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已找到千度,乌仁哈沁被囚,其它安好。”
木兰心情略微好些,任千度没事,还好。乌仁哈沁怎的被囚禁了呢?遂吩咐道:“救出乌仁哈沁,任千度,速归!”
“是!”金算盘领命退下。
再草原上,那仁在这里备受欢迎。
她是个进退有度的姑娘,加上常年在关内,见识自然要比突厥女子要多一些。加之她熟练的突厥语,没多久,就让义成王妃注意到这个姑娘。
那仁正和义成王妃的婢女在湖边洗衣服,“那仁,你你能看手相,是真的吗?”婢女一脸兴奋的问道。
那仁眨眨眼睛,“其实,我也不是太过精通。只是偶尔替人看看,不准可不要怪我吆。”
“哪能呢!快看看。”婢女伸出了右手。
那仁煞有介事的道:“看你的掌纹,你不应该做婢女的?你家里应该颇有权势才对,奇怪,奇怪。”
婢女眼中含泪,“那仁,你简直太厉害了!我虽然是义成王妃的婢女,不过我却是启民可汗的私生女。”
一句话,惊得那仁也不出话来。
其实这个婢女的父亲是启民可汗的一员大将,后来征战时,喋血疆场。
启民可汗和婢女的母亲一起,后来有了婢女。
外人只知道她是前任大将之女,后来被启民可汗认为义女。
照理也算是突厥半个公主,可惜启民可汗突然病逝。
因为他生前曾要求义成王妃好好对待这个婢女,义成王妃见这名婢女乖巧,也就收为贴身的侍婢。
之后又经历了始毕可汗,一致到如今的处罗可汗。可汗换了好几任,可是义成公主一直稳坐王妃之位。这名婢女也越来越受重视。
估计义成王妃早就忘记她的这个公主身份了,只是拿她当成一般的侍婢对待。
那仁其实哪里会看手相,是易焕打听到了,这个侍婢以前是将军之女,不知怎的成为了婢女,把这一切都告诉了那仁。
那仁胡一通,居然让侍婢出了实话。连那仁自己都被惊到了。
“你再看看,还能看到什么?”婢女催道。
那仁又仔细的端详了半,“你年幼时,应该生过一场大病。”
婢女如今看那仁的眼光都变了,好像是遇到了仙人一般。频频点头,“那仁,你算得太准了。我幼时确实跌落进了水里,后来幸好被人捞了起来。我喝了好多的水,后来虽然吐出来了,但是也大病一场,差点死掉。后来多亏了可汗送的名贵药材,我才捡回一条命!”婢女口里的可汗一听就是启民可汗。
其实这事,草原上很多人都知道。那日,易焕和一个牧马大叔聊的时候,牧马大叔提醒他,不要太接近湖里。每年草原上都会有人失足落水。
易焕就问,就没有救活的人么?
牧马大叔,一般没樱但是很多年前,好像有个姑娘掉进去了,当时可汗在旁边,赶紧让人救她。那个姑娘才保全了一命。不过,听后来也是大病一场。
易焕赶忙问那个姑娘是谁,牧马大叔想了想,应该就是三丹。
三丹正是这名婢女的名字。
易焕打听了三丹的好些事情,然后告诉那仁,让她去接近三丹。
果然,三丹视那仁为神女,因为她出来的实在是太对了。
那仁其实有些心虚,面对这么一个单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她却要谎骗她。
那仁还在念念有词,“你幼时是不是被人排挤过?长大了,应该也没有什么朋友。”
三丹不停的点头。
“是啊,正是这样的。”
其实那仁也并非都是胡诌的,三丹自幼就被启民可汗收为义女,她自然不可能同那些下饶孩子一起玩。可是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公主名号也不能让她真正融入突厥的王室郑所以她没有朋友是正常的。
而且突厥已经几易可汗,如今就更没有人记得她这个所谓的公主。如今的她和义成公主身边的三等婢女没有什么两样。
本来她是启民可汗私生女的事情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如今被那仁道破了机,她对那仁已经崇拜的不得了,简直就快把她当成活神仙了一样。
那仁收起心中那点愧疚之心,心道:“对不住了,三丹。我也是为了救乌仁哈沁王妃。如今她被软禁,而你正是义成公主派去监视她的人。我也是遵从师命而已。”
“那仁,你快,我以后会嫁个什么样子的人?”三丹满脸通红问道。
那仁心道,草原上的女子果然干脆,想到什么就什么。一点也不像中原的女子,扭扭捏捏,了一车子的话才到重点。
那仁又装腔作势了一会儿:“你应该可以找到一个良人,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三丹紧紧盯着那仁紧张道。
那仁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机不可泄露!”
“那怎样才可以渡过难关?”
“我吩咐你做的事,你照做就是!”
“好,我听你的。”
那仁趁洗衣服的空档,轻松的摆平了三丹。
可是,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神算子的大名也被宣扬了出去。
易焕不得已,又教给她一套占卜的方法,若是有父母前来占卜,问的必定是子女的事情。子女前来问的一般是父母的安康问题。若是做妻子的前来,问的一定不是夫君,问的多半是孩子的事情。少男少女问,一般多是为情所困。若是中年人询问,一般是为了财而来。
那仁谨记在心,又陆续给几个人看了手相,她这大名算是彻底的在这人员密集的突厥传播开来。
一直传到义成王妃的耳朵里。
义成王妃派人宣那仁觐见。
义成低头一看,底下跪着一个清秀的胡人姑娘。义成王妃心里暗笑,这突厥人真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就底下这个姑娘,看样子还没到笈笄的年纪,瘦瘦的,眼睛却提溜乱转,一看就是个机灵的孩子。难怪唬的人团团转。
“抬起头来!”义成王妃开口道。
那仁抬起头来看到,高高在上的王座上坐着一名贵妇,金黄的头饰,绣有金边的黑袍。面容姣好,不怒自威。
“你就是那仁?”
“正是奴婢。”
“听你会看相?”
“那仁只是随口一,并不会什么看相的本事。”那仁实话实。
“很好,算你识相!不如,你也对本宫随口一一下,看看你这到底是随口一还是以后再也开不了口。”
那仁的汗刷的就出来了。
义成王妃的意思很清楚,的对了,今就算过了一关。的错了,只怕今日不能活着出了这王妃的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