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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亭台阁语,时机已到

大陆之东,片片阴霾划过天际,滔滔江水滚滚流去,时而有鱼儿腾跃出水面。

一眼望去,在这片没有边际的海域之中,一座幽寂的岛屿悄然坐落其中。

岁月和流沙一如既往的侵蚀着岛屿的每一处边角。水面边际上岛屿的小孔隙隐约间出没。

黑暗樱红的洞殿内,一位身穿血红服饰的人背身而立,任由一旁清冽的酒和菜肴越来越冰冷他锁的眉头出卖了自己此时的忧虑,虽然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做事十分小心谨慎的人。

“砰……”

殿外细碎的步伐和声音让洞殿中男子的神情中多了几分恼怒,这天门岛后山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出现,何况像此时这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外面何事燥乱?”

“启禀尊上,是无畏少尊回来了。”

“哦?……”

男子心中闪过一丝吃惊,自己不是让无畏留在龙凤帝都,同夏渊等人前往帝之山吗?难道出了变故……

“启禀尊上,无少尊求见。”

“让他进来吧!”

说话之间,只见无畏在两位遮面护卫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孩儿无畏,见过义父!”

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他习以为常的金色面具,盯着无畏看了片刻。

“你受伤了!是同夏渊交手了?!”说话间他挥了挥衣袖,只见门口的几位侍从和护卫快速离去。

“回义父的话,是乾烨所伤。孩儿并未同夏渊交手。”

“什么?!”

哪怕隔着面具,无畏也能感受到自己这位义父的惊诧,只不过也是,不久以前,就连他自己也认为当今天下,无论武林朝堂,能与他一战的人没有几个,何况能让让他受到如此创伤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男子愣了一瞬后,随即转身坐到殿内一角的琉璃宝座上。

“乾烨如何了?”

“他当时亦是身受重伤,此时应该正同夏渊等人进入帝之山了……”

说完无畏心中不由一紧,他知道自己这次的受伤对义父的计划有多大影响。

“对不起义父,是孩儿无能,让您的计划遇阻了!”

无畏沉头自责道。

男子盯着眼前俯首在地的无畏,心中的思绪不由复杂起来,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他。

“你起来吧,给为父说说在帝都的事。”

男子突然出现在无畏身后,用自己雄厚的内力治愈着无畏的内伤。

“谢谢义父。”无畏感觉自己的伤好了很多,心中不由开心起来。

“孩儿和乾烨第一次见面是在帝试之前在一花楼中,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随着无畏的表述,男子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这乾烨的武学修为增长之快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说夏渊的女儿喜欢上了乾烨?”

“是的,当时他们二人在场上的对话我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经过他人谈论和一些观察,孩儿可以确定这事是真实的。而且当时夏渊没有对乾烨下死手,孩儿认为其中也是有夏敏的作用。”

“哈哈哈……好啊,好啊,好啊……”

男子顿时喜上眉梢,连说三声好。这让无畏也是一头雾水,义父的此种表现让他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不敢去问上一二,他知道自己义父的脾气。

“后来,夏渊便让天下各派高手通过挑战乾烨而争取前往帝之山的名额。”

“哦?那乾烨是如何应对的?”

无畏将贝立、柳如等人如何同齐纳烨厮杀,又是如何被乾烨击杀的;以及少林空桑、应欢、三念、七剑等人的弃权逐一道出。

……

“看来乾烨已经习得了三经七法九剑中的大部分武学。”

“嗯?义父您的意思是乾烨之所以在帝试中修为不断的提高是那些门派将各自的镇派武学给了他?”

男子好像早有所料似的,点了点头回应道。

“义父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今我没能去帝之山,也无法为您继续探查消息了。”

“呵呵,无妨!这不还有前殿为我们打先锋呢么。”

无畏沿着男子的目光看向洞殿外远处显得阴森漆黑的天门岛前殿,那个被大陆正道人士所唾弃的魔教宫殿。

“那孩儿接下来该如何?”男子透过面具的凝视让无畏心中不由一紧,这一眼让无畏觉得仿佛要自己内心的一切要被看破似的。

“此次帝都之行,虽说没有达到我最终的目的,但好在还是有些收获!而且这对你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男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古语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予以观其微。虽说此次你败与乾烨,使你不败的武学心境受到创伤,但是这恰恰是你突破的一大时机!接下来你就留在岛上潜心修炼吧。”

无畏双目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的义父,眼眸中的不甘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

“是,义父。”

说着他一扫之前的低迷,拄着拐杖独自离去。

久久伫立了片刻的男子,有些犹豫的摘掉了自己面具,转身拧开隐匿在床底的暗格。随着“轰隆隆”的响声过后,只见这洞殿的石门竟然自动合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一旁另一个充满忧郁光线的通道。他很想去看看她,很想告诉她他刚刚得到“好消息”,他想让她知道她自己的女儿爱上了她的哥哥……

虽然他很久以前他也相信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这天下,这江湖,这大道,似乎从未让他得到自己应得的一切。既如此君子去仁,他又何必理睬……

帝之山峰,此时已接近凌晨,阵阵深山水雾开始萦绕散逸开来。

“你刚才为何让乐师撤退?!为何如此轻易放过杀了夏渊的机会?!”

李勒气愤之下一拳打在一旁的古木上,凶恶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夜玄。

王超和刘诺也是将质疑的眼光投向夜玄,他们知道如果此次不能将夏渊击杀,让他活着离开帝之山的话,不仅是他们,甚至是他们身后亲族恐怕也无法逃脱夏渊的魔掌。

“当时出现了一些意外。”

夜玄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对李勒的斥问不满。

“夜教主,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刘诺看着夜玄有所思考的问道,虽然他是几人中武功相对较弱的一方,可是他的洞察力并不低。

“天下之事,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众人皆是愣住了,夜玄不仅没有解释他先前的行为的缘由,反而是说了几句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

“倒地出了什么事,夜教主您说清楚啊!你这般让我等很难再继续下去了……”

王超上前一嗓子洪钟之音着急道。

夜玄依旧背身凝望着不远处一眨一眨的琼落花,在那晶莹透亮的光芒下,整个人脸上洋溢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和喜悦。这琼落花集于灌木,其光熠熠;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种感觉让他是如此的沉迷,琼落花的舞动和光芒让他有了对生命盎然的向往和对自由的回味……

……

差不都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不甘的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无奈的听着一声接一声的百鸟鸣叫,看着沉醉在琼落花海中的夜玄,李勒顿时火不打一处来:“我xxx,虽说你是这次行动的主事,但我们都是本着精诚合作来的,先不说你之前一而再再而三阻拦我们果断出击杀夏渊的计划,可如今你不仅不给我们几人一个解释,还有心情欣赏这破花?!夜玄,我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不能合作的话我们就散了,各搞各的,省的受这窝囊气!……”

听到李勒的抱怨,夜玄放下了手中花蕾,起身向几人走去,说道:“先前不是我不说,只是时机不到。”

“那现在?”刘诺好奇的凝神问道。

夜玄邪魅的笑着点点头。

……

龙凤帝都亭台阁内,夏泽一手端着端起手中的“酒中仙”,一手揽着婀娜多姿的舞女,畅然在温柔乡中。

阁内坐落着夏国近乎大半的军政大臣,他们无不是夏泽威逼利诱下拉过来的势力,为了此时的局面他夏泽可是费尽心机,谋划多年。

“启禀殿下,帝之山密探传来消息,您看……”

“哦?……”

夏泽被亲身侍卫的一句话拉回到现实中,随即道:“说!”

眼前身穿黑铁甲的侍卫环视了阁内众人一眼后说道:“这几日陛下他们一行人先后遇到两次袭击,一次是被七步尸骨虫所袭击,一次是被群兽围攻……”

“哈哈哈……”听到此处,夏泽不由起身大笑,心中不由暗喜:看来夜玄老儿并没有说大话嘛,还真如同先前所料一般……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的。陛下先后派了七位御林亲卫来帝都送信函让殿下您出兵帝之山,人与信函我们都已控制。”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几封一模一样的纸张递给夏泽。

“很好,哈哈……”

说着夏泽看也不看信函一眼,直接撕成碎片。

“龙泽卫兵那边如何了?”欢喜之下,夏泽仍是有些顾虑的问道。

“殿下放心,龙泽卫兵多数已被我们渗透进去的人废了,为数不多的也已被控制。今早已经悉数押到帝之山下。估计今日傍晚便可押送到帝都天牢,明日殿下您便可实展身手了。”

夏泽殷红的眼角闪过一丝狂热,很是振奋。

“哈哈哈……很好!此事一成,本宫要论功行赏!好了,你退下吧。对了,给夜玄说一声,告诉他们我们这边一切就绪,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

“是!”

台阶下一侧的武尚书双手捧着一樽酒水,站起来看向在座的大臣道:“诸位,我们是不是要在这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敬太子殿下一杯?”

“哈哈……武尚书所言极是。正所谓‘潜龙勿用,阳在下也。终日乾乾,反复道也。或跃在渊,进无咎也。飞龙在天,大人造也。’我等都见证了:太子殿下只身亭台阁,手握天下事的千古功绩!可喜可贺啊!”

“是啊……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君子以成德为行,日可见之行也。我等必然要为太子殿下的仁慈和明君风采敬上一杯!”

“依我看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这分明是帝王德行么!”

兵部、礼部、户部侍郎纷纷歌颂道。

“哈哈……诸位爱卿不愧是我大夏帝国的柱梁,来!今日就让我们一醉方休!”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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