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自己刚刚的那一番动作那女人应该没看到,殊不知,从惊泓探出脑袋的那一刻,白幸微就发现了,当然也看到了他迷迷糊糊蹭门框的那一幕。
第一次见到这笨猫如此迷糊的样子,白幸微忍不住轻轻笑了。
倒是没发现,这笨猫不闯祸的时候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白幸微突然站了起来,从抽屉里的香盒里抽出了一根香,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了猫房,点燃了熏香插在了香盘上。
做完了这个后,她又走到了惊泓面前,将落在一旁的小薄毯子替惊泓盖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猫的睡眠其实很浅,刚刚白幸微按打火机的那一下其实惊泓就被惊醒了,但为了看这个女人会做什么,他便假装着睡熟了。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熏香味,说不出这是什么香,但闻着却令人十分的舒服。
惊泓不由自主的小声喵叫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继续入睡。
想到那女人刚刚给自己盖毯子,睡梦中的惊泓心中生出了一丝笑意,看来她也不是那么冷血无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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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忘川水,孤寂奈何桥。
奈何桥头,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女子正坐在桥边,她的面前,摆着一张小案,案子上放着一个不大的精致瓷碗和一口锅。
最近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意外,所以苏轻言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
小案前排着一个不算太长的队,没过一个人,苏轻言都会盛一碗汤递给他。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白棠和黑越出现的第一瞬间,苏轻言就注意到他们的脸色有些不对,连一向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白棠今日都一脸的严肃,看来一定是遇上了大麻烦。
“快别提了”
白棠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然后自顾自的从刚端起汤的一个人手中抢走了碗,然后一饮而尽:
“遇上了个奇怪事,本来我和黑越今天是去收一个人的,结果没想到那手术做了一半生死牌竟然凭空消失了”
“然后我们这既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然后人也又没收回来,现在还不知道去怎么和主上交代呢!”
苏轻言一把从白棠手中抢过了碗,重新盛了一碗汤递给了刚刚那个被抢走汤的可怜人,看着他喝完了汤一边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后一边和白棠闲聊:
“手术?”
“那台手术的主刀医生该不会叫白幸微吧?”
说到白幸微时,苏轻言的眼中一闪而过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是叫白幸微吗?我不知道,越,是这个吗?”
虽然作为黑白无常,但白棠一向不管这些事情,每次出任务都是跟着黑越,他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反正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
面对啥也不知道的白棠,黑越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的不耐,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嗯。”
“那就是了,越说是那就是了”
得到了黑越的回答,白棠转过头来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了苏轻言的锅里:
“话说你今天这孟婆汤味道不错啊,改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