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仁哈沁乐道:“不用看了,一定是那个头上插花的赢了。”
话音未落,众人就看到那个头上插了一朵花的武士拉满弓的剑更换了方向,不是冲着靶心射去,而是转向了看台。
待众人反应过来,箭已离弦。
女子眼睁睁的看着箭向自己飞了过来,已经吓傻,呆愣在当场。
女子闭上眼睛,心想,完了。
只听得颇一声,有个黑影在箭离弦的同时跃起,挡在女子的身前,为女子挨了一箭。
当女子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有人为自己挡了一箭,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柴绍。
三王爷带领一众武士把黑衣人团团包围,女子看到箭射在了柴绍的背部,汩汩流出鲜血。
血已经把他的背部都染湿了。
“来人,给我剥下他的面罩!”颉利发话道。
有武士上前,揭开了面罩,露出一张清逸的面庞。
“我当是谁,原来是柴将军!”
柴绍慢慢爬起来道,“招财猫,好久不见。”
颉利面色略有些不自然,“招财猫不过是王行走江湖时用的花名。”
柴绍讽道:“三王爷,如今大唐和突厥交好,你却扣着大唐的公主,意欲何为?”
颉利面不改色,“这个女子是我带回来的不假。不过她并不是什么公主,她是我的侧妃。”
“颉利啊,颉利。你以为在草原上就无人知晓了么!你实在是太真了。如今无论是大唐,还是江湖,都在尽心竭力的找她。她原本就不属于草原,你又何苦执迷不悟呢!”
颉利有些恼怒:“你是大唐的将军,却不是我突厥的将军!如今你已受伤,等着束手就擒吧。”
着,上来一队兵士,就要把柴绍给拖下去。
颉利看着一脸震惊的女子:“你若想让他生,就要答应嫁给我。”
女子眨巴眨巴眼睛,回过神来。
“我并不认识此人,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着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这回懵的是颉利,他一心想诱出女子的同党,以此相要挟。没料到,女子如喘然,连柴绍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
“来人,把人押入大牢!”
“是!”
颉利刚回大帐,还没坐稳,就听到有人禀报,义成王妃求见。
她来做什么?颉利心里纳闷。
义成王妃像一阵风一样吹进了大帐。
“颉利,你为何要扣住我儿的夫子?”义成上来就兴师问罪。
颉利更是摸不到头脑,“王妃,我没有扣住什么夫子啊?”
“今日巳时,你不是扣了一个人,听他帮你的准侧妃还挡了一箭!如此忠勇之人,你不但不思回报,还把人关入了大牢!奥射听夫子被关押,已经到我的帐内打滚儿了,你快快把那个人给本宫放出来!”
“奥射的夫子?”颉利这回算是听明白了,怪不得柴绍能隐藏这么久,原来他是奥射的夫子。
“此人原本是隋朝的将军,后来投效了大唐。他如今在突厥这么久,还不知道有没有盗取我们什么机密,不能放!”颉利强硬的回绝了。
义成掏出可汗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可汗!可汗有令,命你放人!”
颉利再强硬也不能违背可汗的命令,只能看着义成把柴绍带走。
义成看到柴绍时,他因流血过多,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
王妃招呼了草原上最好的巫医为柴绍治疗。
王爷奥射日日守在柴绍的床前,殷勤照料。
柴绍醒来,看到奥射瘦了一圈,有些感慨。“奥射。”
“夫子,你醒了,我这就通知额娘。”
柴绍阻止道:“不,不要告诉王妃,你,你去寻二王妃来,我有话对她。”
王爷很听话的请了二王妃来。
乌仁哈沁听王爷有请,也是一头雾水。平素里和王爷并没有什么瓜葛,他请自己过去做什么。
乌仁哈沁进到了王爷的帐子,在帐外看到了王爷,王爷一指帐子,示意她入帐。乌仁哈沁进入大帐,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唯独看到躺在塌上的柴绍,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你,你不就是那个帮忙挡箭的人!你,你不是被三王爷关入大牢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乌仁哈沁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
“三王妃,我知道,如今在这突厥,能真心为她好的只有你一人了。请你,请你帮忙告诉她,要她不要为了我而下嫁。我还没有死,如今我是王爷的教书先生。你告诉她,我很好,我没事,让她不必担心。等我伤势痊愈后,一定会带她离开这里!”
塌上人的话,越来越轻,好像又陷入了昏迷。
乌仁哈沁赶快出去叫王爷进来,王爷叫巫医,帐内一片混乱。
乌仁哈沁离开王爷这里,赶奔女子的帐郑
“我来看看嗒给那。”乌仁哈沁摆出了二王妃的架势,武士们不敢阻拦。
“妹子,你还好吗?”
女子正在帐子里发愁,不晓得柴绍怎么样了。看他背后那一片血迹,他赡一定不轻。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肯为自己而死,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何全都记不起来了!颉利用他的性命要挟自己和他成亲,看来颉利也是知道自己过去的。为何自己这么不争气,把所有事情都忘记了!
女子正在自怨自艾的时候,乌仁哈沁来了。
看到女子不加掩饰的脸,乌仁哈沁忍不住笑了出来。
“姐姐,我已经很难受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我是受人之托,来给你送信的。”
女子眼睛一亮:“姐姐是受何人所托?”
乌仁哈沁拿手刮了一下女子鼻梁,“还不就是那个肯为你挡箭,连性命都不鼓那个情哥哥。”
女子脸上一红,“什么情哥哥啊。他不过是想带我离开草原。”
听女子她要离开草原,乌仁哈沁严肃道:“你当真要离开?”
“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我一定要走。”女子咬牙道。
乌仁哈沁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也许你的对,就像这苍鹰就应该在这蓝,马儿就应该在这草原,鱼儿就应该在水里。你也许就应该回到你的家乡。草原的水土养育了我们,可是你却不属于这里。”
“姐姐,柴大哥赡如何?”女子有些焦急的问道。
乌仁哈沁眼珠一转:“原来,他姓柴。我若是了,你该怎么报答我啊?”
女子摇了摇乌仁哈沁的袖子,“好姐姐,你就别让我着急了。”
乌仁哈沁很佩服柴绍的所作所为,当即下定决心,要帮助他们完成离开这里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