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合约事件如同龙卷风一般袭击整个娱乐圈,但对于身处在风暴中心外的廖远,却对此漠不关心,连那么一丁点的兴趣都产生不起来。
前世类似事件产生的影响,几乎与当下发生的过程如出一辙,或许闹得不少人人心惶惶,但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廖远却毫无心理负担,尽管也曾为了合法避税开办工作室,但一切都是在规则之内。
巡回音乐会终于结束,繁忙的一个多月发生了许多事。
首先是鬼吹灯出版,唐朝出版社的副总编董苓发来短消息,鬼吹灯系列的第四部昆仑神宫即将发售,邀请廖远参与签售会活动,被廖远婉拒,仅仅只答应会私底下给签名一千本,作为签名版销售。
而鬼吹灯的版权费也给予了结算,鬼吹灯第一部精绝古城销量最高,从今年五月份到如今十一月份,短短六个月的时间,精绝古城销量达到近五百万册,而剩下两部也分别达到了三百多万册和两百多万册,总销量突破一千万册,按照5的分成,廖远的版权费将达到三千七百万元。
收入高,税收也高。
不过,因为是文化类特殊税种,有专项减免,所以廖远所拿税额为四百余万,廖远个人会后收入达到三千两百万。
一下子进项了如此多的稿费,让廖远紧迫的心也瞬间安静下来,做起事来也显得有些迎刃有余。
“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电话里,董苓笑道:“鬼吹灯之精绝古城的多个翻译本已经进行了制作,因为文化相近,所以目前主攻日韩泰越四语,而英语版的印刷也即将提上行程,我跟海外的同事聊过几句,他们很看好这种盗墓类的悬疑,畅销可能性极大,而且因为鬼吹灯在华夏大火,美国那边也已经有人开始在网上连载这种盗墓类了,不过,他们有历史局限性,盗无可盗,哪像咱们华夏,历史源远流长,随便一个坑,跳进去说不定就能挖到一个网帝王冢。”
廖远听了也有些意外,如果盗墓类能够在海外风靡,那鬼吹灯的价值很可能要无限拔高。
不过,结合前世经验,廖远对此并没有太大期待。
又过了两天。
歌剧魅影的剧本与主题曲,在经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后,终于创作完成。
听说了这件事后,京都歌剧院院长周以钧,带领团队亲自从京都飞往东海,在小黄鱼文化公司与廖远进行交涉。
在会议室内,怀抱极大热忱的周以钧,在看了歌剧魅影的剧本后,却是有些沉默。
“您不满意?”廖远询问道。
周以钧摇头笑道:“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创作出一部完整的歌剧来,我已经很满意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周以钧眼神里的失望,却是让廖远看的清清楚楚。
廖远想了想,打开手机,把刚刚做好的歌剧魅影的主题曲播放了出来。
周以钧一下子就被音乐前奏给吸引住了。
等一曲播放完毕后,周以钧抹着眼泪说:“大师,廖先生,您真的是大师!”
这种语无伦次的语调,透露出周以钧内心的震撼。
“初看剧本时,我觉得故事性略显不足,前后逻辑太过简单,但听到主题曲后,再联想整个故事,我觉得,男主角真的太惨了,命也太古了。”
周以钧感慨道:“或许愈加浅白的故事,才能更加的感动人心,大师今日让我受教,是我着道了。”
廖远有些莫名其妙,他一字未说,这位周大院长就给自己强加了这么多的戏份!
可恶啊!
廖远微笑道:“周院长,歌剧魅影的剧情的确是弱项,如果以当下的视角来看,还是一个十分狗血并且有诸多矛盾的故事。不过,如果能结合故事的时代背景以及表现手法来体会,还是能够感受到一些浪漫主义色彩的,如果能够接受剧本设定,欣赏起来自然就舒服多了。”
周以钧闻言,深以为然。
廖远又说道:“这是一个完整的剧本,由于我这边工作较忙,所以只写了一首同名主题曲,至于剧本里男女主角的乐曲演唱部分,就需要歌剧院的老师们代劳了,相信老师们能够胜任这个工作。”
周以钧笑道:“一定不会辜负先生的这期待。”
随后,双方便是签订了合约。
由于廖远是剧本和主题曲的创作人和提供者,歌剧院方愿意拿出2的分成份额,即每演出一场歌剧魅影的音乐剧,就会抽出2的净利润滑到廖远的账面上。
“歌剧魅影太过西方化,国内可能水土不服,票房可能不如预期。”
事后,周以钧道:“不过,我会像海外的同行推荐这部剧本,至于能不能成,就也不一定能够保证了,廖先生,期待您的后续作品。”
廖远连忙感谢。
对于他来说,歌剧魅影只不过是闲来之笔,能灿烂的成功固然是好,但即便是失败了也不必垂头丧气,至少它曾在这个世界出现过,而更多的诸如天鹅湖、茶花女、浮士德、乡村骑士、卡门等等,想要冒泡,还要看廖远的心情。
在解决了手头上的琐事后,受万千粉丝呼喊,廖远也开始制作起了自己的第一张音乐唱片,他准备把这几个月来的钢琴曲,整理成一张唱片进行发行。
就在这时,有一人登上门来,寻求收留。
这是个女人,穿着黑色皮衣,宽松的灰色喇叭裤以及一双黑白经典款板鞋,整个就是普通的大学生模样。
她留着及腰长发,额前的发丝五五开,显示出一张姣好的面容。
她自称是裴红玉,背着一个小提琴琴盒。
陈沐恩把她领导廖远面前的时候,一脸的稀奇古怪,但并没说什么,给客人泡了杯茶后,就径直离开。
廖远看着裴红玉,翻了翻对方的简历,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毕业生,精通古琴、筝、琵琶、三弦、柳琴、扬琴、箜篌、中阮、二胡、板胡、低音拉弦乐、笛、管子、笙、唢呐、打击乐……
廖远有些晕,他合上简历,问道:“小裴,咱们是不是见过?”
“见过。”裴红玉点头,“在维亚纳的时候,那天晚上吹低音笛的就是我,您还教了我一首曲子,我至今记忆犹深。”
廖远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汉服小姐姐嘛!
脱了衣服……呸,换了汉服差点没认出来。
廖远颔首道:“是开天吧?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现在还记得?还是说只记得几个旋律?”
裴红玉没有说话,顿了顿后,便是安静的打开小提琴盒,把整个琴身摆放在肩膀上,稍微固定了下共鸣箱,便是拿起琴弓,安静的拉响了琴音。
开天那恢弘而孤独的音乐,一下子从笛音变成了小提琴固有的琴音。
而且,除了更加的悠扬之外,还平添诸多伤感。
这让廖远有些出神。
小提琴的表现力仅次于钢琴,可以渲染很多宽幅度的场景或情感,既能演绎如泣如诉的悲伤,又能激烈如海上爆风雨,更能欢快如野兔撒腿闪避和狂奔。
而裴红玉的演奏,已经达到了廖远想象中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