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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勇夺甲位鬼使

这馊主意是南宫雲楼出的,但清河一想,没准还真是个好计谋,默然失手,鬼蚀骨断了最重要的鬼使,如今若是能有个与默然同样出色的人,他自然也不会再追着默然不放。虽说清河有一种在被南宫雲楼利用的感觉,但为了默然,清河也只能这般一试。

虽然清河有魔音琴诀,又练成了寒冰之体,可这魔音琴诀险些让她走火入魔,如若控制不住,她会随时丧失心智。

午位鬼使便是阿锣铃,阿锣铃十分欣赏清河的勇气,“我是不会手软的……”阿锣铃说完便与清河过招,阿锣铃虽然嘴上说着不会手下留情,可她出招时,却步步留情。

“我输了,如果我是输给了天干甲子那我便毫无怨言……”

(一)清河继续挑战地支巳位鬼使,巳位鬼使乃霍焱香,貌美如花,最善用迷魂散,勾魂摄魄。好在南宫雲楼给清河做足了功课,不然连清河这样的姑娘恐怕也要成为死在霍焱香石榴裙下的风流鬼了。

(二)地支辰位鬼使亓蛰,亓蛰面容清秀,眩明朗目,手持一把金刚斧,亓蛰整个人看起来清秀无比,文质彬彬,可使起斧子来,整个人凶悍无比,好在清河将飞剑式练得炉火纯青。

(四)地支卯位鬼使褚杉,牛高马大,手提两把乌钢锤,一锤触地,十里震荡。但褚衫眼盲,无法看到对手。褚衫肩上骑着一个赤发童子,赤发童子指挥褚衫。清河从褚衫的肩上抢下赤发童子,褚衫便自乱阵脚。

(五)地支寅位鬼使鹤蓝子,穿一袭蓝褂子,善使暗器火燕飞镖,清河左肩中一支,因是比试选拔,鹤蓝子并未伤清河致命处,清河依然获胜。

(六)地支丑位鬼使阿铎,手持一把大刀,人称小青龙偃月刀,可阿铎的形象却与关公天差地别,一脸白面书生的样貌,与亓蛰相同,却比亓蛰还要儒雅,但一出手,招招狠辣毙命,清河费了好大劲才占了上风,点到为止,阿铎又十分优雅的说了一句:“好功夫,在下甘拜下风……”

(七)地支子位鬼使韩一彧,韩一彧善使毒还会瞬时挪移,快到清河根本分辨不清他的位置,清河要特别警惕,而且韩一彧善使所有兵器,一支暗镖飞向清河,清河拿剑挡住。一滴琼露毒浆沾在了清河的发丝上,清河眼疾手快挥剑斩断那一绺发丝,使一招飞剑问道赢了韩一彧。

至此清河已经赢了所有地支鬼使,但还有十个天干鬼使,清河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身上几处挂彩。

(八)天干癸位鬼使童子小图,小图年仅十一,与清河对战,清河却丝毫不占上风,小图各处乱窜,清河根本抓他不住,小图手持铁弹珠,弹向清河,清河侧身一躲,那弹珠便打在了清河的面具上,面具被打烂,打的清河鼻血淋淋,“呦,是你呀,疤脸……我之前见过你,你在后山杀了我最爱的小黑……”清河一时不知他在说什么。看小图顺手从怀里掏出一条小黑蛇,清河才想起:“有一次南宫雲楼让清河去给他找美味食物,清河背着竹篮,走向后山,天已入秋,各类爬虫已是稀少,清河在那些灌木丛中小心翼翼寻了许久,都未曾找见。她累的满头大汗还自言自语道“如果找不到,总不能怪我吧,不行,那个魔头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太阳只剩一角还挂在远处的山上,清河还未找到一条蛇,她卸下那些兵器,靠着一颗树,瘫坐在地上,只听耳边呲沙呲沙一阵的响声,她起身一看,见她靠的那棵树上爬着一条两米多长时黑斑蛇,正吐信子预备攻击她。她正要拿起地上的长剑,那蛇已扑向她,她拿手臂一挡,那蛇咬在她的手臂上,恐惧与疼痛一起操作,说时迟那时快,清河拿起地上的剑,砍向蛇,那条蛇,被刺伤后,趴在地上,清河已被蛇咬伤,好在这条蛇并非毒蛇。后来清河将那条蛇带了回去交给了庖丁,被南宫雲楼饱餐一顿……”而这一切被小团知道后,他便将清河视为了头号仇人。

清河抹掉了她脸上的血,她心里是怕蛇的,但她心下还委屈,想想明明罪魁祸首是南宫雲楼,那个所谓的小黑还咬了自己一口,害自己差点小命不保,南宫雲楼却享受了美味佳肴,如今冤家路窄,人家报仇还找上自己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养什么不好,非要养蛇这种冷血动物,蛇死了还要寻死觅活的为它报仇。

清河提起手上的剑,使一招飞剑回旋,若不是清河最后收剑,估计这次小图和他的小小黑都要双双命丧黄泉了。

(九)地支壬位鬼使蛇老,蛇老这次没用五毒阵,蛇老一直记恨清河,此次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但也不然,毕竟她这次未摆五毒子阵,但蛇老的竹叶青蛇簪可不好对付,清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赢了蛇老。不过蛇老的竹叶青蛇簪已经深深的扎入清河的胸口,所有人都以为清河死定了。清河昏厥后,观战者纷纷摇头叹气,可突然清河又醒了过来,活蹦乱跳、生龙活虎。蛇老惊呆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人能在中了她的竹叶青蛇簪毒后还能活下来的。蛇老甘拜下风,清河之所以不中簪毒,是因她练成了寒冰之体,百毒不侵,一般的毒更是不能伤她分毫,这簪毒还是尤为厉害的。

(十)辛位鬼使云衣和花容,此二人乃一母所生的龙凤胎。云衣和花容同清河一样都使剑,清河的飞剑问道却被他们轻松破解,清河被剑刺的浑身是伤。云衣和花容自小就在琉璃阁,与默然同出过任务,以为清河就是要夺占默然的甲子之位,便使出了全力。清河再使一招飞剑回旋也被他们轻松破解,在所有人都觉得清河输了的时候,情急之下清河乘机点住了云衣的穴位,花容解不开,清河说道:“此穴唯有我才能解开……”花容怒目圆睁,只想取清河性命,没了云衣,花容自然不能胜出,清河使一招寒冰刺骨的剑法,这招寒冰刺骨的剑式,是她独创的,利用自己体内的寒气,出剑时使剑自生剑气,加上寒气便起更大的作用,花容的剑与清河的剑相击,花容的细剑便如瓷器一般细碎一地。

(十一)天干庚位鬼使一德,一德年事已高,已到耄耋之年,手持一根血红色的手杖,看起来慈眉善目,与那些在大街小巷中颐养天年的老人毫无差别,却能当琉璃阁天干庚位鬼使,可见此人不简单,南宫雲楼告诫过清河,要小心他的拐杖。一德与云衣和花容他们一样也是自小便在琉璃阁当鬼使,曾是老阁主近身带领的鬼使。

(十二)天干己位鬼使柴羽,柴羽的身材真可谓是珠圆玉润,柴羽右臂上缠绕着几匝铁链,铁链的末端系着一块带钢刺的吸铁磁石。柴羽抡起,转动着手上的磁石,“在下柴羽,骨瘦如柴的柴,轻如羽翼的羽……”清河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个足足有几顿重的货,居然好意思如此解释自己的名字。

清河浑身带伤,好在都不致命,清河挥剑刺向柴羽,只见他抡起手上的磁石,将清河的剑吸了过去。眼见清河的剑就要被磁石夺了过去,清河用寒冰之气为剑镀了一层厚厚的冰,柴羽见磁石未能将她的剑抢了过来,便继续抡起磁石,砸向清河,清河提剑挡住了柴羽的磁石锤,那磁石锤却将清河剑上的寒冰给击碎了,剑被磁锤吸住,紧紧的沾在磁锤上。清河一时没了兵器,柴羽确继续挥舞着他的磁石锤,掷向清河,清河及时闪避,却还是被磁石上的剑刃给割伤了手臂。清河在闪躲之际一把抢过耄耋老人一德的木拐杖。一德嘴角勾起一抹微,顺手捻了一把胡须笑道:“这小丫头可真够机灵的”。

清河手持木杖,却被柴羽的磁石锤的铁链缠住,清河一掌将体内的寒冰之气使出,寒气顺着柴羽的铁链直逼柴羽的右臂,柴羽右臂被寒冰之气所伤,无法动弹,清河又赢了一局,清河恭恭敬敬的将木杖谢归一德。

此时,天色已晚。南宫雲楼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剩下的几位不如待到明日继续比试……”众人散去。

鬼蚀骨见这情形,十分费解。他只记得这清河当初被默然带回时,瘦弱不堪,也不似有天赋之人,如今却有了如此造诣,直挑琉璃阁这么多鬼使。“我对这清河真是越来越好奇了,阿媚,明日课要使出全部本领,我倒是想知道,这丫头够不够格代替我训练了这么多年的默然。”阿媚回禀:“主人放心,明日阿媚绝会使出所有看家本领,探探这清河到底有何能耐……”

南宫雲楼交给清河一瓶金创膏,清河收下药膏,转身正要离开,南宫雲楼叫住清河说道:“明日你要对付的有戊位鬼使沈鎏汐夏,丁位鬼使绿禾,丙位鬼使十戒疤鬼使睦智和尚和乙位鬼使――琉璃阁副掌令阿媚,这几人中十戒疤和尚不会参与甲子之争,睦智从不参与此类派位比试。其余几人就看你的造化了,明日之事,尚不可测,……清河,你可害怕?你若是……”“你放心,我明日必能夺得甲子……”,“不自量力……”南宫雲楼训斥道。“你虽有寒冰之气护体,可这魔音琴诀后几式你尚未练成,此功不可急于求成,但明日必是一场恶战,再则这魔音琴诀的厉害人尽皆知,他们还是会有忌惮,明日你便是装,也要让他们误以为你已学会这魔音琴诀……”

傍晚,沈鎏汐夏正于床上假寐,辛心草走进屋中,点了夜烛,乘起不备,又点了迷魂熏香,辛心草走至沈鎏汐夏的床边,拿起他的佩剑细细端详,正要将剑拔出鞘,被沈鎏汐夏一把夺过:“你干什么,可是不想活了?”辛心草回道:“我见你已经睡着了,只是想帮你将剑收起来,你就这么怕我会杀了你?连睡觉都要抱着剑。”沈鎏汐夏冷笑一声回道:“你并非怕你杀了我,只是怕有些不知好歹的人,被我这把饮血刀给悄无声息地误杀了,让我错过她惨死时,狰狞的模样。还有我自幼便可识别各类熏香,你刚才点的这种迷魂香对我毫无作用,下次要还想搞什么猫腻害我,烦请想个高级一点的手段……现在,我要休息了,你给我出去……”

(十三)天干戊位鬼使沈鎏汐夏,清河背着流萤赠她的琴,走上比试场。沈鎏汐夏一言不语,只拔剑出鞘,其余人围坐一旁,清河退几步,抽剑迎接沈鎏汐夏的饮血刀,刀光剑影后,沈鎏汐夏的饮血刀自然是威力无穷,已经将清河砍伤。清河将琴置于腿上,沈鎏汐夏跃起挥刀砍向清河,清河轻弹琴弦,沈鎏汐夏眼前便出现三四个清河,他分辨不清哪个是真正的清河,竟一时错乱砍向了别处。清河抬右手捻住琴弦,起身提拳,打向沈鎏汐夏。沈鎏汐夏还未从魔音琴诀的诡惑中清醒过来,生生的中了清河一拳,被打倒在地,沈鎏汐夏并未负重伤,可江湖上谁都清楚这魔音琴诀远比饮血刀嗜杀好戮,他并不知清河只是未曾练成,使不出全套杀招,只当是她下手不重,若再纠缠下去,没准就不能全身而退了,便自行报告认输。

(十四)天干丁位鬼使绿禾,绿禾并非中原人,相貌也与中原女子不大相同,一双眼睛深邃迷离。身穿一件浓绿轻纱,额间坠点红珠。身姿袅娜,一头棕色的秀发如瀑布般流过腰间。

清河记起南宫雲楼曾提醒过她,绿禾最致命的武器便是她的头发。那一头看似柔软秀丽的头发,每一根都锋利无比,一旦沾在人的皮肤上便会嵌入筋脉血液中,挠骨剜肉,致人脉搏紊乱,曲张痉挛,痛苦而死。

清河继续弹拨着她的琴,绿禾已知这魔音琴诀第一式便是以琴音迷惑人的心智,只要不听这琴声便可破解这招音语迷魂曲。绿禾以秀发塞耳,起身转动,将长发甩开,那些头发便开始生长,试图将清河缠住,清河挥剑砍向那些乌丝,那些头发却似乎更加肆意缠住清河,密密麻麻的头发将清河死死缠住,清河运气以寒冰之气护体,才使那些比绣花针还要锐利的乌丝没能钻入她的皮肤,清河又学她一般在原地旋转数圈,才挣脱了那些头发。清河正要拿琴继续使魔音琴诀,绿禾却用头发先清河一步将琴抢了过去。

清河见琴被抢了过去,便继续提剑刺向绿禾,绿禾见清河的剑刺了过来,便收发将清河的琴给扔了出去,好在一旁忧心忡忡的观看的辛心草接住了清河的琴,不然以那种力度摔出去,那琴必定会被摔个支离破碎,清河的剑刺向绿禾,绿禾的头发将剑死死地缠住了,继续爬向清河的手臂,清河便用力转动手臂,将那些头发死死地匝在自己的剑上,向下一拖,绿禾整个人便被清河拖拽着。清河将绿禾拖拽在地上后,便一脚踩住了被头发死死匝住的剑,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在所有人都因为清河赢了的时候,绿禾却挣脱了出来,绿禾整个人从那堆头发中挣脱了出来,这些乌丝本就只是被她套在头上而已,并非她的头发,而她本人确是犹如那寺庙里的和尚,头无一发。而那些头发才是她真正的武器,清河以为只要摆平了那些乌丝便可轻而易举的赢了绿禾,殊不知,绿禾能轻松逃出束缚,疏于防范的清河更是被绿禾起身一脚踢致吐血。绿禾翻身将系在腰间的绿纱围在了头上,遮住了她光溜溜的脑袋,动作干脆利落。

绿禾目露怒色,双手清河便使起第二式魔音遮眼。不等绿禾出手,清河双手在琴弦上上下翻飞,绿禾整个人被这魔音给左右,捂住耳朵惨叫一声,昏倒在地,清河才停手。

(十五)天干丙位鬼使十戒疤和尚――睦智,睦智从不参与任何纷争,与上一任阁主相交甚好,没有人知道睦智到底有多少本事,可他从未出行任务,还能成丙位鬼使,可见他的能耐。也好在睦智和尚从不参与派位之争的原则,让清河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十六)天干乙位鬼使阿媚,阿媚也忌惮清河的魔音琴诀,但她这琉璃阁乙位鬼使可不是摆设,如若清河不能夺得甲子之位,默然失事,那这伊人苑的甲子之位便是自己了,虽然她对这甲子之位也没有多稀罕,但清河这个女孩却让她另眼相看,“真是个有野心的丫头,也好,明日我便试试你到底有多大能耐”。魔音琴诀前几式不过是以音乱耳,后几式可不是随便就能练成的。阿媚和鬼蚀骨笃定清河只是练成了前几式,确实清河没能练成后几式。

阿媚自闭听觉,自然这样也有风险,在比试场上,没了听觉自然会迟钝一些,但这些对阿媚来说并不是问题。清河继续使第二式魔音遮眼,第三式魔音噬魂,果真都奈何不住阿媚,一脚踢开清河的琴,琴弦也连断几根。

阿媚招招干净利落,不愧是琉璃阁副掌令,招招致命却又有所保留,清河毫无还手之力,以指刃划伤清河数处,好在阿媚这次却没在指刃上染毒,不然清河必死无疑。清河浑身染血,口吐黑血,在地上蛄蛹着,爬向她的琴,颤着手去摸它的弦。清河忽使力将断了的几根狠狠拔下。

鬼蚀骨将他的刀扔至阿媚的手中,“按规矩,争甲子之位失败要送祭,还不快动手?”众人一时纷扰,各抒己见,南宫雲楼依旧看似坐怀不乱,内心却早已无法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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