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靠着墙壁睡觉的季沉睁开眼睛,眼瞳中隐有血丝。
昨晚守夜是没错了,可后半夜在季沉一阵威逼利诱加千灵月的拥抱承诺,多羽终于接替了季沉的任务。
可即便这样,季沉还是睡不着,原因就是靠着自己,头搭在自己肩膀上千灵月。
千灵月昨天晚上就是靠着自己睡着的,季沉是第一次这样额一个女孩子睡一起,即使是闭上眼睛,可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
千灵月修长的睫毛轻微颤抖一下,然后睁开眼睛,短暂的茫然后,抬头看向季沉。
季沉也正在靠着千灵月,两个人隔着一小段距离相互对视。
最先受不了的是季沉,讪笑一声,说道:“早啊!”
千灵月松开揽住季沉胳膊的手,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早!”
“我去看看那两个伤号!”季沉在千灵月松开后,急忙站起来,然后去查看不远处的两个伤员。
千灵月瞥了一眼季沉,然后抱起缩在自己脚边的多羽,也站起来。
莰蒂丝和格列也就醒了,而且醒的很早,不过看见季沉和千灵月依偎一起的样子,没有发出伤员打扰而已。
季沉的魔药水很有效,格列的外伤已经好了。
格列的伤势主要就是被火系魔法灼伤了而已,最强大的爆炸威力,格列也就躲开了,不然没准他现在已经缺胳膊少腿了。
莰蒂丝的伤势是腹部的外伤,一块石头在爆炸后,被冲击波弹出来,然后好巧不巧的打中她。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她避开了主要的器官,而且他自己也能治愈自己,保住了性命,好好休息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千灵月则是因为帮助季沉进阶,魔力耗尽了,经过一个晚上的修养,已经基本上恢复。
有千灵月在的话,自己这一行人根本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了。
确认两个伤员伤势好转后,季沉着手准备早餐。
格列和莰蒂丝看见季沉从使魔空间里面拿出锅碗瓢盆,一脸目瞪口呆。
他们的使魔空间除了使魔,其他什么东西都放不下。
因为有伤患,季沉准备了一些清淡一点的早餐。
四个人边吃边聊起情况,昨天晚上也是这两个家伙运气好,季沉和千灵月就在附近。
如果远一点,没准这两个人已经凉透了!
交换完情报,季沉看向格列和莰蒂丝,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是回去还是继续任务?”
格列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想继续任务,不把那几个矮人给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莰蒂丝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一样,一定要讨回这笔账!”
季沉哑然,然后笑着摇摇头,说道:“那么那么现在就可以消气了,那四个矮人已经死了!”
格列和莰蒂丝一愣,死了?
不由的两个人都看向千灵月,如果是她出手的话,还真的有可能。
千灵月刚刚想解释,季沉就给千灵月打了一个眼色。
千灵月看见了,没有在说什么。
格列是认定是千灵月杀的了,可莰蒂丝却是疑惑看着季沉。
因为昨天晚上,千灵月是和她一起回来的,留下来的只有季沉而已。
来到这里后,千灵月根本没有离开过,所以那四个矮人,不是千灵月杀的。
莰蒂丝想是这样想,不过很明显了,季沉不打算承认这件事情,那么她自然不会说出来。
聪明的女人,有的时候会显得不那么聪明。
季沉再次看向柯蒂斯,我:“现在呢?你是回去还是继续?”
柯蒂斯看了一眼千灵月,说道:“我想继续任务,我想为人类的将来尽一份力。”
季沉看向莰蒂丝,问道:“你呢?继续吗?”
莰蒂丝低下头,自嘲笑了笑,说道:“我也想继续,不过我没那么高尚,我留下来,是想确认一下事情而已。”
季沉点点头,说道:“那么两位要不要和我们组队?人多也相互一个照应!”
格列和莰蒂丝诧异看着季沉,然后问道:“可以吗?”
季沉点点头,说道:“我昨天晚上发现一个道理,群殴才是王道,所以人越多越好!”
千灵月瞥了一眼季沉,那么多三阶四阶的王兽,只要不是八阶以上的出手,季沉就是无敌的。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她。
她有信心在兽群中击败季沉,在机动性极强的空间魔法面前,庞大的数量是没有意义的。
让柯蒂斯和格列加入,她是没什么意见了,都是人类,这个时候自然要相互帮助。
不过莰蒂丝,目的好像有些不纯啊!
千灵月一直看着莰蒂丝,然后千灵月发现,这女孩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偷偷地看向季沉,然后又快速的收回目光。
千灵月即使再不懂,也看得出来这是什么情况了。
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季沉,有些无语。
季沉对身边的人很温柔,他很重视身边的人,甚至可以为了身边的人去伤害别人!
卢晓风的事情,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那个子爵,只是为了一纸配方,就派出冒险者去接近卢晓风。
然后季沉直接杀上云城,弄死了那个子爵。
在这之前,季沉表现的都有些优柔寡断,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懦弱。
可这件事情发生后,千灵月发现自己对季沉的评价不准确。
他不是优柔寡断,他是有自己的底线。
不触碰他的底线,他是不会下死手的,所以这样看上去是有些善良,不够果绝。
可一旦触碰他的底线,季沉会毫不犹豫的把触碰的人给排除掉,甚至为此不择手段。
而季沉身边的人,就是他的底线。
千灵月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和自己同龄的人。
季沉的为人处世,甚至比大人们还要成熟!
可就是这样的季沉,并没有大人们那种腐烂铁血的味道,他一直坚守自己的准则。
他不主动与人接触,可他并不抵触别人的接触,和同龄人那些装出高冷模样,可心底里却非常幼稚的天才不同,他一点也不傲,也不幼稚。
这家伙到底经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