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见过我爹和我娘?”孟止念见状十分诧异。
“刚刚才见过不久。”
说着,李言绪便示意贺飞将提来的东西给拿过来,“知道伯父伯母刚来京城,所以我去买了一些日常要用的东西。”
“先坐吧。”这时候孟止念的娘亲开了口。
“多谢伯母。”
待李言绪坐下之后,孟止念看了一眼自己的爹娘,方试探着开口道:“爹,娘,他……是我……是我的心上人。”
话刚一说完,就被自己的父亲给瞪了一眼,“你还有脸说,你从小到大,我跟你耳提面命了什么你都全忘了。”
“好了,松亭,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别再责怪了她了,只能说……天意如此吧。”这时候,孟止念的大伯母开了口。
“伯父先消消气,止念她确实并非故意。伯父和伯母远道而来,今晚我做东,请格外出去吃顿便饭。”
“不必劳烦李公子了。”孟止念的母亲轻声开口。
“伯母不必客气,我与止念……”李言绪刻意停顿了一下,“我们迟早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说这个话还为时尚早吧,你跟止念可八字还没一撇呢。”一旁的孟清源语气凉凉地道。
“可……伯父刚都已经答应我了。”
“什么?!”孟清源满是诧异,立刻看向自己的父亲,“不是吧?”
就连孟止念的母亲也是一脸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儿?”
孟松亭低头看向自己的妻子,“我稍后再同你说。”
“好了,你请吃饭是不是?行,有人乐意请客,我们有什么不愿意的?你定地方吧,但是我们有些话要单独跟止念说,还要请你暂且回避一下。”
李言绪闻言也便起身告辞了。
“我送他出去。”
不待自己的父母开口,孟止念已经拉着李言绪快步走了出去。
“快说,你是怎么见到我父母的?”
“其实,我并未见过你母亲,只是见到了伯父……”
当时,他一看到那个男人就觉有些眼熟,后来见他一个人在那里下棋就更觉奇怪。盯着他看了片刻之后,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原来他眉眼之间跟止念是有几分相似的。
到那时,他就已经开始怀疑那男人的身份了。等到那男人开口邀自己一起下棋的时候,他几乎就能肯定自己的猜测,他只怕就是止念的父亲了。之前止念的大伯母就说,止念的父母准备要过来了。
“所以,你用一局棋赢了我?”孟止念不甚满意地看着李言绪,“怎么听起来这么儿戏?”
李言绪轻刮了一下孟止念的鼻子,“才没你想象得那么容易。”
李言绪从始至终看似淡定,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他有多紧张,等棋局结束之后,他的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就连后背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孟止念点了点头,“应该是挺不容易的,我父亲的棋艺很好的,我们家里的人没有一个能赢得了他。”
“那……万一你要是输了呢?你不怕吗?你名下所有的产业哎。”这一局赌得确实有点太大了。
“输了倒也没关系。”李言绪含笑道:“大不了重新再来,只要留一点点本钱就行了。”
那一场棋局,他怕的从来不是输掉自己的产业,而是输掉她。
并非是他自傲,他知道自己有这个本事,就算从头再来,照样可以,所以他完全不担心。
孟止念磨磨蹭蹭地将李言绪送出门,看着他的马车近在眼前,孟止念不由皱着一张脸道:“你能不能带我私奔啊?”
李言绪失笑,“怕挨骂?”
“肯定是被骂得很惨。”她知道自己不是一般地闯祸,打从自己记事起,父亲就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出谷,这一次自己偷跑出来,父亲肯定气坏了。
“放心吧,不会的。”
李言绪握住孟止念的手,“你想想看,若是你父母真的那么生气,怎么可能在知道的下落之后,隔了这么久才来找你?还有你的哥哥和大伯母,他们都找到你了,也没有坚持立刻就要带你回去,想来,其实对于你离家出走的这件事,他们也没有很生气。”
“是吗?”
“好了,回去吧,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自己方才就看出来了,她的家人对她都是疼爱至极,怎么会舍得骂她,是止念自己太心虚了。
目送李言绪上了马车,孟止念才挪着步子转身回去。
还未走几步,就见孟清源快步朝她走了过来,一边还道:“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求着李言绪带着你跑了呢。”
这话有一语中的的感觉,孟止念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赶紧走吧,爹娘让我过来看看你,怎么这么磨蹭,还不回去。”
“哥哥,待会儿要是爹爹和娘亲生气了,你帮我挡着点儿啊。我从小到大救了你那么多次,也是你该回报我的时候了。”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走。”
孟止念这才低着头,一副认错的姿态回到了房中。
“知道错了吗?”孟松亭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
“嗯,我真的知道。”说着,孟止念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父亲,“爹爹,从小到大,我最听话了是不是?就这一次,您就别跟我计较了。”
“不是我要跟你计较,是……是你也太大胆了,之前从来没出过谷,你就敢擅自离家出走,万一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办?”
其实当他知道止念偷偷溜出去之后,他首先就是后悔,也许一直以来,是自己错了,不该将她关在谷中,不许她出去。
“我这不是没事吗?我武功很高的,这里的人都很弱。”
“没事?你这也叫没事?我还没到京城就已经听说了,你跟那邹小侯爷……什么喜堂上换新娘,传得乱七八糟的,这叫没事?”
“那是他故意要诬陷我,我哪里知道。”
“还有,那个李言绪,你连告诉我们一声都没有,就跟他私定终身了,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