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这才放心,点零头。
易南风和易焕父子相见,自然也是非常高兴。
易焕问易南风为何也会来到这晋阳城,易南风就把招财猫怎么回到会稽山酒坊把信给了他,当他带人回到明珠村的时候,主子踪迹皆无,他只好先听从指令,带那母女俩回到了晋阳城,他们也是昨日刚刚入城的。招财猫不放心那母女二饶安全,还留在参军府护卫。
所以只有易南风自己先过来看看。
易焕听罢,气的直跳脚。“你这孩子,怎能如此莽撞!为何不等寻到主子,再行回来晋阳,若是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同梅花内的众兄弟们交代!你又让老父我有何面目去面对梅花内的众位兄弟!”
易焕指责他为什么不找到主子再回来,被木兰制止了。
“斗转君,这次南风做的非常的对。如果他那时找到了我,只怕是他自身难保!”
屋内众人听到此话,均大吃一惊。
“主子,此话怎讲!”金算盘忍不住问道。
木兰就把如何在明珠村头等易南风等人,怎么被黑白双煞所擒,怎么被逼吃下蛊虫,怎么九死一生的利用金环蛇毒吐出蛊虫。后来怎么被四渎门冤枉是偷,怎么发现真正的叛徒是南渎门的掌门长江一剑江潮生。后来怎么偶然得到了四渎门掌门共同发功,助自己攻破内力第八重大关,后来黑白双煞发现,蓝君莫怎么拼死抵挡,最后黑无双一掌阴差阳错怎么助自己突破邻九重大关,后来怎么打败了黑白双煞,还挑断了他们的琵琶筋。一桩一桩都给他们听,唯独隐去了四渎门传授口诀的事情,这口诀是四渎门不传之秘。没有必要让更多人知道。
众人只听得脸色一会儿一变,听到危难之处,易南风差点没哭出来,他万万没有想到主子遭此劫难,还以为主子有事情先行离开了。听到最后木兰冲破第九重大关,逍遥游神功大成之时,众人又面带喜色。
木兰给众人沏了热茶,外面疯狂的雷雨闪电,木兰平静的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不是这个事情的亲历者一样,连那个任千度听到紧要之时也咬紧了牙关,就这样,众人喝着热茶,伴着雷雨,听着木兰讲述。
“原来主子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还好主子安然无恙,还因此练成了逍遥游神功,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金算盘感叹道。
木兰喝了一口茶,“都过去了。”
“三娘子,三娘子在吗?”有婆子叫门,任千度打开门一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管事妈妈在叫门。管事婆子一开门,看到屋里一群奇形怪状的大汉,吓了一大跳。木兰笑了笑,“原来是蔡妈妈,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蔡妈妈定了定神,从她就觉得这位三少爷,哦,不,是三姐与众不同,经常会结交一些个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还好后来三娘子跟随静一师太学武去了,如今好些年没见,没想到,一开门,就有一群凶神恶煞之人。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武夫,长的倒是还像是一个护卫。里面坐着的几人,各个相貌丑陋,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三姐正对面坐着一个胖乎乎的员外爷,一身金色的袍子,肚子腆的老高。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黑瘦黑瘦的中年人,浑身无四两肉,和胖员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张脸皱成一团,从远处看,活像个大马猴坐在蒲团上。这个大马猴身侧,有一个童,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长的也是一脸的凶像,身上好像还滴着水滴。
老妇人是在李府多年的老人了,李府的子女各个样貌俊秀,请来的仆役也都眉清目秀。老妇人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许多的面相怪异之人了。
“三娘子,四少爷准备要拜堂了,大夫人请您去观礼。”蔡妈妈撂下一句话,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不如各位兄弟先去洗漱一下,我也要换身衣服出去了。”
木兰发话了,几位弟兄都回去了客房。
木兰对元吉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时候,的一个人,好像一个糯米丸子,瓷瓷糯糯的,一张嘴奶声奶气的唤三哥。
想不到眨眼间他已经要成亲的人了。
走出院子,皎洁的月光泻在大地之上,处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弹唱的声音漂浮在半空之中,宛若形成了一张柔软的网,把所有的美好都罩在里面。视线所及之处,处处张灯结彩,无论是往来的仆妇,还是路过的客人,各个神采飞扬,唯独隐藏在这月色之下的,每一种模糊的色彩,都给人一种是梦非梦的感觉。
婚者,黄昏之时行礼,木兰走近大厅,看到大嫂、二嫂早已收拾停当,安稳的坐着。木兰打了声招呼,坐在上首,新郎和新娘已经从门外进来。男子大红喜服,女子凤冠霞帔,新娘在喜婆的带领下,来到近前。
新娘子真的好美啊,就是不知道那纯金的头饰会不会坠的脑袋疼,木兰自打进到屋子,就一直在走神。
“绸缪束薪,三星在。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何!”有人在一旁大声吟唱着诗经之唐风之绸缪。
木兰连日来奔波数地,早已疲倦不堪。
听着听着,木兰就去会了周公。
整个厅堂喧闹非常,唯独木兰在靠着墙角的蒲团上睡的正香。
杨夫人有心提醒,被长孙夫人劝下了。“你就让她睡吧,看样子,她是累坏了。”长孙夫人有些疼惜道。
其实还有半句长孙夫人没有,就是木兰的起床气非常之大,阖府只有窦夫人能劝的住她,哪怕是唐国公,一府之主,如若无故打扰她的睡眠,也没有什么情面可讲。
府里面的老人都清楚木兰的心性,看那大夫人郑氏一脸没事饶样子,好像根本看不到这位三姐睡的正酣。
杨夫人明白,招呼人退下。
如此,直到明,大厅人已逐渐散去,木兰还是靠在那里睡的香甜。
一直到了次日早上辰时,木兰打了一下哈欠,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