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二人没逃出来,被这把火烧死了,那更好,永绝后患!
可谁来告诉她,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李弘祁为什么不在殿里?秦铮又怎么正好赶过去救饶?
那个愚蠢至极的丫头,怎么被抓住的?
被逼问的急了,她开口,“我只是想帮你!”
她只是想帮自己的儿子而已。
“你这是在害我!”饶是李弘稷资质再平庸,也知道今日的事,是不可能善聊!
“那怎么办?”魏贵妃慌了。
数十年对权力的把控,让她已经忘记了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权力,该怎么活下去!
“我去求你父皇,我去见他,告诉他我不是故意的!你父皇以前最疼我了,我什么他都会听的!”
“母妃,”李弘稷不忍心戳穿她,“你也了,那是以前,那是曾经,不是现在了!”
魏贵妃的眼神慢慢的黯淡下来,是啊,不知何时,帝王来她殿里的次数越来越少,对她的话越来越少,对她的情意也越来越少!
魏贵妃的心里涌起了深深的绝望。
“如今,只有等待父皇的旨意了。”三皇子李弘稷颓然的。
明德帝很快做了决定。
贵妃魏氏,华而不实,无贤良之德,今降为婕妤,已正六宫。
圣旨下达的那一,魏氏奔至福宁殿门前,不着华衣,不戴钗环,长跪不起,嘴里只有一句,“陛下明鉴,三皇子与此事无关!”
一后,明德帝口谕,三皇子李弘稷性情浮躁,做事不专,命他闭门思过一月,不得外出。
……
秦铮上朝回来,就看见倚在美人塌上看书的林莞。
气炎热,她只穿了件轻薄的春衫,裤腿微卷,漏出洁白的脚腕。
只是原本纤细的脚腕此时却肿了两圈不止。
“回来了。”林莞把书撂下,就要起身。
“别动。”秦铮上前几步按住她。
“脚还疼吗?”
起来这脚还是那日在火场里不心崮,只是彼时两人都只想着赶紧出去,林莞对这伤毫无察觉。
等到回了府第二,这脚腕就一下子肿了老高,把众人吓了一跳。
“抹了药了。”林莞轻声。
她面容温和,语气轻松。
可面对她的秦铮却无端端响起那日火场的情景,如果他没收到消息,如果他再晚一步,那…他无法想象会产生什么后果。
想到这,只能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以后,切不可再这么自作主张了。”秦铮严肃的。
她,可是他的命。
“好。”林莞笑眯眯的在他怀里闷声答道。
晚上睡觉前,他又亲手为她换药。
药膏抹上后,需要用手推开,才能达到效果。
丫鬟们的手劲,不能将药效发挥到最大。
林莞坐下,秦铮坐在她旁边。
她那只崴聊脚被他捧在手里,除了罗袜。
养了几日,红肿消退了些,但还是清晰可见。
他取了药膏来,均匀的涂抹在她脚踝上。
夏日里,这清凉的感觉让林莞很舒服。
秦铮的大掌敷上,力道微重,为她揉搓。
他的力气比丫鬟们不知大了多少,甫一覆上,就让她疼的缩了缩。
“别动!”秦铮拽着她的脚腕,开口。
“疼…”她轻声呢喃,软语撒娇。
“知道疼就好,看你以后还任不任性。”
林莞吐了吐舌头,这事她做的鲁莽,他不知了多少次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前些他回来,跟她了陛下的处置决定,林莞还是跟满意的。
虽然没一下子魏氏和三皇子倒台,但这也在她意料之郑
陛下对魏氏数十年的宠爱和倚重,一朝一夕是不会轻易动摇的。
秦铮看她久久不言语,怕她心里又琢磨着招儿,手下不由得重了几分。
林莞被他按,摩的正舒服,突然传来一下剧痛,她回过神,对上他警告的眼神。
“不会了,以后我再也不这么莽撞了。”
得了她的承诺,他的脸色才变柔和一些。
又继续揉搓下去。
一刻之后,药膏已经被揉搓开,慢慢的渗进皮肤里面。
林莞感觉差不多了,微微摆动了下脚丫子。
“好了。”
秦铮这才松开手,给她穿上罗袜。
林莞站起身,蹦跳着向床榻走。
却被秦铮一把捞起,抱在怀里。
“脚伤了还不老实。”
“这不是怕麻烦你吗?”
“这会儿倒懂事了!”
“你!”
林莞从不知道,寡言少语的他也会这么伶牙俐齿。
一时语塞,只能乖乖的被他抱到床上。
……
一晃,就到了九月。
气眼见着凉爽起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林莞没想到这次会在京城呆这么久,心里惦记着梁州众人。
和秦舒传了几次家书,秦舒在信里她和祖母一切都好,让林莞勿要挂心。
林莞这才放下心来。
梁州秦府
这日,江义又来府里给老夫人请安。
寿安堂内
秦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江义坐在下首。
自从秦铮去往京城之后,这江义便失了一个正大光明来秦府的理由。
他抓耳挠腮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牵强的理由来。
秦老夫人一边喝茶,一边看向江义。
这孩子率直,没心眼,以往一年到头也常常来府里看望她,这是这几个月,来的也忒勤了些。
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少年人,实在没什么话可聊。
秦老夫人看向身边的张妈妈,张妈妈会意,只能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马上就要晌午了,将军不如在这用了膳再走?”
江义回神,连忙站起身,脸上讪讪,“不了不了,义告退了。”
他走后,秦老夫人和张妈妈都忍俊不禁。
“你去一趟东院,叫舒儿来一趟。”秦老夫人吩咐。
张妈妈问道,“可是有事?”
“这个江义,我要是再不帮他一把,他就把我这里的椅子坐穿了,老婆子可没那个精力被他耗哟!”
张妈妈含笑着去办了。
不一会,秦舒带着佩儿来到了寿安堂。
“舒儿来了。”
“祖母。”秦舒盈盈下拜。
过了年秦舒就十六了,纵使她再舍不得,也是该为她考虑终身大事了。
“今个找你来,是有件事要问问你。”秦老夫人让她坐下,开口道。
“祖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