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盯着陆先生那条消息看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地在屏幕上打出了几个字:「不客气。」
待安笙的消息发送成功了之后,便又再次点进了陆先生的头像,给他新添了一个备注:
「冷漠诡异陆先生」
……
那天之后,陆先生也没再联系过安笙,而安笙给陆司祁发的那条微博私信,也跟着一起石沉大海了。
而安笙的生活,也重新归于了原先的那般平静与无聊。
此刻的安笙,正百坐在自己的小店里,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
然,安笙刷到一半,一条微博便猝不及防地闯入了她的眼帘。
列文虎克女孩:「诶?姐妹们,你们有没有发现,哥哥之前一直戴着的戒指不见了?是发生了什么吗@陆司祁[图片]」
安笙看到那图片的时候,心里不由得跟着一顿,那网友的配图是陆司祁前几天的一张机场图,而他手上的戒指,确实也没了。
不得不说,这一条微博的热度,还挺高的。
安笙盯着那图看了一会儿后,才点进了那条微博的评论。
福尔摩密达:「好像是演唱会之后就没戴那戒指了?」
十六面玲珑:「小道消息说是被一个粉丝扒拉下来了?????」
我的键盘呢:「现在还有粉丝抢戒指不还了吗?」
“……”安笙看着那些评论,不忍抬起了手,轻轻地摸了摸那被当做吊坠挂在了自己脖子上的戒指。
要不然……下次等他再在A市有活动的时候,把那戒指还给他?
想着,安笙便继续刷了起来,她刷新了一下首页,下一秒,便又是一张新鲜的机场图跟着出现在了安笙的眼前。
陆司祁的一线小迷妹:「司祁哥哥和祁扬哥哥的新机场图!这衣品也太好了吧!!」
安笙下意识地点开了那图,紧接着,陆司祁那黑色上衣便让安笙跟着心头一颤——这衣服上的白色涂鸦,好生眼熟……
简直和之前陆先生的简直如出一辙。
莫非……
安笙想了一会儿后,便立刻将这个念想给打消了——这白日梦做得连她自己也有些不太敢相信。
安笙一边想着,一边点开了那张图,然,下一秒,陆司祁手上的那枚戒指却是让安笙心头一颤。
安笙不由得蹙了蹙眉,随后又垂下了脑袋,确认了一遍自己项链上的那枚戒指。
所以……陆司祁又买了一枚戒指戴上了?
当然,这条微博下面的评论区一时之间也跟着炸开了锅。
司祁哥哥的头号迷妹:「哥哥这衣服好像是私定?」
我磕还不行吗:「天呐陆司祁和祁扬又双叒叕一起出现在机场了!磕到了磕到了。」
不懂就问:「这是最新上架的剧的两位主角吗?」
安笙盯着那评论,不禁扬了扬眉。陆司祁和祁扬是同一个组合里的成员,去年又一起接了一部网剧,他和祁扬虽说没有演过什么兄弟情,但两人的对手戏,却是比男主和女主还要好磕。
在新剧大火的同时,他们这对cp也横空出世了。
好巧不巧,安笙刚退出这条微博,手机便跟着震动了一下。
是米云发消息了。
云云:「你把戒指还给陆司祁了?!」
笙笙:「没…啊…在脖子上。」
云云:「???所以他又买了一个」
云云:「嘿,你这哥哥还挺壕。」
安笙看着自己和米云的聊天记录,思绪却跟着越飘越远——莫非……这陆司祁怕被粉丝发现自己丢了戒指,所有又买了一个?
……
这件事之后,一切便又重新归于了平静之中,平静到……好像陆司祁根本就没有丢失过戒指。
而这一眨眼,便也过了几个月。
要不是安笙的脖子上时时刻刻都挂着那五位数的戒指,她还真的会像那些粉丝一样,以为陆司祁根本就没有丢失过戒指。
周五晚上,安笙刚下班回到房间没多久,卧室门便被安妈妈给敲响了。
“进。”安笙刷着手机,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声。
“笙笙啊——”安妈妈的人还未映入安笙的眼帘,声音便率先落入了安笙的耳中。
安妈妈的声音落下后,安笙便下意识地抬起了眸,目光落在了刚进卧室的妈妈身上。
安妈妈一脸笑嘻嘻地朝着安笙这儿走来,接着又在安笙的床边坐了下来。
安妈妈平时也不会这么笑,她今儿个这么一笑,安笙背后便不禁跟着一毛——来事儿了。
“笙笙啊,明天和妈妈一起去祁阿姨家一趟呗!”安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热络地朝着安笙那边挤了挤。
安笙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屁股,给安妈妈腾出了一个空位:“为什么?!”
安笙不解又诧异地看着安妈妈,这会儿为什么突然要去人家家里?而且……虽说一直听妈妈提起这位祁阿姨,但安笙对这位祁阿姨也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
“祁阿姨家的儿子快生日了,她儿子工作忙,所以说这周末大家聚一聚,一起给儿子过个生日。”安妈妈如实道。
“……”语毕,安笙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她看着安妈妈一眼,表情有些复杂。
许久,安笙才突然开口道:“所以……祁阿姨到底是谁?”
“耶?你不记得啦?就是小时候住在我们家对门的那个祁阿姨呀!”安妈妈见安笙回想不起来了,便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小时候你和她儿子还一起玩的呢!你还叫他小白棋,你说他长得白白嫩嫩的,像个女孩子一样。”
安笙:“……”
好像……完全没有印象,不过这个小白棋,安笙好像隐隐绰绰想起来了一些——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小男孩,小时候一直被安笙欺负。
“就是那个祁阿姨呀!”安妈妈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着:“祁阿姨头发卷卷的,你之前还经常去人家家里蹭吃蹭喝呢!”
“那个小白棋还说长大了要和你结婚呢!”安妈妈一说到这个,便像是来了劲一般:“你小时候还一直欺负人家男孩子,还吵着要给人家穿裙子,你忘记啦?”
“……”安笙倒吸了一口凉气,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母上大人。
别说,还真的……
啥都想不起来了。
甚至有那么一刹,安笙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假人一样,虽然对于妈妈刚刚提起的小白棋还有那么点点印象,但人家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她也全都忘得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