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坐在马车里一路上颠沛流离,全无当初出征时的威风。
金算盘看着木兰苍白的脸色,暗地里去问绿萝:“圣手观音,请问公主主子为何还是如此虚弱?”
绿萝也面带愁容,“照理,主子是练武之人,身体不该如此孱弱才是。我也日日为主子号脉,之前她是因为心病,可是如今她气血不足,照理,一路以来已经每日为主子进补了,确不知为何还是如此。看来只有尽快赶回长安,由御医们集体会诊才是。”
金算盘、易焕等人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回到长安城。
奈何木兰对于长期的颠簸,很是吃不消。
一路上走走停停。本应十几的路程走了整整一个月才到。
待众人走到长安城时,木兰已是瘦的皮包骨。待回到公主府,李渊亲自来看望。
李渊进入府中,如今的公主府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活力,满目疮痍。
木兰已经病到起不来参拜。
李渊望着木兰面无血色的面庞,心里很是心疼。
“木兰,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父皇,木兰没事。”
易焕跪下道:“启禀陛下,苇泽关地处偏远,早晚气候温差极大。公主殿下为了保持军心,日日和士卒们同甘共苦。可是公主殿下毕竟身娇体贵,长期忍受这边关的冷风,竟然就这么倒下了。陛下派圣手观音去医治公主殿下,初医治时,确实大有气色。可是后来陛下派人令公主回长安,一路上风餐露宿,颠簸流离,所以公主殿下的身体每况愈下,还请陛下下令,请御医们会诊。救救公主殿下吧!”
着不停的磕头。
李渊一皱眉头,心道,难道是因为自己让木兰回来,她才病的如此严重?
心里不禁有些内疚,遂即下旨:“着太医署的太医为公主会诊,不得有误!”
圣旨下到了太医院,来了很多个老学究。
通过号脉,太医署的太医们聚在一起,个个唉声叹气。
急的那仁直掉眼泪。
“各位太医,我家公主到底怎么样了?你们不要总是摇头叹气,倒是啊!”
为首的一名太医道:“那仁姑娘,不是我们不话,而是这公主的脉象很是奇怪,老夫从医四十余年,没有遇到过这么奇怪的病症。”
那仁跪下磕头:“请众位太医行行好,救救公主殿下!”
太医署的院首把那仁扶了起来,“那仁姑娘,快快请起。所谓医者父母心,更何况这是陛下亲自下旨,督促太医署会诊,你先出去,容我们先商量一下。”
那仁道:“那就有劳众位大人了。”
完退了下去。
那仁一走,其中那个年纪最大的太医,捋了捋白胡须道:“完了,完了。老夫还有一月就可以告老还乡,如今遇到了公主这个病案,而我等也看不出公主究竟为何如此虚弱无力,这可如何是好?”
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太医道:“是啊!是啊!陛下了,如果公主的病看不好,要拿我们试问!我已经翻遍了医书,可是还是没有找到相似的病症!如果公主不治,恐怕我们要当陪葬太医了。”
太医署从那日开始,每是愁云惨淡。
太医署院首道:“对了!不是还有个圣手观音么!听她仁心仁德,不如我们去找她去商量一下。”
那个年轻一些的太医道:“院首大人,你能想到的,陛下焉能想不到!听这次圣手观音亲自出马,这才让公主的病有些起色。可是,后来就越来越严重,圣手观音束手无策,才求陛下让我们太医署来共同会诊。”
众位太医心里都在暗骂绿萝,心道,你都治不好,何苦来牵连我们太医署!
不过陛下已经下旨,他们想躲也躲不了。
就在公主府乱成一团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是一个道人。
是要求见公主殿下。
易焕出来,看见是一个道士,非常年轻,也就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来人虽然年轻,可是非常的精神,眼睛炯炯有神,对易焕深施一礼,“吾乃是秦王殿下帐下的记事参军,同时吾乃是刘文静的好友,请通禀公主,吾求见之。”
易焕一脸的为难,“不瞒仙长,如今公主身患重病,只怕不能接见仙长。请仙长恕罪!”
来人不急不恼,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签,道:“吾不难为老哥,只求老哥把此签递给公主,若是公主执意不见,吾立刻就走,绝不停留。”
“这个……,好吧,请仙长稍侯片刻,我去请示我家公主殿下。”易焕拿着木签进去了。
那仁看到易焕进来,示意易焕点声,公主殿下刚刚睡下。
“师父,公主主子好不容易才睡下,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易焕有点不知所措,“门外有一人求见公主,还拿了一个木签,可是公主已经休息了。总不能吵醒公主再让她劳神。”
金算盘站在一边已经听了许久,这才大声嚷道:“这还不容易!让那人走便是了!”
易焕左右为难,最后又来到府门边上,对那道长道:“仙长,真是不巧,公主殿下刚刚休息。不如您进来喝口茶水等候一下。亦或是您留下您的住处,如若公主主子醒了,我们再行禀报。”
金算盘在门口胡沁道:“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妖道,听公主主子有恙,就想来蹭些好处!这里可是公主府!你怕是来错霖方!”
易焕白了金算盘一眼:“你就当是为了公主殿下,求求你留些口德!这位仙长可是秦王的记事参军!”
金算盘看在秦王的面上,也就住了嘴。
来人业也不恼,“二位都是公主殿下的家臣。贫道不才,有一言相赠!”
易焕恭敬道:“请仙长赐教!”
来壤:“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终归虚妄。从哪来,回哪去,离开方是乐土。”
易焕恭敬道:“多谢仙长赐教!”
来壤:“这不单单是给你们二位的,同时也是给公主殿下的箴言。也罢,也许吾与公主殿下缘分未到,贫道就此告辞!”
易焕想掏出银钱给道长,谁知道一抬头人已经远去。
回头白了金算盘一眼,“你也太过无理了!”
金算盘无所谓的一拍大肚皮道:“你就是思虑过度,连一个这么年轻的道士的话都会相信!”
易焕道:“有志不在年高,你安知他年纪轻轻,可是谈吐不凡,不定是一位高人!”
金算盘笑道:“区区一个的记事参军,会高到哪里去。”
易焕懒得跟他吵架,再次回到府里。
过了一个时辰后,木兰悠悠转醒。
那仁正在喂她喝药。
易焕再次进来道:“公主主子,之前有人想来拜见公主,因为公主正在休息,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