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理振振有词,“秦王吩咐,此物须月溪公主亲启。”
虽气不过,也只得准他将礼物送至月溪公主房中。
收到锦盒的她颇感意外,取出盒内画卷,打开,画中的女子,嫣然笑靥,落款处的名章与被烧毁的那幅,一模一样。
御书房。
“明日出征,可有胜算?”薛举虽故,李渊还是有些担心。
“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得胜归来。”李世民胸有成竹。
“好!”见李世民胜券在握,李渊的眉头渐渐舒展,“等我儿凯旋归来,朕必定重重有赏!”
“父皇,儿臣不要任何封赏,只求父皇一个承诺。”
李渊方才舒展的眉头忽又皱起,封赏都不要,难道,他想要太子之位不成?
“你只管说。”虽是心下猜忌,嘴上却是慷慨,毕竟此战还得靠他。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在征战上对李世民愈发地依赖,只有他亲自指挥,他才能安下心来。
“儿臣请求赐婚。”
“哈哈哈!朕当是什么事呢!”李渊捋捋髯须,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恩准!”
“谢父皇!”
李世民前脚刚走,李元吉后脚便来求见。李渊这几日被他缠的头疼。
“你又来做什么!”李渊呵道。
“父皇明知故问。”元吉嘟着嘴道。
“你这不长进的东西!就不知多关心关心战事!”
“战事自有二哥关心,我插得进去么?再说了,成家立业成家立业,自当先成家才能立业。”元吉说得理所当然。
“你……”李渊语塞,气急之下细细想来,元吉所言也不无道理,况且他的年纪也该成婚了。
“也罢,待你二哥得胜归来,朕为他和燕罗公主赐婚的时候,也一道为你与月溪公主赐婚。”
“多谢父皇,多谢父皇!”元吉欣喜若狂地连磕几个响头。
“行了行了,下去吧!”
“儿臣告退!”如今万事俱备,就等二哥回来了。
是夜,月光如水。
她早早歇下,睡意渐浓,忽闻一声闷响,瞬间清醒,再闻那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有刺客?
她猛地坐起,公主府中戒备森严,怎会有歹人闯入?
她抓起玉枕,思索着砸了那人之后就大声呼救,随着帐幔被掀开,玉枕还未及抛出,便被夺过扔回床上,同时亦被一只大手捂上了嘴,动作之快令她惊诧。
完了,这是个什么来头?她还有活路么?
她拼命地挣扎,此人力气甚大,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竟是动弹不得,正飞速思索着脱身之计,只听耳边浑厚的男声低沉道,“别动,是我。”
李,世,民?
“堂堂秦王,怎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刚被放开,她就气呼呼地兴师问罪。
李世民并不理会她,直接将她揉进怀中,紧紧抱住。
“你干什么,李世民,你放开,放开我!”
才刚刚解脱出来的她又开始沦入新一轮的挣扎。
他显然是故意的,她愈是挣扎,他抱得愈紧。
“你若要长安城里人尽皆知月溪公主深夜私会秦王,就尽管大叫!”他轻描淡写地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