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肠胃翻滚。勉强的挣扎起来,揉揉太阳穴。这是哪啊?撑开一条眼缝,王乐环顾四周。松软洁白的被子,纯白无暇的床单,标准的松木床头柜,柜子上放着一碗粥,一些酸奶,柜子上方的墙上贴着“豪泰假日酒店无线密码:12345677,床对面钢漆的五斗柜上散乱着三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好像是宾馆。
掀开被子,准备去厕所。
咦!
迅速转头,旁边有一个人。背对着自己,板寸,皮肤黝黑,身形魁梧。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会有男人呢?
脑袋瞬间清醒的王乐,说时迟那时快,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背上。然后迅速跳下了床,同时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警惕的蹑手蹑脚向门口移去。
床上的人,哼唧了一声,王乐停滞在原地,紧张得举起了手中的台灯,屏声静气。万籁俱寂,除了王乐的心跳声和床上的微鼾。
五秒钟以后,继续微鼾。
睡着啦?暗自调整呼吸的王乐拍拍胸脯,沉了一口气。正要庆幸有惊无险时,床上的人动作起来,王乐再一次提了一口气。
男人翻身,四仰八叉的平躺。
高高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廓。这,这不是,白景天嘛。而且,从露出的精实健壮的膀子来看,应该没有穿上衣。
不会吧。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的画面开始涌入王乐的脑海。害怕臆想成真,但是,竟然有点期待。邪恶的女人。
单手提溜着台灯,王乐走进白景天,轻轻的掀开被子。慢慢的,慢慢的。
我去。你个禽兽。
拿起乳胶枕,王乐疯狂的砸向白景天。左右开弓,上下挥舞。在如此暴风骤雨的单方面攻击下,白景天只是哼哼几声,皱皱眉头,又转向了另一边。
哼,正好趁你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打死你这个禽兽。
王乐手脚并用,抓挠掐咬,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
啊~
听到声音,王乐如脱兔一般弹跳到床下,抄起了床头的台灯。
龇牙咧嘴爬起来的白景天,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靠在软装的床头上,露出块块分明的肌肉。
“你为什么要这样?”王乐带着愤腔质问道。
“什么这样,啊,嘶~好痛啊”白景天抽搐的捂着自己的腰。确实,王乐所有的攻击都集中在他的腰部了。
“为什么感觉自己被人打了。”边说,白景天边揉着自己的腰。
抬眼看看披头散发的王乐,白景天一脸茫然。
“你拿着台灯干什么?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
“我穿你的A...我,”看看自己的上衣,一件刺绣有一辆小汽车的简约黑色T恤,这不就是白景天的衣服嘛?怎么会在自己身上。而且,而且自己还穿了他的裤子。what?
王乐心虚的退后几步。一个踉跄,坐在了一个东西上,软软的。回头看去,毛茸茸的白色珊瑚绒毯子铺在榻榻米上,半圆弧的落地窗飘着洁白的轻纱。窗外一片绿野,广阔无垠。好美呀。自己的内衣挂在了婵意简约的窗台花瓶上。捂着几乎要惊掉下巴的嘴巴,王乐闭上了充满悔恨的双眼。
“喂?”
“啊?”惊的回头的王乐,呆呆的看着白景天。
“看不出来啊小丫头片子,平时看着文邹邹的,竟然是海量。而且...”白景天坏笑着看着王乐。
“而且什么?”顿了一会儿。
“挺狂野。”邪魅一笑,白景天拿起床边的浴巾围在了腰上,走进了卫生间。
坐在松软的毯子上,王乐脑袋跟装了发动机一样,嗡嗡的。突然想到什么,王乐飞奔到床边掀开被子,除了褶皱的床单,干干净净,一览无遗。不是说,会有红红的...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不是?不可能,姑奶奶我都没碰过男人呢,但是,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面露疑惑的王乐,六神无主的坐在床边。
卫生间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投过可视玻璃,某人将外面发生的画面尽收眼底,会心一笑,又痛苦的揉揉肌肉变遍横的腰。
陷入沉思的王乐,被突然扭痛的肚子转移了注意。捂着肚子,王乐着急的拍拍卫生间得门。
“你快出来,我要上厕所。快点啦。”
无任何回应。
门开。
一丝不挂的白景天出现在门口,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流到脖颈,滴到地面。
咽了一口口水,王乐一把将白景天拉出卫生间。
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