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登高阁下,君臣者道(1 / 1)孤酒倚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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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之下,一望无尽的湖水倒影着暗的色彩。深绿的百年青树环绕着天门岛,这座充满血腥与传奇的魔教总坛,伫立天地之间,沉重的古铜色建筑外观透露着它已历经千秋风雨。

殿内,昏沉淡晕的光色,显得毫无生机。

“馨儿,夏国那边怎么样了?”

“回叔父,夏渊自从广发英雄帖后,便已经沉寂了相当长的时间,到目前为止还未采取下一步行动,仿佛……仿佛在刻意等待着什么。”

殷红的幕帘之后,侧躺着的正是魔教教主,当年同乾寒在乾宗大战之人——夜玄。

“呵呵,夏渊那个老东西!无妨,他心中的那点小算盘我还是清楚的。不管如何,这一次,琅琊必须到手!我已让八大分舵舵主、十六城城主分别率人前往龙凤帝都。你也即日启程吧,带上四大护法。这一次,你,我,都不能让她再失望了!知道吗?”

“是。”上官馨儿久违的露出欣喜与感激的姿容。

“如果说,他可以为我所用,便招揽过来吧。切记,无论什么情况下对他都不能下死手。江湖百年,不过仓促一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多了……”

上官馨儿也是第一次看到夜玄如此般多愁善感,第一次见他以这般语气说这么多的话。不觉间连她自己都愣住了,他,真的可以归属吗?

……

自从乾烨走后,那日万言坊余下之人也就显得有些落寞了,无论是看热闹的还是求解的,如同霜打的茄子,已经没了先前的激情。剩下的无独有偶都是普通的平庸的问题,显得有点索然无味。

茫茫人群中,能让人眼前一亮的也就张合的“燕国可否有遗孤存留?”,那个带着自己影姐男子的“天下青年一派,谁人当属第一?”以及一个穿着破烂的青年“是否有比易经筋更强的内功心法?”

三个问题比较有趣,能吊起大家的胃口,让他们思考、争辩一下。而这些或是江湖有趣命题,或是江湖风文悬疑之谜……曾经那个浩浩荡荡,潇洒侠意的江湖,趣谈郎朗传闻轶事的时代早已一去不返了……

朝鸿吐露,芳华则然,巍巍琼山,森森而立。盘曲之路,崎岖之途,浩浩雄关,环绕在天下第一山——帝之山四周。

泱泱大陆,卧有五大奇险之地。北有遂海洞,东有天门岛,南有帝之山,西有游罗门,中有蜀山之巅。冠世之地,自古便有惊世之物。其中以江湖百年人人得以慕之的蜀山之巅至尊武学功法乾悲决、坤乐赋为首,次之,便是这帝之山的琅琊。

相传,琅琊者,穷天地灵气,孕帝山光泽,内化为石,外观泽明。后来,有旷世武者,融自身毕生武学于其中。天下枭雄,总是崇尚武力与霸权,纷纷杀戮。多少年,多少人,殒身于此。不曾有一人真正见识到琅琊,岁月之下,它本已淡忘于世人的记忆当中,此刻突入降世,何矣?

皇宫内,三三两两的紫罗兰花开,绕山而立,虽稀少,但配上晶莹的玉石假山,一切却又显得这般协调,静谧。

“叶兄,你这剑法果然奇特啊!我自小成长于这武学荟萃的帝都,见识了天下各路用剑高手,可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的剑法,飘散,萧逸。虽静,却动态百出;动则变化莫测,让人防不胜防啊!”紫罗兰旁的沐贤收起剑,对着乾烨赞叹不已。

“沐兄谬赞了,沐兄剑法倒也很是难测,各大世家的剑法混合使用,却又丝毫不乱,反而富含变招。”乾烨收起剑向沐贤走去。

经过这些天同沐贤的接触,他也开始结交了自己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至于婉儿,救命之恩与两小无猜的少年情感,让他始终把她看做自己的亲人,看成自己的妹妹。

“哈哈,叶兄过谦了。沐贤习得天下各路剑法,不过只是为了一展浪子之资,一博美女之目。从未有过叶兄旷世济民的剑客情怀。再者,若本侯爷不曾看错,叶兄刚才同我过招时所使剑法是这段时间所创吧,我即使习尽天下武学,不过学者;但你不同,你有开门创宗之资。”

沐贤此刻带着些许俏皮,双眼同乾烨对视着。

“哈哈,沐兄啊,刚才还欲博美人一视呢,此刻幸亏这紫石山并无外人,也无美人,否则,她们还以为你观之不正啊!哈哈……”

“叶兄,你”沐贤一时语塞,急的乱跺脚,像极了撒娇的女子。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对了沐小侯爷,我昨日拜托你查询之事可有消息?”

沐贤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扔了剑走上前去陪同乾烨漫步。

“有,但也没有。”

“嗯?”乾烨停在原地看着沐贤。

“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我昨日让亲信连夜去查。密探今早来报说,你要找的那个人于几个月前现身于龙泽街,但是半柱香时间不到他便消失了。此后,便再也没人见过他。”

“龙泽街?龙泽街?”乾烨喃喃道。

“嗯,龙泽街。我当时也是十分吃惊,担心他查错,问了好几遍。”沐贤环抱着双手,低声道:“叶兄,你和他倒地是什么关系啊?为何打听他的消息?据说他绝迹江湖已经很多年了,我之前也只是听他人提过他的名字。”

“沐贤”乾烨调整了下情绪,说:“他是我杀父仇人!”

本无意欺骗他,可是乾烨此时也无法解释。身边明里的,暗里的的敌人数不胜数,可能街头随便一指便是灭门仇人。他不能,也不可以对沐贤说出真相,即使他心中已经把他当做好朋友看待。义父,你到底在哪啊?怎么会出现在龙泽街呢?那个地方,故事实在太多了,每一个故事都充满了挣扎……

紫山之后,登高阁上,夏敏负手而立,伤势恢复之后风采依旧。

旁边站着一男子,年纪稍大她些,金簪束发,紫金连衣,黝黑桀骜的脸庞露着邪笑。

“皇兄,你觉得乾烨这些时日在做什么?他最近除了和沐贤练剑就是和那个南茜待在一起。今天怎么感觉他怪怪的,是不是在暗自查什么?”

夏泽扬了扬头,轻蔑的笑着,“妹妹,你是时候派人盯着沐贤了。他很可能正在被乾烨利用。”

“那为何不直接告诉沐贤,他是夏国的臣子,而且父皇同沐侯爷情谊匪浅,我们不能让他为乾烨所欺啊。”夏敏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皇兄,夏国的太子。

“告诉?为何要告诉?这正合本宫之意!”夏泽盯着乾烨离去的方向,嘴角上扬到:“再说,沐白那个老顽固能同父皇有何情谊?你要记住,君,永远是君!而臣,永远只能是臣!君之言,判臣之生死;君之颜,断臣之祸福。”

音音入耳,音音道尽君臣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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