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冯青,听说那个梅小姐的疯病好了,要不是在这穷乡僻壤,我又何必去寻一个疯婆子。还好上次的滋味还不错,这次姑且再试试。”
伴随着慵懒的声音,从温泉边走来一个男子。一身白色亵衣。
长发齐腰,水珠从黑发中滴落肩颈,剑眉狐眼,标准的美男出浴图。就是眼睛有点妖媚之气。
“咦,这个小娘子是哪里来的?冯青这次事办的不错,重重有赏,哈哈哈哈。
小娘子不哭也不笑,这倒是有趣的紧。”
木兰道:“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为何要欺辱梅小姐?你可知,梅小姐已自缢身亡!”
男子挑眉说道:“她既然死了,你又是何人?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莫不是看上了本宫,本公子?”
木兰怒从心起说道:“我管你是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个采花贼,人人得而诛之。”
话罢,抽出贴身匕首刺向男子。男子邪魅一笑道:“还是个练家子,来人啊,有刺客。”
话音未落,冲进来十几个护卫,个个手持兵刃。“拿下刺客,不许伤她,给我捉活的。”白衣男子喊道。
那些人功夫不弱,护卫都是长兵器,木兰只有一把短匕首。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三五个护卫没有多大问题,十几个侍卫打的木兰是节节败退。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要不是他们主人下令不许伤人,只怕木兰身上也要多几个血窟窿。
木兰边打边退到院里,一个鹞子翻身,纵上墙头,趁夜色消失在黑暗中。
木兰不敢停留,一口气跑回梅家庄。梅府上下灯火通明。看木兰回来,梅庄主迎上来,“李恩公,怎么样,可是为小女报仇了么?”
木兰摇了摇头道:“对不住,梅庄主,对方人数太多,且个个武功高强,我只是见到了正主,请庄主给备下纸墨,我把主谋之人画下来。”
“来人呐!笔墨伺候。”梅庄主吩咐道。
来到古代见到的第一个美男子是木兰的的兄长建成,第二个就是这个白衣男子。因为印象深刻,画起来行云流水。
“我想起来了,他见过我家小姐。”彩玉惊呼道。“就在大相国寺,这人还想向小姐搭讪,小姐没理他。”
梅庄主拿着画像气的直发抖。
此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黑衣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说道:“解药拿来”。
木兰定睛一看,正是那个会轻功的黑衣人冯青。
木兰道:“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大家。”
冯青说道:“事情就是我家公子在大相国寺看到你家小姐,一见倾心,于是派我来夜里偷香。只是没想到梅小姐如此刚烈,以死明志。”
梅员外道:“好你这个奸贼,我要替我女儿报仇。”说着冲过去打黑衣人。
冯青一把把老员外推到地上。上官仪赶快扶起老庄主。
冯青说道:“我说完了,给我解药。”
木兰道:“我若是不给呢?”
冯青道:“你不能出尔反尔。我已说清来龙去脉。”
木兰道:“事情你说了,主谋你可未讲。主谋究竟是谁?!”
冯青道:“我说了,只怕你们也惹不起,你们全庄将会大祸临头,若给我解药,哼哼,尚且能给你们指一条生路。”
木兰道:“好个大言不惭。”不过看看庄子里的人,还是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了冯青,“什么生路?快说!”
冯青吃了药丸,转身就走,边走边喊,“快快弃了庄子赶快逃跑,迟了要进阎王殿了。”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听不太清楚了,估计是跑远了。
梅庄主愤恨道:“李恩公,为何要给那恶贼解药?我恨不能食其肉,拆其骨!”
木兰道:“梅庄主,不是我想给他解药,而是那本就是山楂丸,我喝茶的时候顺手拿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是我骗他的。如今我身负重伤,这厮的轻功不弱,想来武功也不弱,只怕是集全庄之力也未必能拿的下他。庄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赶快带着细软逃命去吧。”
上官仪附和道:“大不了等事情淡了再回来,有太原太守李家为你做主。”
木兰道:“我去找我爹爹,天下之事,总逃不过一个理字。”木兰又临摹了一幅画像给庄主。
梅庄主哭道:“故土难离啊!”
和庄主道别后木兰和上官仪骑马回到太原城。来到城门,开始铛铛铛的扣城门。城墙上伸出一个军兵脑袋喝道:“大胆,何人半夜敲城门,不知道现在是宵禁时间么,再敢乱敲,小心吃爷一记弓箭。”
木兰忙道:“侍卫大哥,我乃太原李公第三子李玄霸是也,有急事进城,请侍卫大哥通融一下,玄霸感激不尽。”
侍卫道:“你这厮,胆敢冒充三公子,待得明日开了城门,看爷不打的你皮肉开花。”
木兰道:“我真的有急事要去见太守大人,事急从权,拜托行个方便。我大哥是李建成,二哥是李世民。”
楼上侍卫看了看我道:“今日正是大公子当值,我去禀报,有人胆敢冒充三公子,一切听从大公子定夺。”
不多时,城墙上闪现李建成的身影,青莲因木兰一直未回府,奉夫人之命一直在城楼候着,已把前情告知大公子。
建成道:“楼下可是三弟?”
木兰道:“大哥,正是小弟。大哥速速开城门,我有急事禀报爹爹。”
建成道:三弟勿急,三弟可有进城令牌?”
木兰道:“未有令牌。”
建成道:“你虽为我亲弟,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亦有军纪。若无令牌者,宵禁期不得入内,违者军令处罚,为兄亦不敢私自打开城门。”
青莲听到消息也赶来城楼上,急的团团传。听得建成道:“夜里更深露重,我扔下几条毛毯,你先盖着,等明早,开了城门,为兄护你进城。”
木兰没有办法,只得道:多谢兄长。”
木兰把毛毯分了两条给上官仪,上官仪哪受过这罪,只冻的瑟瑟发颤。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方才入得城里。
“爹爹,爹爹”。木兰一进府门,就冲向李渊的寝室。
李渊笑道:“你这皮猴,这么早,寻为父何事?”
如此这般这般,木兰把事情经过告知了父亲。李渊听了脸色越来越青,说道:“把画像给为父看看。”木兰把画像递给父亲。
李渊的脸色开始由青转白,迟疑了一会儿问道:“此事可有他人知晓?”
木兰答道:“只有梅家庄人和上官仪还有儿知道。”
李渊把纸放入灯油中燃了,然后吩咐道:“来人呐,把世民给我叫回来。”
一边对木兰说:“孩子,你可知你惹了滔天的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