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听到了。”

李彦一听到一部分，但是他也不抱很大希望。不管有没有用，还是要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答谢她，单独约她出来是不可能了。

“这叫什么，成也萧何败萧何？”杨姿似乎看出李彦一的心思，开玩笑地说。

“你刚刚推了秦菲菲？”

李彦一也半开玩笑地看着杨姿。

杨姿神色一僵，她以为李彦一没有看到。

“扯平了。”李彦一玩世不恭的神态又浮现了出来，这种神态已经很久不见，自从公司出事李彦一就是一副发愁严肃的模样。

今晚，倒是他最轻松的时候。

“我帮你。”杨姿摆了摆手，离开露台。

……

贵宾厅，乔慕琛来找到厉北霆，将他叫到了一边。

“我一会回来。”

临走前，厉北霆对宋烟说。

宋烟点头：“嗯，你去忙。”

“在这等我。”

厉北霆倒是不放心似的，又嘱咐了一遍。

“知道了。”

宋烟看着两人走向贵宾厅的另一处角落，渐渐从她的视线里消失。

她就坐原地，打量着周围来来去去的人，慢慢就觉得很无聊，她一杯水接一杯水地喝着，偶尔往嘴里塞一口小甜品。

杨姿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宋烟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你好，宋小姐，我叫杨姿。”杨姿伸出手，对宋烟自我介绍。

“你好。”宋烟迟疑地看向杨姿，眉眼不自觉微微蹙在一起，有些疑惑。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杨姿微笑，俯身轻轻地问。

“我不认识你。”

宋烟委婉拒绝，她可是答应过厉北霆在这里等他，万一他回来的时候看不到她，肯定又要炸了。

“刚才秦菲菲对厉北霆图谋不轨的时候，我就在你们旁边。”

杨姿略一提醒。

“你就是秦菲菲骂的另一个人？”宋烟想了起来，秦菲菲叫骂着宋烟和杨姿。

“正是。”杨姿微微笑着。

“你怎么得罪了秦菲菲？”宋烟实在无聊，顺着问了下去。

“很多年前的矛盾了，抢了我男朋友。”杨姿简单地说，“朋友的敌人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宋小姐，我们未必算得上朋友，不过借一步说话没问题吧？”

宋烟：“多久回来？”

“十分钟。”

“好。”

宋烟跟着杨姿去了一个小的房间，刚进门，她就看到了李彦一站在窗台边。

“李彦一？”

宋烟迟疑了一下，立即看向杨姿，杨姿却微微笑了一笑，转身离开。

“李彦一你找我就直接说啊，又不是不认识，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宋烟无语地看着他。

“这不是怕别人误会吗？”李彦一也有些无奈，他没想到杨姿让他在这等着是为了约宋烟过来。

他最近都自觉和宋烟保持着距离。

不过，既然见面了，他也许可以把那件事告诉宋烟。

宋烟也不跟他绕弯子：“你这样才容易被别人误会吧，说吧，什么事？”

“我刚才听到你帮我和厉总说话，想谢谢你。”李彦一往她这边走了几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缩小在三步之内。

“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再说也没帮上你。”

宋烟的表情有些低落，她总感觉厉北霆是故意的，可是生意场上的事她也不清楚，说不定厉北霆有他自己的计划？

“话不能这么说，经此一事，我算是尝了回世态炎凉，你没嫌弃我这个朋友拖后腿就很感激了。”

李彦一看到她的神情变化，反倒安慰了宋烟两句。

不等宋烟再说话，李彦一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们时间不多，我想跟你说的事和顾炎有关。”

“他怎么了？”宋烟被李彦一搞得一头雾水。

“他不是厉振南的私生子。”

李彦一迅速说道，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出于对宋烟的答谢，他才告诉了她。

“什么？”宋烟瞬间睁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李彦一并不知道厉夫人疯掉的原因，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我先走了，我公司的事还是谢谢你。”李彦一没再说话，也没有理会宋烟的震惊，而是直接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你有证据吗？你为什么这么说？那他是谁的孩子？”

宋烟叫住了他。

“没有证据，但是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李彦一开门，冲着宋烟爽朗一笑，仿佛还是初见那个嚣张二世祖。

留下宋烟在原地发愣。李彦一到底查到了什么？他的语气是那么肯定。

许多事犹如海水涨潮一般涌入她的大脑。

厉夫人疯掉是因为她以为厉振南出轨，但实际上厉振南没有。

顾炎不是厉振南的私生子。早在他们认清这件事的时候，就怀疑过顾炎的身份。

可是，此事查无可证。当初厉振南和顾炎的比对报告就在调查档案袋里，不然厉北霆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对顾炎格外放任。

还是，其实厉振南出轨了，但是并不是厉夫人以为的那一个女人？而是他们都不知道的女人。

这是他们当时推测出来的结论。

但是李彦一既然这么说，那他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如果李彦一说的是真的，顾炎不是厉振南的私生子，那么他是谁的孩子？换句话说，顾炎到底是谁？

也许，可以从这个方向去调查。只是，为一个二十多年前出生的人找父亲，这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宋烟正在思索从哪里下手去查，杨姿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怎么还不出来？”杨姿奇怪地看着她，“不怕被厉总抓包了？”

“哦，马上走。”宋烟回神，跟着杨姿往回走。

“李彦一跟你说什么了，弄得你失魂落魄的。”杨姿看着她的样子，调侃道。

“没事，为他的遭遇感到可怜罢了。”宋烟反应得很快，对杨姿扯了个笑容。

两人回到沙发处，厉北霆和乔慕琛正巧也往这边走。

“我先走了，有缘再见。”杨姿摆了摆手，和宋烟道别。

宋烟摆手：“再见。”

这个杨姿，以后肯定还会再见，她突然有种直觉。

乔慕琛过来，一边回头看着杨姿的背影，一边问宋烟：“刚才那个不是杨姿吗，比以前好看太多了啊。你怎么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