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a大法学教授。”
苏酥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僵。
a大!法学教授!
“他……他不是警察?!”苏酥不死心的问。
陈南笑笑:“他跟你说他是警察了?”
苏酥一怔,他好像是没表明过自己是警察,尴尬的清了清嗓子:“a大的呀,真厉害。”
陈南点点头,赞叹道:“这小子是挺厉害的,三十岁就是法学教授,而且,J城前几年轰动的连环强奸杀人案都是他给破的,嘶,这小子,大脑都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苏酥强笑着附和:“厉害,真厉害……”
她怎么不知道a大有这等人物,难道是因为她来的时间不长?
陈南“咦”了声,看向苏酥:“你好像也是a大的吧?”
苏酥笑:“外语系的。”
“研究生?”
“你们调查我呀?”苏酥笑的甜甜。
陈南讪讪:“调查是警察该做的事苏小姐。”
苏酥笑笑,不语,很快到门口,陈南将苏酥送到车前。
“陈队,谢谢你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苏酥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抱歉苏小姐,今天多有叨扰。”陈南眼角余光无意识瞥到副驾驶坐上的书,他笑:“苏小姐学香的?”
苏酥顺势看去,将车门打开把书拿出来,什么东西从书里飘落至地,苏酥弯腰捡起,她看了眼,笑了笑,原来是张借书卡,随手将它塞回去。应该是吴晨海在借的时候忘记将它抽出来了。
“陈队对香也感兴趣吗?”
陈南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是我家闺女,你也知道,小女生嘛。”
苏酥恍然,嘴甜道:“陈队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呀。”
陈南脸红了红,苏酥见好就收:“那我先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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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宅
“我说了,不管用,去叫江遇那小子回来!”
瓷白的汤碗碎在江遇的脚下,江遇看了林妈一眼:“先下去吧。”
林妈和仆人都如释重负的将东西收拾好,准备离开,林妈经过江遇时,语重心长道:“待会有什么事,不要跟他冲,你也知道老爷子的脾气。”
江遇温和地笑笑:“会的。”
林妈在江宅坐了二十几年,也算是江宅的老人了,她说的话,江遇多少会听点。
江遇在江老爷子对面坐下,隔着两人的是檀香茶桌,上面摆放着色泽乌黑的紫砂壶,江遇执过紫砂壶,在乌黑的茶杯里缓缓倒出清亮温红的的茶液来。
江遇不紧不慢地将茶杯转了两圈,轻呷一口,初始淡,回味却甘甜,江遇轻笑:“白毫银针。”
江老爷子没有理他,只咕噜转动手里的佛珠,转动佛珠的紊乱频率才能知道他心情不佳。
江遇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碎杯上:“爷爷,瓷绣杯是清朝遗留下来的古文物,总共就七只,碎了一只,剩下的六只就不值钱了。”
江老爷子冷哼:“劳烦你江教授替我查查是谁摔了这杯子!”
江遇知道江老爷子在气什么,只道:“我的事,爷爷就不要管了,更不值得生气。”
“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江家的事!”江老爷子手中坚实的木拐猛掷于地,在土石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由于这里是江宅的后花园,四处都是纯自然地样貌,该有的鸟儿在草木间翻腾着,该有的虫儿也在其中不知眼色的唧唧叫着,随着木拐掷地的一声巨响,藏匿于木柏树里的鸟儿慌乱地扇动着翅膀,蹭的从浓绿的叶里窜出,而后扑扇着飞远。
江老爷子是江家的轴心骨,家里的一切事务都要听他的,可是面对江遇,江老爷子是又气又无奈,这小子打几年前出国留学,一回来就去做了什么心理教授,任由着性子来,他几次为这件事动怒威胁,江遇总是不咸不淡的瓦解他的怒气,心里含怒嘟囔,也不知道这脾气是遗传谁的!
面对江老爷子的震怒,江遇已经习以为常,含笑着依承:“爷爷说的是。”
江老爷子见他又是这幅样,又好气又无奈,他直接下死命令:“我警告你,最多一年,你给我辞了工作,回来料理公司的事……”
“爷爷!”江遇打断江老爷子的话,语气坚定沉稳:“我说了,不会答应!”
江老爷子震怒地瞪着他,似是不敢置信,又似是意料之中,很快,他长叹了声:“随便你吧。”
江遇也不想在此多逗留,站起身来,跟老爷子打了招呼,迈步就走,却被老爷子叫住。
“你安排进来的女孩,很能干。”
江遇的脚步顿了下,而后没有反应的自顾往前走。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小子性格像谁了,这不就是他年轻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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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并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天重。
天重在J城也算个小有资产的公司,她在里面办公,苏酥穿着职业的女式修身西装,走路带风,垂散的波浪卷发荡出妩媚的孤独,一路走来,不少员工向她打招呼,苏酥一一笑着回应。
“苏总,孟总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苏酥刚拐进自己的办公室,她的助理便道,苏酥唔了声,把包扔在一边:“先把这一季度的销售额给我看一下。”
苏酥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接过助理手中的文件,翻开看了一眼,而后向门外走去。
苏酥乘电梯到二十楼,走出去,向旁边的秘书微点了下头:“孟总在里面吗?”
“在的,苏总需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苏酥挥挥手,径直敲门进去。
孟德州坐在办公椅上,看苏酥进来,视线由电脑落在苏酥身上,笑了笑:“坐。”
苏酥先将文件递给了他:“孟总,这是这个月的香水售额,您看一下。”随即拉开椅子坐下。
孟德州接过,看似不经意的扫过,实则上面分毫的零点都映在他老练的双眼上,很快,他将文件合上,满意地笑笑:“小苏,你果然能干!”
苏酥佯装羞涩垂头,虚假地捧承道:“这都是孟总大力栽培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