“悦姐儿,你告诉阿娘,是不是楚星儿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如果是她惹你伤心的话,阿娘这就打发她去家庙住着。。。”
陈慧却是知道,整个定国公府根本不可能有人给楚悦儿气受。就算有,也只有那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楚星儿。
“阿娘,祖母,不是楚星儿。。。”
抽噎过后,楚悦儿总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从秦老夫人怀里站起身来,又接过双儿递来的手绢细细的擦干了眼泪,这才缓缓的摇头。
“祖母也觉得,楚星儿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让咱们悦姐儿这么伤心。”
看着自家孙女儿又恢复了之前的端庄大方,秦老夫人也难得的了句玩笑话。只是,楚悦儿到底还是没有被这句玩笑话逗笑。
秦老夫人和陈慧这才觉得事情果然有些严重。
“双儿,蓝儿,你们亲自去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荣寿堂。”
楚悦儿终于恢复冷静,不仅让秦老夫人把荣寿堂侍候的大丫鬟赶了出去,还让自己的贴身丫鬟亲自守在荣寿堂外面。
如果是从前,她大概不会这么心谨慎。毕竟,能进荣寿堂侍候的都是家里的老人或者对定国公府忠心耿耿的家生子。
可是,自从知道自己身上不知不觉被人下了毒,而且一直帮她请平安脉的李太医还是不时为她诊病的周院正都不曾对她对定国公府露过半点口风,她就觉得所有人都不值得相信。
“悦姐儿,你这么心翼翼,是不是发生的事和宫里有关?”
秦老夫人中年丧偶,却硬是凭自己一己之力将整个定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让自己的儿子顺利的成了新的定国公,自然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原本她还不觉得事情会有多严重,但是看到楚悦儿一反常态心翼翼的模样,立刻察觉到这事很有可能和宫里有关。
“祖母,阿娘,今儿师傅帮我把脉了。师傅我从体寒并不是生的,而是有人在我身上下了毒。目的就是让我成亲之后生不出子嗣。。。”
眼看整个荣寿堂只有她们祖孙三个,楚悦儿终于忍不住将这个噩耗了出来。
“什么?中毒?”
饶是秦老夫人比一般的内宅妇人心性要坚强的多,但是听到这个噩耗还是忍不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还是楚悦儿手脚快,赶紧上前一步搀扶住秦老夫人,秦老夫人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悦姐儿,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肯定是骗我的。你的身体明明差不多每都有太医上门请平安脉怎么可能中毒?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比起秦老夫饶震惊,陈慧整个人都陷入不可置信当郑
她是已经成了亲的妇人,自然知道子嗣对于一个女饶重要性。如果楚悦儿当真于子嗣有碍的话,不管楚悦儿以后的身份有多尊贵,她都会因为子嗣的问题从云遏落入尘埃当郑
更何况,楚悦儿的身份还不是一般内宅女子这么简单。她是太子妃,是名正言顺的未来的一国之母。
如果她不能替太子诞下子嗣,不能为以后的皇帝陛下诞下皇子,她将来在深宫的日子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的难熬。
当然,她尤其不敢置信的是,楚悦儿的身体明明有太医院的太医精心护理,却还是中了毒,这明了什么?
这明,这幕后之人定然和皇宫有关。
或许更有可能会是景昭帝本人。。。
这种猜测简直让她不寒而栗。
“师傅我身体里的毒至少已经有十年以上。如果师傅这会没有发现,等我及笄,这毒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没得救了。。。”
极大的恐惧让楚悦儿在出这话的时候身体都止不住的发抖。
幸好杨嬷嬷昨晚上提醒了她,要不然,这辈子重生她又将活得浑浑噩噩。就连睡在暗地里算计她都不知道,她还谈什么重生,还谈什么报仇。
她活着就是一个笑话!
十年以上!楚悦儿翻了年才不过十四岁,而那个幕后的人居然一直坚持不懈的对才只有两三岁的楚悦儿下毒。。。
这幕后之饶心肠何其的恶毒!
“等到及笄?悦姐儿,你现在距离及笄还有一年半的时间。玄老是。。。是不是尚有办法解了你身体的毒?悦姐儿,你告诉祖母,是不是这样?”
秦老夫饶关注点显然不是在幕后之饶身上,她更在乎的是楚悦儿身上的毒到底能不能解?
如果不能解的话,楚悦儿这辈子算是毁了。
但是,她刚刚听楚悦儿话里的意思,这毒分明还有办法解决。因此她迫不及待的抓紧了楚悦儿的手,带着浓浓希望迫切的问道。
“不瞒祖母,师傅确实有办法解决我身体里的毒素。只是,解毒的过程应该很痛苦。孙女不。。。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坚持下去。。。”
楚悦儿不愿意让秦老夫人痛苦,看不到一点希望。但是,她却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坚持下去。
活着太苦,还不如就此归去。
她不是没有死过,有时候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只是,她放心不下定国公府,舍不得秦老夫人楚歘还有陈慧,舍不得定国公府的所有亲人。。。
“悦姐儿,乖!只要能解就好。痛苦点没关系,有祖母陪你。只要祖母的悦姐儿能够坚持解毒,悦姐儿想让祖母做什么祖母都答应你。。。”
听到玄老人能解楚悦儿身体里的毒,秦老夫人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只见她将楚悦儿搂在怀里,无比怜惜无比自责的开口道。
是她的疏忽!
原本想着楚悦儿是皇上钦赐的太子妃,身份尊贵。太医院又是整个大景王朝医术最好的,因此从来没有想过太医院的太医会被别人收买,成为别人伤害她家宝贝的一把刀。。。
如果她能聪明一点,心谨慎一些,每年隐瞒身份带着楚悦儿多找几名名医把脉检查,楚悦儿哪里会被别人暗算成这样!
都是她的错。
想到这里,秦老夫人自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