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洁因为被大家有意识地孤立,深感委(bù)屈(fú),某一天竟然哭得梨花带雨地跑去了老师办公室,对老师说,因为自己总是想帮助老师管理同学们,结果却让同学们与自己产生了距离感,现在都把自己孤立了。
最后,在老师的不停安慰下,魏洁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然后又用红通通的双眼看向老师,抛出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为大家好,可大家却不能理解自己呢?
老师见一个不过十六岁的小姑娘,在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年龄,遭受了这样不公平的待遇,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同时,她也觉得这种搞小团伙主义来孤立别人,进行校园冷暴力的风气绝对不能助长,所以她风风火火地找下一节课的任课老师换了课,准备对学生们进行一场深刻的教育。
在这节临时的班会课上,全班同学都被塑造成了反面教材,而唯一的受害者,就是魏洁“小可怜”。
老师强行摁头让大家与魏洁做朋友的下场,就是越发激起了这群少年人的反骨,对魏洁的厌恶彻底突破了临界值。
魏洁在原来的班级里几乎成了人人喊打的角色,校长的意见箱里在一个月内飘满了雪花般的意见信。
这些匿名信的主旨只有一个:高一(十)班班风不正,需要在高二分班时将班级解散,重新组合。
大家这样写,其实是防着魏洁,如果直接说把她踢出这个班,先不说校长会不会同意这种无厘头要求,单单就班主任对魏洁的偏心,魏洁一闹,估摸着大家都落不了好。
于是,为了响应广大学生号召,校长无视十班班主任的不满,在高二开始前把十班给拆了。
最后,所有除了魏洁的人都得偿所愿,大部分人都不用再忍受这个告状精了。
而魏洁又到了一个新班级,这里的同学却早已有了先见之明,既不接近,也不疏远,保持着最礼貌的距离,忽略着最无礼的要求。
这似乎难以想象,魏洁一个人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在军训时还发誓一起相伴三年的一个班级,不过短短数月,就分崩离析了。
但这似乎又是必然发生的,有时候,千里之堤的溃塌,不过是小小蚁穴在作祟。
……
经过魏洁这么一打岔,大家紧张消极的情绪渐渐缓和了过来。
因为社长放下了不换顺序也不怂的狠话,大家现在反而还干劲十足,时刻准备着上场表演,狠狠地打魏洁趾高气扬的脸。
自己过来一趟,非但没讨到便宜,反而帮话剧社解决了最要命的士气问题,这种效果,恐怕并不是魏洁想要看到的,她若知道,估计会气得吐血三升。
社长和学生会会长最后敲定了一遍流程,学生会会长就离开休息室去准备了。
现在休息室里只剩下了话剧社的社员。
“好,小的们!打起精神来!再过半小时,咱们就出发了!”社长为了鼓舞人心,特意做出一副土匪头子的模样,一脚踩在椅子上,用力挥舞着双臂。
就在大家都被社长的活宝模样逗笑了时,外边有个志愿者敲了敲门,然后没等门开,就大声通知道:“话剧社的各位,请到台前演员区就坐,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