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手下不停,他已经痛苦到了极点,急切到了极点。
他入目之处,是她白皙的脖颈,圆滑的肩膀,
可是被扒下衣服的她正在自己身下哭泣,她哭的极伤心,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一会眼圈就红了。
她使劲的挣扎,妄图能换回他的一丝怜惜。
没想到秦铮丝毫不理,一只大掌松开了她的肩膀,伸下去,竟然是要褪她的裙子。
林莞心里一惊,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了,这个时候想理智的和他话,是不可能的了。
林莞又怕又气,右肩这时脱离了他的控制,她果断的抬起右手“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俩个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都静止了。
挨了一巴掌的秦铮蓦然停住。
他看到林莞此时的样子,衣服像布条似的挂在身上,脸上的表情极惊恐,泪痕更是交替纵横。
秦铮见过她平日里沉静如水的模样,见过她害羞时微红的脸庞,见过她醉酒后的娇憨可爱,唯独没见过这样惊慌失措的她,而且这一切还是因为自己。
心里响起一句话,这和禽兽有何区别?
况且,秦铮看她泪眼盈盈的模样,他也不舍得。
秦铮伏在她的肩膀上,林莞听到他在她耳边大口的喘息。
紧接着他从她身上翻了下去,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林莞脱离了他的桎梏,坐起身来,上身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林莞用手拢了拢,才勉强将重要部位盖上。
刚将这些做完,就听见秦铮在身边开口,声音极其的沙哑,“我被苏若华下药了,林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他的举动,傻子也会猜到的。
林莞不做声,秦铮就接着下去,“刚才的事情,对不起。”他是真心的。
作为妻子,即使他对她做了什么也是经地义的事,但是他绝不是要在她不愿意的时候强迫她,“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秦铮开口,语气郑重。
林莞相信他的话,毕竟这人清醒的时候,还是很君子的。
只是如今,林莞有些担心他,“那你怎么办?”林莞开口。
秦铮听了她这话猛的坐起身来,眼睛里光芒闪烁,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什么话都没。
……
一夜漫长。
第二日林莞睁开眼睛,房间还是昨日的房间,床幔还是昨日的床幔,可林莞却觉得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她坐起身来,身侧已经没人,她撩开床幔,看向外面,地上散落一地的是她的衣服,她的那件琵琶对襟上衫已成了一地的碎片,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再看脚踝处,有一圈淤青在白皙的肌肤上甚是醒目,昨晚俩人虽然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林莞受的罪也是不轻啊。
她轻叹了口气,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来,又打开点窗子通风,刚做好,就听见叩门声,是新霜。
今日晨起,将军出门前特意叫来她,吩咐她不许去吵醒林莞。
昨日将军进门后一直到现在夫人都没出来,又听不见任何动静,她心里担心,便一直在门外守着,直到听到了房内有了些许动静,才敢敲门。
“夫人,你起了吗?”
门外是新霜恭谨的声音,林莞整理好思绪,开口道“进来吧。”
新霜听到林莞让她进来伺候,就推开门,新霜进来后,像往常一样去给林莞收拾床铺。
她见林莞昨日穿的那件琵琶对襟上衣如今碎片般的放在床上,奇怪的咦了一声,转身看向林莞。
林莞想起自己从地上捡起那件衣裳后随手就放在了床上,便吩咐新霜“将那件衣裳扔了吧。”她的脸上透出一抹红色,新霜看她样子不明所以,只是她本来就聪慧,前后一联想便知一二,当下心里暗笑,只是面上不显,利索的将衣服拿了出去。
青黛刚刚给林莞挽好发髻,外间就有丫鬟进来通报是老夫人请去一趟,林莞心想一定询问昨夜发生之事了,当下也不敢耽搁,起身就带着新霜往寿安堂去了。
到了寿安堂,老夫人在软椅上坐着,表情肃穆。
见林莞进来,脸上的肃穆才缓了一点,只抬头看向林莞。
林莞今早虽然晚起,但是休息不好,也是神色倦怠。
因此来之前还特意吩咐青黛多将脸上敷了些脂粉。
但看在秦老夫人眼里却一目了然,她脸上脂粉虽厚,可盖不住那泛青的眼圈,和脸上的憔悴。
于是心里暗暗叹一口气,便先入为主,将昨日所发生之事猜了个大概。
想到此,老夫人开口,语气微微抬高,“铮儿今日早起便来问安,将事情禀告我了。”
秦老夫人想起晨起秦铮来的情景,他的含糊不清,像是不想让老夫人动怒,可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是他的再简单,怎么会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于是还是动了怒,这秦家几代忠良,都战死沙场。
秦家就剩下秦铮这么个独苗,可他多次上战场无虞,却被内宅里的女子算计,怎能让她不生气。
想起初见苏若华时,女儿生的娇俏可爱,性子又乖巧懂事,当时自己是多么喜爱她。
谁知她到了秦府之后,处处不安生。
秦老夫人这时想来,都觉得分外的寒心。
秦铮这次是不能再容她了,当下禀了老夫人就将苏若华塞进轿子里送回徐州了。
秦老夫人向来爱憎分明,原本还想着顾及着徐州的面子,不这么决绝,但见秦铮已经做了决定,当下就同意了。
苏若华昨日已经脸面尽失,哪里有脸再一句话,因此老夫人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秦铮这次动作这么快,让林莞倒是没想到,连徐州的面子都不给了。
苏若华这次是真的闯了大祸了,想起自己那一身的痕迹,林莞心中也是气她,走了也好,眼不见为净。
林莞自个在那发呆,连老夫人唤她都没听到。
还是新霜机灵,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袖子,林莞才回过神来,仔细听着,“莞儿,铮儿对你是有情谊的。”
秦老夫人顿了顿,“你嫁进来已经有几个月了,要抓紧为我们秦家开枝散叶啊……”
林莞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秦老夫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生孩子,她现在没想过。
何况是他俩都没发展到那一步,不过这样的事怎么能让老夫人知道呢,于是她表现出一幅娇羞的样子,低下了头,这看在老夫人眼里就是她不好意思了。
林莞出了寿安堂,有丫鬟来禀报,是秦舒在西院里等她,林莞赶紧带着新霜回去。
走到院里,就见秦舒迎了上来,她抓住林莞的手,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林莞看出她眼底的担忧,于是“我没事,你哥也没事,放心。”
秦舒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事,对于没出嫁的她来是极羞耻的,所以她问不出来,又关心哥哥嫂嫂。
于是还是来了这一趟,好在林莞善解人意,看她脸颊微红,知道她不好意思,就将这篇浅浅翻过了。
姑嫂俩坐下叙话,林莞也好几没见秦舒了,看她精神挺好,不由得想八卦一下,便开口问“你和义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姑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嘴里着“嫂子别瞎,什么怎么样?”
林莞笑了,“江义对你的意思你别你没看出来呦?”
“嫂子,你还!”听着语气,是恼羞成怒了。
偏林莞这人,在长辈面前总是沉静持重,在辈和亲近的人面前就露了本性,她觉得逗她太有趣了,忍不住又“你们这几见面了吗?”
秦舒红着脸,听了这话只是斜睨她一眼,眼里都是羞涩,不开口。
林莞眼珠一转,威胁到“不实话以后就再没有好吃的。”本来
秦舒在府里就只有林莞这一个知心的人,有什么事都会告诉她,偏了她还拿美食威胁,秦舒无法,只“在祖母处见了一面。”
秦舒的不错,她和江义确实见过一面,那是哪一日她倒忘了,她来寿安堂给祖母请安,才走到院儿里,就听院里的丫鬟江副将在里面。
秦舒还是有点怕他,不过已经走到这了,就不能当不知道的再回去了。
她在门外定了定神,一挑帘进去,江义正坐在下首的椅子上陪秦老夫人聊。
自从秦家搬来了这座宅子,江义隔三差五的都会来拜见秦老夫人。
他没有父母,又跟了秦铮多年,名义上还叫秦铮一声大哥。
秦老夫人对他视若亲孙一般,再加上江义与秦铮那截然不同的性子,他活泼跳脱,又会哄人,更是让秦老夫人对他喜爱有加。
秦舒进来这会,他不知了什么,正哄的秦老夫人眉开眼笑呢。
听到动静后,江义快速的转头,看向门口,他看到的就是那娇俏的姑娘立在那里。
他眼前顿时一亮,心想在嫂子那打听来的消息,果然没错。
不过他只快速的看了一眼就回头,站起身向秦老夫人作揖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