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长公主几人刚刚回到帝都,现在正往皇宫行来!”面带硬气的男子右手执剑单腿跪地道。
“五天,整整五天!敏敏是不是受伤了?”夏渊双目不曾睁开,只不过他加重的语气让眼前的男子身体有了微微颤抖,龙颜一怒释放的威严就让他这个帝国第四高手无法抗拒。
“是,是受了些小伤。”男子不敢直视夏渊的质问,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
“小伤?以敏儿的武功再加上她倔强的脾气,若如只是一点小伤的话,她从绮黎沙漠回到帝都也只需两天多的时间,现在你竟然告诉我只是小伤?!”
“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是属下的疏漏,不曾查到那魔教的女世子竟然学会了隔空吸功,长公主不得已动用了轩辕剑,从而受到了反噬。”
夏渊缓缓举起的手转瞬直接将一将这沁园旁的念冰亭砸的稀巴烂。
“这些老家伙可真是好算计!”夏渊随即转过身看了眼尤可一眼,皱了皱眉道:“去准备接下来的事吧。”
“欢儿,在这龙凤帝都你可要给为父省点心,不要到处乱跑惹事是非了,听到没?”参杂着些许白丝的中年男人俯首一脸严肃的盯着身旁的少女。
“知道了父亲。您就别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了嘛,上次的事不能怨我啊,谁让那刘家的小子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民女,再说我不就”
“住口!你还没有一丝悔改。如果不是你哥哥上次及时出现,你就没命了你知道吗?!”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萧欢就没了踪影。
“唉,这丫头!幻影你去跟着小姐,保护好她!”
身后一副忍着着装的短发女子点了点头便消失不见。萧阖很是头疼,自己的这位掌上明珠很是喜欢报答不平,前不久就差点废了马帮帮主之子刘旭,如果不是萧彦及时出现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要知道那马帮刘瑜刘旭父子做事可是阴狠手辣。
“呦,这不是北境之主萧阖吗?怎么,您千里迢迢来到这龙凤帝都莫非也是对那琅琊有想法?”只见一个身着雪白长衣的道士打扮的同萧阖年龄相仿的男子带领一群人同萧阖率领的弟子迎面相向。
“呵呵,原来是左孟堂主啊,你们来的也挺快吗?”萧阖捋了捋短短的胡须挑了挑眉。
“你这个老东西,听不懂我父亲的问题吗?”只见左孟一旁的身披血红色外衣的年轻男子嘴角上扬指着萧阖毫不客气的喝到。
“放肆!”萧阖侧身的一位魁梧大汉肩抗一把斧头上前一步怒视着。
萧阖倒是微微一笑伸手拦住了壮汉,向着左孟等人拱了拱拳就向客栈走去。
“父亲,这老家伙完全把您不放在眼里啊?!”男子甩了甩红色的长发。
左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阙儿,这龙凤帝都可不比我们的东堂,一切要低调行事。这里如今不仅是大陆第一帝国的国都而且天下豪雄都聚集于此。”左阙应了声便仰着头向客栈走去。
粗略一看,龙凤帝都各条大街都是人头攒动,但却很是井然有序。细细一瞧,这些人不仅着装有差异,语言也有很大区别。帝都城门口的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
许多人相互热情打着招呼,凭着桥侧的栏杆,指指点点。城内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等。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紫禁城外,毫无血色的夏敏在侍女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倚靠在面前的金銮轿子旁。
“公主殿下万福。”一个太监带着几个侍女跪地道:“陛下听闻长公主受伤了,特地命我等前来迎接,顺便接叶少侠一同前往。”鬓角两侧白发抖了抖,满脸微笑着的老太监向叶天拱了拱手。
“既然陛下如此厚爱叶天,叶天怎敢忤逆陛下的好意。”乾烨对着沐贤笑着点了点头。
身体很是虚弱的夏敏回头瞥了眼乾烨,在侍女的搀扶下走进了轿子。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接触,但乾烨很是喜欢沐贤的个性,虽然他有时给人感觉不太正经,油腔滑调的,但只要谈及正事他一定是最认真的那个人。相反夏彻和夏敏就不一样了,乾烨始终感觉自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他们的身份相差确实很大。
“南茜,等会进了皇宫之后要注意礼节问题,切莫因为一些小事去闹脾气知道吗?”乾烨瞅了瞅夏敏等人,只见他们已经动身了。
此番行程,他还未曾同义父取得联系,这诺大的帝都看起来很是不安,四处的躁动和人员来往让他心中疑惑颇深,仿佛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夏帝莫名其妙的安排自己的掌上明珠不畏绮黎沙漠的危险和与魔教撕破脸皮救下自己,又派了一位看起来很是德高望重的太监来迎接,看来不论这龙凤帝都是龙巢还是虎穴自己都要闯一闯了。
乾烨戒告着南茜,其实更重要的是在劝告着自己,当年父亲的死,族人的死很可能跟夏帝有关,否则那日为何夏敏会穿着那金乌细丝护甲?乾烨边走边思考着,略显疲惫的身躯不一会便消失在人山人海中。
不知从何而来的雄鹰凌天长鸣,盘旋飞梭,人群中不是闪出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形,看似安宁热闹的帝都好像沉睡已久的巨龙,一睁眼仿佛便可让这天下不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