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步行街的路上,四个人就这么并排的走着,眼看琴行就到了,抚璇还没有跟李兰说上一句话呢,于是他看都没看书谱,就说道,
“书谱,你先回去烧杯热水!”
“公子,早上出来的时候,书谱已经烧好了!”
“咳咳,那你先回去看看,琴行是不是来客人了?”
“主子今天约人了吗?”抚璇的牙齿咬的砰砰响,书谱,你究竟会不会看你家主子的脸色,李兰不知道怎么的,看到抚璇吃瘪的样子很开心,于是拉着李忠,冲着抚璇招了招手,就走了,抚璇举着手喊了好几声喂喂喂,李兰都没有扭头,抚璇气的就给了书谱一脚,
“以后,眼睛给我擦亮点!”
“公子,书谱的眼睛没有灰尘啊”抚璇指着书谱,气的甩开衣服就走了。
肖府的马车上,肖骁三姐妹跟梅花坐在上面,还别说,真的是有点挤,肖丽靠着窗户边坐着,脸上的笑都没有停下来过,手还不停的比划着,梅花笑着在一边指点她,肖丽后知后觉的问道,
“梅姨娘,哦不,梅姐姐,你也懂鞭子?”
“咳咳,之前见过人摆弄过!”
“哦!那个人厉不厉害?跟格格比谁更厉害一些!”
“咳咳咳咳!”梅花不停的拍着胸口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早知道她就不插话了,肖骁一路上都半眯着眼睛,今天一天跟云成相处下来,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喜欢云成,那么面具男呢?他要怎么办?这么久没来了,肖骁既怕他出现,又渴望着他不要再出现,还是不行,今天晚上回去,她决定弹奏一曲,看能不能召唤面具男出现,如果他来了,肖骁想跟他表明自己的心意,爱一个人,就应该全身心的投入才行,只是一想到云成,风流倜傥的模样,肖骁不自觉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能够配的上他吗?
肖丽盯着肖骁的脸看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盯着看了一下,接着伸手就摸了摸肖骁的脸,肖骁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她,肖丽拉着肖雅问道,
“二姐,你快看,大姐脸上的这个胎记,像不像一朵梅花?”
“怎么可能?”肖雅很是不齿,大姐脸上的胎记,自小她就因为丑,所以很少跟大姐一起玩,更没有去研究过她脸上的胎记长什么样子,马车里光线有些暗,肖雅就算看不清楚,也隐隐觉得像是一朵梅花,一边的梅花若有所思,的确,肖骁脸上的胎记变了,不是一下子就能感受出来的那种,不仔细看,不是熟悉的人,根本感觉不到变化,肖骁被三个人盯着,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指着肖丽的脑袋说道,
“就你看的仔细!我的脸,自己还能不知道啥样!”肖丽伸手抓着耳朵边上,真的是很像好不好。
入夜时分,肖府渐渐安静下来,福香园,肖骁从柜子里面把琴拿出来,然后放在了桌子上,青云站在一边,一脸的高兴,
“小姐,好久不见你弹琴了!”
“这些天在学堂才弹过!”
“哎呀,那真是便宜小姐的同学了,奴婢可没有这种福气呢?”
“现在,本小姐单独给你弹奏,心情如何?”肖骁说着,就把盖在琴上面的布掀开,摸着琴弦,心里想着要弹些什么来听,高山流水吧,正好青云没有听过,肖骁酝酿好情绪,正准备开始呢,青云突然朝着外边看了一眼,然后站在了离肖骁的比较近的左边,后来觉得这样也不安全,于是又站在了肖骁的右边,这样,要是面具男来了,总不会还能点她的穴位吧。
逍遥府,云成坐在书房里,脑海里都是肖骁的影子,这个傻丫头,也不知道现在在干啥,想起肖骁说喜欢面具男的事情,云成就想要去逗逗他,于是起身朝着外边走去。
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逍遥府上空,一摸银色的面具闪过,熟悉的停在了福香园的上空,这个丫头,竟然在弹琴,可恶的是,已经接近尾声了,早知道就应该来早一点,屋子里,肖骁收了最后一个音符,然后朝着窗户外边看了一眼,面具男没有来,呵呵,想来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面具男怎么可能会一直关注着她,说不定每次来都只是碰巧而已,青云把琴收好,刚放在柜子里,都还没有扭转身子呢,就感觉背后一麻,青云的身子就挨着柜子慢慢的滑了下去,真是的,自己都这么小心了,还是着道了。
肖骁看着突然出现的面具男,又看了一眼靠着柜子躺着的青云,觉得青云真可怜,于是说道
“下次来,能不能别欺负我的丫头!”
“下次?你很希望我来吗?”
“谁说的,你爱来不来!”肖骁很奇怪,面具男说话的语调,为何总让她错认为是云成呢,真的很想看看面具底下那张脸,于是肖骁一步步朝着面具男走近,嘿嘿笑了一下,就要去摘云成脸上的面具,云成哪里会如她所愿,一个转身,肖骁就扑空了,然后靠着身后的屏风,望着肖骁问道,
“怎么?想看看我长的如何?”
“你究竟是谁?”
“为何如此着急?难道你喜欢我?”
“咳咳,咳咳,真是狂妄自大的家伙!”肖骁对着云成就奴了奴嘴巴,她都怀疑这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是一个德行,对自己永远是这样的盲目自信,云成还想着挑逗一下肖骁,外边突然响起了一声鸟叫的声音,紧急召唤,肖骁都没看清楚呢,云成已经不见了,肖骁忍不住骂了两句,然后扭头才注意到青云还躺着呢,自己又不会解穴,怎么办?肖骁试着推了推青云,青云跟没知觉一样就朝着后面倒去,肖骁赶紧抓住了她,正想着站起来去找梅花帮忙,门口就响起了推门的声音,紧接着,肖骁就看到梅花进来了,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帮青云解开了穴位,接着就转身出去了,肖骁本来等着着梅花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怎么就这么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