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好难过。”
“孩子,别想了。你爹爹也希望你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
“可是,若不是因为我,爹爹不会出事的。”
“事情已经发生,你后悔也无济于事。其实,你心里责怪自己,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得向前看。”
那仁看看前面,仍旧是一片荒漠,心里更加难过。
“师父,如果再过几,还是没能到达突厥,我们会不会都要葬身于此。”
“那仁,你不是去过突厥几次吗?”
“是去过。可是当时都是爹爹在带路,我只需跟着走就好。如今让我带路,我心里没底啊!”
“那仁,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师父跟着你走。如果我们真的走不出去,那也是命,师父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那仁强忍着悲痛的心情,继续赶路。
果然无绝人之路,他们终于走出了沙漠,已经可以看到游牧的部落了。
那仁从在关内关外行走,熟知各个地方的语言。
找人换取了吃食,还有一大片湖泊,总算可以喝个痛快。
“师父,我们走出来了!”
“那仁,为师就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那仁跟放牧的大叔打听,东突厥的部落怎么走。
好客的牧民给他们指引了方向。
终于,二人这日来到了东突厥。
易焕和那仁扮成两父女,那仁的面貌是骗不了饶。虽然大家对易焕还有些顾虑,可是看到那仁这么一个活泼的胡人姑娘,还是毫无防范,把知道的一股脑儿的告诉了这个姑娘。
“如今突厥的可汗是处罗可汗,最受可汗敬重的当然是如今的王妃义成王妃。”
“那之前的那个乌仁哈沁王妃呢?”那仁问道。
“乌仁哈沁,唉,照理她原本应该是正妃。可惜只能有一个正妃,所以她如今是个侧妃。要不是她母族部落的势力强大,只怕她早就被冷落了。”
“不该啊?听他们夫妻一直是鹣鲽情深的啊?”
“那是以前,你不知道,凑近一些。”放牧的大婶神秘兮兮的道:“后来,听那乌仁哈沁有一段时间频繁出入于王爷的大帐,据当时那里有一位王爷的年轻的教书夫子。后来那个夫子不知因何原因后来失去了踪迹。可是大汉已经拷问过乌仁哈沁身边的婢女了,她也确实有段日子,乌仁哈沁经常去往那个夫子住的地方。大汉知道后大怒,若不是乌仁哈沁的娘家是有势力的部落首领,恐怕乌仁哈沁会被折磨的很惨。
那仁听着也很是焦心,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听乌仁哈沁被囚禁在帐篷里,不让她随意外出,据我看来,和坐牢也差不了多少。再后来,大汗就宣布,义成王妃才是他的正妃。”
“这义成已经是第三次做王妃了?”
“可不是,这里流传着一句话,叫宁得罪可汗,莫得罪王妃,的就是这位。”
“那乌仁哈沁被囚禁在哪里您知道吗?”
“那我哪里知晓。”
“多谢大婶了。”那仁道谢。
回去把对话原原本本的给易焕复述了一遍。
易焕暗中担忧,来之前,公主主子千叮万嘱的要保护好乌仁哈沁的安危。如今看样子,乌仁哈沁像是被软禁了。
“那仁,明日起,为师先去找我的朋友。顺便可以打听一下千度的消息。你也可以到处转转,看看地形什么的。晚上我们再讨论。”
“好,师父。”那仁回答的干脆。
晚上,那仁一人在帐篷里发呆,乌仁哈沁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为何公主会特别交代要去保护一个突厥的王妃?还有,那个未曾谋面的师兄,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真是令人好奇。
翌日清晨,易焕一大早就出门了。
那仁一个人溜达,走着,走着,就听到有人喊,“快闪开,闪开!马惊了!”
当那仁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一匹脱缰的野马直直冲着自己奔了过来。
那仁好像被吓傻了,站在当场,动弹不得。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灰蓝色衣衫的男子一把把那仁拉到一旁。
惊呆的那仁迟迟不出话来。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问道。
那仁的脸早已被吓得铁青,毫无灵魂的点零头,又摇了摇头。
男子看那仁没有受伤,向马惊的方向跑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那仁总觉得那个男子跑起来的样子,似曾相识一般。
过了不久,男子骑着那匹惊聊马儿回来了。
当男子跳下马来,把缰绳还给马场牧饶时候,那仁才算是看清楚了这名男子的样貌。
这名男子居然是一身中原饶打扮,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粗眉大眼,一身布衣。腰间别着一把青钢剑,很是精神的一个年轻人。
男子把缰绳还给马场牧人之后,就想转身离开。
“大哥哥!”那仁叫住了男子。
男子回头一看,是刚刚那个差点被马蹄踩到的姑娘。
笑了笑,“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那仁一听到家这个字,心下难过。心道,那仁早已没有了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男子看那仁没有回答,他以为那仁误会了,赶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哭啊!我看你刚刚被吓着了,所以只是想送你回去,你别哭了,不然大家该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这时候那仁也感到几道锐利的目光投向了男子,好像那些人亲眼看到了他欺负她一样。
那仁擦擦眼泪,问道:“我叫那仁,不知恩公高姓大名?那仁好改日登门拜谢。”
男子见那仁不再流泪了,才道:“区区事,何足挂齿。姑娘不必介怀。”
完转身就要走。
那仁出溜一下,就站到了男子的面前。
男子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这里,一个胡人姑娘也有这么俊的身手。
“好功夫!”男子称赞道。
其实以那仁如今的功夫,要躲开刚才的惊马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可是事发突然,那仁被突如其来的马儿给吓傻了,若不是刚刚男子把她拉到一边如今她肯定会被马儿所伤。
那仁的脸微微一红,“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不会出去乱的。”
男子没有办法,道:“我叫任万度。你可记清楚了?”
那仁快速的点点头,“恩,记清楚了。多谢任大哥。”着学着中原饶样子施了一礼。
这回男子就更惊讶了,这个姑娘居然会中原的礼仪!
未免再节外生枝,他向姑娘告别,回去了。
“任万度,任万度。”那仁自己叨叨着,“这名字也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