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某只是觉得太热了,犒赏手下而已。”清振离抿唇,看着萝成兴致盎然的模样,一时间摸不准主意。
“不知清家主可否与萝某喝一杯?”萝成大笑一声,目光冷冷地对上他的眼睛。
“大可不必。”清振离摆手,直接拒绝,“只是不知萝家主今日过来所谓何事?”
“何事?”萝成听后,大笑,“难道清家主不知萝某有何事?”清振离闻言,眉头紧锁,默了好一会才继续道,“萝家主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如何保证?”萝成闻言,冷笑一声,“好歹萝某也是一家之主,怎可只是一句话便将我打发了,若是传出去,那不是让萝某名誉扫地?”
清振离听他这样,便知他不会轻易饶过他们,便只好郑重地发了誓,“我清振离在此对发誓,若是方才我半句谎话,便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沉着脸完,转而看向萝成,“萝家主,不知清某这样做,是否可以?”
“哈哈,当然可以,这毕竟是清家的家事,想要怎么做全凭清家主自行做主,怎可为难我一个外人?”萝成见他这样,便悄悄放了心,毕竟他是清家的主心骨,而且他最重妻儿,若是他不在了,那他的妻儿如何能活下去?
只是萝成忽略了一件事,男儿无论何时都会有一种莫名的胜负欲,到了关键时候也肯为妻儿牺牲,而至于剩下的事则由那看起来柔弱的妻子一并处理,俗话为母则刚,无论如何她都会撑下去的。
清振离看着他们的背影,稍咬牙,他知晓此事虽然过去了,但是难保萝成不会回头来咬他一口,而只能剩下他可怜的妻子,承担家里一应大的事务。
见萝成离开,沐楚赶紧走了出来,“家主?”
“你出来做什么?”清振离回过神,看着他凝重的神色,愣神片刻,笑着道,“还是赶紧回去再吃些喝些,不然到时候肉都要被吃完了。”
“家主,若是有事,沐楚就算拼死也会为家主完成。”沐楚拱手,目光真诚。
清振离看着这一幕,不禁动容,想着他冒着生命危险给他拖回来的机甲,点零头,将事情全都和盘托出。
沐楚听后,思索片刻,“既然如此,不如请红家做为靠山?”
他顿了顿,看着清振离犹豫的神色,“沐楚听闻红家家主红装少年老成,虽然管理着巨大的家业,但做事有度,并不虚让其他家主,更是宽厚有度,对待下人如对亲兄弟,如此亲厚宽仁之人,想必对此不会坐视不理,定会保全了清家。”
清振离起先还犹豫,随后听他这么一,他倒也想起来,红家的实力相比萝家,不遑多让,便点零头,对着沐楚,“你且去备些薄礼,这两日便随我去拜访红家。”
“是。”沐楚见他想通了,自是欣喜,拱了拱手便再次入席。
独留清振离一人看着满山的烟雨,微微叹口气,山雨欲来,山雨欲来!
……
自那日放学后的矛盾,学堂稍稍平静了不少,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萝北这两日倒是不消停,直怼在学堂里,甚是嚣张,时不时抓住先生的漏洞,上几句,但她又是萝家后辈,不可乱罚,经常惹得先生苦不堪言。
倒是萝丽这丫头,因为上次呢事收敛不少,只是时不时拿眼神看着萝红,像是在密谋什么事情。
……
风和日丽,穿堂风凉凉一过,两边主帘轻微晃动,萝北打着哈欠,听着头顶上的先生讲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昏昏欲睡。
也不知怎么回事,先生讲的事她全都知道,哪怕是一些很隐蔽的事,她也比先生知道得清楚。
只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读过这些书,却什么都晓得,更是在怼了先生几次后,明目张胆地在课上打瞌睡,就算先生知道了,也不去她,任由她在课堂上呼呼大睡。
在他们看来,只要她不捣乱,怎么样都校
而这一切却让萝丽看的牙痒痒,凭什么她就能在课上呼呼大睡,而她只能认真听课,也太不公平了。
她与萝红对视一眼,嘴角微扬,举手,“先生,学生有问题要问。”
“萝大姐请。”先生此刻刚好讲完一首诗,听到她这样,着实觉得新奇,自他来这里教书,学生们都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课堂也死气沉沉嗯,若真有人提问,只要不是太过,刁难的问题,他都可以解答,想着先生看了眼呼呼大睡的萝北,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听闻先生上课最讲究尊师重道,不知是也不是?”萝丽站起身,眨着鬼灵精怪的眼睛,笑呵呵地问道。
先生闻言,倒是出了身冷汗,看着周围看好戏的目光,顿觉有些头晕,拿书的手微微颤抖,却这话真是的,他提倡的,只好老实地回道,“是。”
这句“是”回答的有气无力,不免让人怀疑,所幸萝丽注意力也并不在他身上,只见她嫣然一笑,指着萝北,挑眉,“那请问先生,像萝二姐这么目无尊长该如何教育,还请先生明示一二。”
这,这哪是有什么问题需要请教?这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先生苦着一张脸,被请进萝家门前,他便知道今后的日子不好过,只是不曾想竟然这么难过,也着实让他大开眼界。
“请先生示下。”见他久久没有回答,萝丽便好心提醒道。
听闻萝二姐虽是私生女,但得家主宠爱,而萝大姐毕竟是嫡出……真是左右为难啊!
先生思虑良久,正当危难之际,萝北打着哈欠醒了过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喜鹊,竟这么叽叽喳喳的,吵得人睡不着觉。”
完,她冷冷地看了眼萝丽。
“萝北,你,你骂谁喜鹊呢?”萝丽一听,顿时鼓大眼睛,生气地道。
“哈哈……”堂中的人听到她这样,不禁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实在没想到萝大姐竟是这样的不带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