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这个时候的秦铮在与匈奴的对战中,已经打了好几次胜仗,声名渐盛,朝廷的赏赐也下来了,在梁州城赐了他一座宅子,作为将军府。
梁州军营
已经快到黄昏了,虽不再像正午那般炎热,但是空气中一丝风也没有,让人感觉闷闷的。
秦铮立在军营的空地上,身着军服,手握跨刀,神情肃穆,这里的士兵正在训练。
将士们整齐排列,手握长枪,随着将官的一声令下,他们握着长枪,开始练习着刺、劈、砍、闪、等招式。
秦铮来回踱步,注视着他们,他们向来害怕这位铁面无私的将军,更加认真,一刻不敢松懈。
“大哥,大哥,”秦铮顺声望去。
军营大门口进来了位骑着快马的将,银袍长枪,俊秀异常。只是他的这几声叫喊,似乎在气质上给他稍稍减了分。
秦铮看见江义,眉头一皱,跟江义的结识是机缘巧合,自己当初是瞧着他机灵,才让他一直跟随身边。
怎么越熟识,越觉得这孩子的跳脱性子无人能敌,好在在大事上,他绝不含糊,这让秦铮对他平日里的这些毛病,也就不甚在意了。
江义骑马直跑到秦铮跟前,才拉紧缰绳止住了马,他跳下马来,将缰绳丢给身边人。
朝秦铮抱拳行礼,道“将军,我已去勘查三日,未发现有何异情。”
秦铮点头,嘱咐他不可松懈,要加勤巡逻。他一一应答,态度恭谨。
秦铮没什么好的了,就不再开口,江义见秦铮不话了,“将军,公事完了吧。”秦铮斜睨他一眼,没有话。
江义瞬间变脸,换上了一副嘻哈样子,“大哥,我给你带了个礼物,”着从背后摸出一个匣子,递给秦铮。
秦铮不明所以,打开匣子一看,竟是个花瓶,内绘青花,色泽典雅,外刻浮雕,样子极美。
只是秦铮不解“送我瓶子干什么?”江义“皇上赐给您的新宅子不是快修葺好了吗?这个你到时候摆在屋里,多好看啊。”
秦铮难得的觉得他的有理,就把匣子收下了,只是这匣子又长又窄,带在身上及其不方便。
江义瞧着这些新兵,他们个个满头大汗,脚步虚浮。
见江义看来,手下动作不敢松懈,但个个都投来求救的眼神,江义看看这色,确实已经练的够长了。
于是他对秦铮“那宅子眼看着就要修好了,大哥日日在军中,该回去看看了,正好也给我这礼物去寻个合适位置放置。”
秦铮看看日头,确实是黄昏了,再看这些新兵,一脸疲累,就摆了摆手,道“今日就先练到这。”
这话一出,大家都如蒙大赦,都像秦铮行礼后就回营帐休息去了。
秦铮和江义一路骑马去了秦宅。这所宅子占地面积不,只是有些年代久了,因此在修葺上花零时间。
他们到时,工人们正在干活,秦铮和江义下马,走进去,人们一看大将军来了,纷纷停下行礼。
秦铮让他们不必多礼,一边向里走去。
走到前院,秦铮被一个人拦住,原来这人是修葺这宅子的总工事,有一处改建拿不定主意,正好秦铮来了,便向他禀报。
江义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着实无趣,又见秦铮专注认真,就偷偷的溜了去。
他在在宅子里到处闲逛,不知怎么的就逛到了后院。
此时正是初夏,时节正好,花园里好些花都开的极好,可惜这江义是个舞刀弄枪的人,对这花红柳绿自然是没什么兴趣。
他逛的索然无味,心这么大个院子,竟没一点好玩的,还不如在校场跑马来的有趣。
正想转头回去,余光里竟见花丛里白光一闪,他定睛一看,竟是只兔子。
那兔子身上的毛雪白雪白的,耳朵长长的,眼睛红红的,长得还挺漂亮。
不过江义看到的可不是这个,他只看到那兔子白胖白胖的,他想起上次和大哥去后山上打猎,就猎了一只兔子。
两人把兔子的皮剥了,在架上火炙烤,烤熟后加上调料,吃一口,那肉表皮酥脆吃到嘴里,酥烂鲜香,真是人间美味啊。
江义砸吧砸吧嘴,一脸的回味,而且,这只比上次抓到那只可肥的多呢,一定能大饱口福。
他回过神来,见那只兔子还卧在那花丛里,一脸的呆样,像是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江义张开双臂,对准它的位置,扑了过去。
谁知那兔子可聪明的的很,竟从他的身下灵活的钻了出来,一蹦一蹦的跑远了。
江义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姑拍拍身上的泥土,就抬脚追了过去。
那兔子长得胖,身子可十分灵活,转往犄角旮旯的地方钻,这一回就跑没了踪影。
江义追了半,这兔子一溜烟就不见了,他累的气喘吁吁,靠在树上喘气。
那兔子跑了老远,像是知道身后已经解除了危险似的,慢慢的跑的慢了下来,后来就干脆像之前那样,卧在一处草丛里,一动不动了。
“姐快看,这竟然有只兔子。”
一个声音惊喜的叫了起来,秦舒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只兔子。身边的懡懡看她提起了兴趣,不禁高心笑了。
这姐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哥哥也不在身边,只有祖母能够作伴,秦老夫人又好礼佛,时常去寺里长住,陪伴她的时间就越发的少了下来。
日子久了,这秦舒越发的不爱出门,性子也是逐渐的沉默下来。
懡懡看着她出生长大,心疼她,总是劝她多出来走一走,正好这花园里百花盛开,懡懡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动她出来看看。
秦舒看见这只兔子白白胖胖的,甚是可爱。
她性子再沉静,如今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不由自主的就蹲了下去,伸手摸了摸那兔子。
那兔子异常的乖巧,竟然一动不动,她心里越发的欢喜,又连着摸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