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课堂这边,气氛一度安静下来,邱夫子却是无比轻松,他现在想好了,只要云成提问题,他就让轩辕雨来回答,要是轩辕雨提问题,他就让云成来回答,他今天倒想看看俩人,鹿死谁手。
轩辕雨第一有些紧张了,想要去求助云成,这家伙竟然在他看过去时,把眼睛闭上了,马天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不知死活的来了一句,
“这还不简单,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哈哈,哈哈”男学子们又一次,笑了起来,有人开始反驳道,
“我的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一个字都不认识,但是他善于观察天气,喜欢研究庄稼,我们家这才有钱拱我读书,同村的都是种庄稼的,只有我能读的起书,而且我将来肯定要走科举,做大官,所以你这话说的不对,出身是不可以决定未来的”云成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这个同窗,他叫李忠,平时学习很刻苦,每次考试仅次于自己,本来觉得他迂腐,没想到脑子还挺灵活,不错,是个可造之材,邱夫子也不禁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这时候,又有人站起来发言,
“我的祖上是卖碳的,我爷爷是地地道道的烧炭翁,可是到了爹爹这一脉,失传了,因为我爹怎么都烧不好碳,他只喜欢冰,现如今我们家有个凤城最大的治冰厂,所以我觉得,兴趣是在培养,而不是遗传”马天忍不住对着他点了点头,这个人是冰宇,其实最开始他们家不姓冰,他父亲爱冰痴狂,把姓都改了,当时整个凤城都轰动了,有人说他爹是不孝子孙,有人佩服他爹勇气可嘉,总之别人改了姓之后,一下子就出名了,连外地人都冲着他这名头来买冰呢,你说这叫不叫名字效应。
邱夫子没想到这课堂竟然如此火热,虽然探讨的问题重心被马天带偏了,但是能够让学子们踊跃的说出自己的见解,这也是意外带来的结果,他教的这些学子,跟女子学堂不一样,这些男学子是从小就进行了系统的学习,之后经过层层帅选,才考进来的,是要参加科举的,而女子学堂,纯粹是为了有钱人家的姑娘提供消遣和交友创办的,邱夫子说着又撇了一眼对面的女子学堂,在他心里,大家都不在一个等级。
轩辕雨从大家的问答中好像找到了答案,心中有些窃喜,于是慢慢说道,
“减免赋税,只是从表面层次让大家的负担小了些,但是却不能彻底改变所有人的生活,大家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对每个人的影响也不一样,有人依靠自己的能力,可以改变一家人的命运,也会有人因为堕落腐败而改变全家人的命运,可以这么讲,就算增加赋税,有一大部分人还是会过的很少,因为人生而不均,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好好呵护祖先,父辈给我们创造的机会和财富”轩辕雨说完,邱夫子带头鼓起掌来,心里对轩辕雨也多了一层看法,虽然轩辕雨说的还不是很完整,但是他能够做到审视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轩辕国最大的税收是人头税和土地税,也是减税的主要项目。当遇到天灾的时候,皇帝赈灾济民的时候,朝廷都会在一定范围内,对这两种税收加以减免。这种薄赋税的做法,是统治者们实行“仁政”的一种体现。所以说我们当今的陛下是明君。
第一次减税,是在建国初建的时候,百业待兴,轩辕王为了体现自己的爱民之心,鼓励人们耕作兴国,采用减税的方法,来减轻人们的负担,作为恢复生产力的助推器。
第二次减税,是在水灾发生之后,为了安抚灾民,保障民生和社会秩序,轩辕君制定了一系列的赈济措施,确保水灾发生之后,按部就班的启动救灾程序救急灾民,恢复生产。”云成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自带光环的上位者,讲出的话,敲击着每个人的心,邱夫子暗暗惊叹云成的学识,以及对轩辕天下的了解,连他这个做夫子都自叹不如,他有些激动,于是说道,
“云成,把你刚才说的话写下来,每人一份,大家都给我背熟了,明天抽查”刚才还嫉妒云成的轩辕雨,突然就笑了,哈哈,谁让你爱出风头呢。云成却是面不改色,看着邱夫子说道,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那么我想请教雨公子,何为臣?又该如何做臣?”邱夫子也看着轩辕雨,呵呵,笑话,这个问题凭什么要我来回答,更应该是你来回答才对吧,云成,这也是今天你应该给我的态度,于是轩辕雨对着云成来了请了的姿势,自己就坐了下去,此时,下课的笛声响起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想着出去,大家都很关心这个问题该如何解。
女子学堂这边,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话,明君掀着裙子就朝着男子学堂这边跑去,瞬间屋子里面只剩肖骁,明兰和肖丽,肖骁是不感兴趣发生了什么事情,明云是没有心情关心发生了何事,肖丽是很敢兴趣也很有心情,奈何她想跟大姐在一起,早上要不是她的缘故,大姐也不能差点摔倒,她有愧,所以她觉得唯一的补偿方式就是跟在大姐身边保护她,肖骁看了眼对面,还真热闹,瞧瞧,窗户外边都站满了人呢,瞥眼看了俩人一眼,算了,去看看吧,对着肖丽挤了挤眼,俩人一左一右,就驾着明兰朝着外边走去,明兰很想反抗,奈何没人给她这个机会,三个人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肖骁这才看到云成站在那里,他今天穿了一身月牙长衫,腰里绑了一根淡蓝色的腰带,侧边挂了一个翡翠坠子,站在那里,身姿傲然,像是一棵挺拔的松树,肖骁不由的就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