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雪难过地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筷子，“我妈妈不是这样想的。”

“我妈觉得文科更难，学理才有出路。”

“啊？”棠梨没想到，慕雪温温柔柔的妈妈居然不支持自己的孩子？！

“你和你妈妈说了吗？”

“说了，可我妈不听！”慕雪愤愤地戳了几下碗里的大米，“她一点都不理解我！”

“嗯......”

棠梨垂下眼睑，仔细想了想，见慕雪还是很不开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毕竟棠妈妈从小就没有阻碍过她的什么决定，只是妨碍她发展“事业”和培养“爱好”这点小事罢了。

放了学的棠梨和段砚走在路上的时候，仍然在想慕雪的事情。

段砚看着棠梨紧皱的眉头，微微顿了顿：“棠梨，你怎么了？有什么难事吗？”

他在脑海中迅速检索了一番今天发生的事情，觉得只有文理分课这一件事算值得纠结的。

“你在犹豫学文学理吗？”

“啊？”棠梨迷迷糊糊地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听到段砚这么问，连连摇头。

“不是我，我在想慕雪。我学文学理还用纠结？”

“想也是，你怎么可能学文啊！”段砚在这种时候一点也不担心，他早在开学第一天就已经全都盘算好了。

这几天还特意去问了一下，学校应该是已经决定把二班和一班合并在一起了，二班会变成文科班，一班是理科班，但是班级人员会有流动，排名不够的会掉到普通班，普通班里成绩好的则会进入一班。

“我是没什么问题，可慕雪有啊！”棠梨不明白，自己明明在说很严肃的问题，段砚笑什么笑，看看那个嘴，咧成什么了！

慕雪的问题这么好笑吗？

“呃......慕雪怎么了？”段砚见棠梨表情着实不算好，赶紧识时务地开口。

棠梨又愁了起来：“慕雪学文科，可是她的妈妈不同意，一定要她学理科！”

“为什么？慕雪不是文科要比理科好吗？”段砚不解。

“可能阿姨觉得理科就业好......吧？”棠梨也不确定。

段砚看着棠梨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棠梨，那就没办法了。”

棠梨瞬间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没办法？”

“这个问题很重要，你帮不了慕雪的。”段砚耐心地给棠梨解释，“这是慕雪和她妈妈的矛盾，要依靠她自己去和妈妈谈，最终接过无外乎她的妈妈说服她学理科，或者她说服妈妈支持她学文科。”

“但我也许能帮帮她啊！”棠梨有点不甘心，她实在不忍看慕雪难过的样子，慕雪应该每天嘻嘻哈哈才对啊！那样快乐的慕雪才是慕雪。

“可这是她自己的人生，你无法为任何人的一生负责的，棠梨！你担不起这个责任！”段砚冷漠地说出这个无情的事实，打灭了棠梨最后一丝幻想。

“你凭什么保证，在未来，慕雪一定能在文科做出成绩？如果她的妈妈一直不理解她，未来出了问题，你会赔偿她的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