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是主人,是主人要出来了吗?”白团跳起来,围着绿色的‘蚕蛹’激动的转圈,很难得,这一次玄辰没有把它扔下去。
“嗯!”
玄辰目光炯炯,三天三夜,凤天歌变成蚕蛹三天三夜了,感觉如隔三个三秋,当听到这蚕蛹传来的破裂声,内心犹如潮水泛滥!
这是什么地方?
凤天歌感觉睡了一觉,这一觉感觉好长好长。躺着的地方柔软亲和,就像躺在羽绒被里面,好舒服。
听见一声破裂的声音,凤天歌睁开眼睛,发现她躺在了一个绿色的空间里,厚厚的一层,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东西包裹住了,自己成了一个蚕蛹!
“啪~嚓……”
凤天歌又听见了破裂的声音,抬眼,看着上面无数条细纹。阳光忽然大片大片的照射下来,凤天歌抬起手挡住眼睛:我可以动了吗?
凤天歌来不及喜悦,忽然惊恐起来:蛹?难道变成虫子了吗?
“还好!还好!”
凤天歌赶紧摸了摸脸,鼻子、眼睛、嘴巴、耳朵都在,抬起双手看了看,五根指头不多不少,再抬起脚,嗯~脚也完好无损!再摸了摸皮肤,肌肤柔润光滑有弹性,就像婴儿般的肌肤。
凤天歌对这新肤非常满意,这抚摸的手就像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啊~
这胳膊,这大腿,这小腹,这……呃?
“嚓嚓……”
“我衣服呢?”
伴随着破裂的声音,包裹凤天歌绿色的茧化为乌有,消失在了空气中!凤天歌浑身一凉,躺在了翡翠玉石上。
“天歌!”与此同时,凤天歌听见了一声的呼唤,声音很是轻柔,目光移动对上了一双炙热的眼眸,而且近在咫尺。
“师~师傅?”凤天歌有种错觉,师傅看自己的眼神,就像自己看见大肘子的时候。
“呀!主人~你的衣服呢?”
小白捧着眼睛一副羞羞的模样。
凤天歌浑身一僵,看着带着面具的玄辰,红晕从耳尖开始蔓延到了脖子。
“啊~”凤天歌条件反射,一巴掌拍了过去“看什么看?”
“咳~嗯……”玄辰退开背对着凤天歌忽然感觉面具下的脸滚烫。
凤天歌整个身体无处安放,手上还传来火辣辣的疼,刚才她可是用了全部的力气打了自家师傅一巴掌啊!怎么办啊?师傅是个小心眼的人,她要不要先道个歉呐!不对呀!这次是师傅无礼在先的呀!哎呀,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光溜溜的躺在这里?凤天歌越想越觉得羞愤!
啊……
空气忽然就像凝固了一般,安静,死寂,除了咚咚的心跳声,和重重的呼吸声。忽然,背着凤天歌的玄辰抬起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袍。
“师傅~师~师傅你,你干嘛?”
凤天歌看着玄辰松开的衣袍,一阵脑补:怎么办,师傅不会兽心大发了吧!
“穿上!”忽然身体一暖,玄辰的外袍挡住了她的整个身体,包括脑袋。
凤天歌掀开衣服扭头,哪里还有自家师傅的影子。顿时忍不住抬手戳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凤天歌,你在想什么呢?
“主人!主人!主人!你可担心死我了……”没有玄辰这个性情不定的主在,白团这下胆子也大起来。
“哎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凤天歌套着大了好几号的外袍,依然感觉空荡荡的。看着脚下哭得嘤嘤的白团,抱了起来。
“嗯!是哦!主人!你没事就好!”白团一脸享受的窝在凤天歌怀里,这都好几个月没有被凤天歌抱着了。
“说!刚才你是不是也看见了?”忽然,凤天歌一把揪住白团的脖子,然后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审问。
“看,看见什么啊?”白团有些迷糊,这主人什么时候也性情不定了?
“嗯~还我要把话说明了不是!”
“呃……你是说你没穿衣服,光溜溜的躺在玉石上吗?”
“白~团!”凤天歌把白团放在翡翠玉石上用力的捏着它的耳朵“知道还说得那么直白!啊~”
“哟哟哟!主人,你捏疼我啦!”白团跳开,爪子不停的挠耳朵“我是母的,母的,看了又不能怎么样!”
“母的?”凤天歌一把揪住白团,开启了一波求证“还真是!”
被再次放在翡翠玉石上白团,内心那个凌乱啊!它居然……居然被自家主人非礼了嘤嘤……白团看着往木楼走去的身影,心里顿时决定,它一定不会告诉她,她家师傅玄辰喜欢她的事!哼!哼!哼!
某主人哼着小曲儿,心情很是不错,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从新换上。木楼转了一圈,没有师傅,最主要的是没有吃的……
“啊!我要吃饭,我要吃大肘子,我饿啦……”从新回到草坪上的凤天歌仰天长啸!
“你饿了,可以去找菊婆!”白团撇了凤天歌一眼,心里还有一点点怄气。
“这里有结界,我怎么出去!”
“结界在你师傅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解开了!”白团心里再次吐槽了凤天歌的智商,以她现在的实力,随便感受一下就行了,偏偏像个傻子一样!
“是哦!”凤天歌这会儿也出了草坪“走啊!白团……”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白团觉得这里还挺清净,它还需要时间甜一甜自己受伤的那个母狐心!况且,它也不想见到那个喜欢放冷箭的玄辰。让作为灵狐的它,更加怀疑自己的身份,居然害怕一个凡人……
“那好吧!不要到处乱跑哦!”
白团头也不抬耷拉着耳朵,凤天歌笑嘻嘻的继续哼着小曲的,一蹦一跳的往监察殿而去。
这一个月的破茧重生,让她感觉身体好轻盈,每跨一步都有种飞起来的感觉。
“见过,小师傅!”一到监察殿门口,凤天歌换作正常的步子走过去,那些个站位的法师连忙给凤天歌施礼。凤天歌心情特好的伸出小手也与他们打招呼!法师奇怪的看着她伸出的手,这是什么意思?很快的,门口的法师也看出凤天歌今日有些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凤天歌走到门口,问了问旁边的一个法师。
“菊婆在哪?”
“啊?”这位法师看得有些出神,旁边的法师提醒了他一下,得知凤天歌问的是他,立即回复“哦!菊婆在寝殿!”
凤天歌冲他笑了笑,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不管身后那些法师奇怪的表情,加快脚步穿过回廊往寝殿而去。
此刻的玄辰也正在菊婆房间的椅子上坐着,半天不说话,于是菊婆开口道。
“看你回来这几个月都不见人,今日也舍得来看我这老婆子了!”菊婆一脸探究的看着玄辰,本就在一个峰内,躲在监察殿后山结界一住就是几个月。自从修为达到大法师级别后,可从来没有过。
听着菊婆的语气有点酸,玄辰坐了半天也终于开口了“天歌神魂不稳,请了老头子替她打通经脉,稳固神魂。”
“这么大的事,居然现在才告诉我!现在那丫头可还好!”菊婆爱屋及乌,对凤天歌也很是担忧。
“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丫头怕是受了不少罪吧!”菊婆心里思索着,玄辰怕也是感到棘手,才会把玄九机那老头子请来吧!
“确实,不过因祸得福,稳定了神魂,打通了经脉。往后修为便无阻碍了!”整个九州大陆能让监察阁阁主放下伪装的,就只有老头子,和面前的菊婆。为了不让菊婆担忧,所以玄辰也并未告诉她,至于过程玄辰不想再提起,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说。
“那就好!”不用玄辰说,菊婆当然知道过程肯定凶险了。既然现在没事了,她也不想细追。
又是一阵沉默,菊婆叹了口气,再次开口“听说,你把兵权给了肖天策了?”
“嗯!”玄辰面具下的脸色不动,淡淡的回到。
“为了她?”
“嗯!”
“你……你决定了?”
“嗯!”
“太子无德,品行不端,天启没有你的镇压,过不了多久,朝堂怕是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吧!”
“与我何干?”玄辰面具下的脸挑眉。
“菊婆知道你无心那个位置,这些年也苦了你,一心为了天启,到最后肖天策都不曾信任过你!哎……只是,你始终都是天启的王爷,这个身份,你永远无法改变的!”菊婆摇摇头,这大概也是面前的孩子,对那个位置不削的原因吧!
“是啊!她也不喜欢我这个身份吧!”玄辰泛着一股心酸,天启多少女子不想嫁给王爷肖天耀,为何唯独她不喜欢王妃这个身份,一定要逃离他呢?至少在那之前,作为天启王爷肖天耀的监察阁阁主从来没有觉得这个身份有何不妥!
凤天歌踏着轻盈的步伐,很快来熟门熟路的到了菊婆的房门外,刚抬起敲门的手,里面忽然传来自家师傅的声音:身份?谁不喜欢谁的身份?
忽然凤天歌想起刚才的事情,脸上两团红晕,随后反应到刚才自己那么用力的打了师傅一巴掌,又怯生生的把手放了下来,有种想逃跑的感觉。可是里面又传来菊婆的声音,凤天歌耐不住好奇心。
“为何你不告诉她?”
“我还没做好准备,她很抗拒我的身份。”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
“等一等吧!”
“我说你就不着急?就不怕她跟别人跑了?”
“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玄辰一愣,只要天歌在他身边,在他视线范围之内。
“尘事难料是与非,情缘深浅聚或离,我也老了,看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凤天歌听得懵懵懂懂的,思索着:难道师傅有喜欢的女子了?凤天歌吸了吸鼻子,心里头有点酸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于是凤天歌有些诧异退了几步,落荒而逃的凤天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带着莫名的情绪闷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