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让我学她那样装柔弱,装哭?我才不要呢!”顾芷安排斥道。
温暖扶额,“不是让你装柔弱,而是偶尔示一下软,下次你那庶姐在作妖的时候,你不再不屑的不管不顾,而是大声的哭诉你的不满,她的不是。
再说一些这么多年,你一直忍让着她的话,这样众人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我做不来她那样娇柔做作。”
温暖再次扶额,“我没让你娇柔做作啊,比如说……”
皇宫芙蓉殿
白贵妃白雪兰懒洋洋的半倚着,边上宫女在给她按摩,本是悠闲享受着的,可配上她满脸的怒容,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
下首坐着一个踌躇不安的妇人,正是南曼第一世家,护国公府的当家主母高玉玲,也是白柔柔的亲生母亲,此时正接受着白雪兰的指责。
“你们是不知现下的时局吗?还是不晓得那人对温品衡的重视,偏偏招惹谁不好,招惹他的爱女。
你说招惹也就算了,本宫就算你们小孩子打打闹闹什么的。
可你们还把人推向曼盛琛,你们这是嫌他们没助力吗?
一群无脑的饭桶,整天就知道惹事,回去让他们闭门一个月,反省后才能出府,否则踏出一步加倍惩罚。”
高玉玲到底是心疼自己女儿的,为她求情道:“这事是世杰搞出来的,他觊觎人家的美色,想要玷污了她,恰巧那永安王在万花楼……”
白雪兰气得打断了高玉玲的话,“你别以为本宫像你这么蠢,被你女儿骗得团团转,世杰没见过那克星,他怎么觊觎人家的美色。
还不是你的好女儿,怂恿他骗人家出来的,不然世杰哪有这样的胆量,更不会被废了还不敢吭声。
你女儿见温国公府五小姐第一眼,就开始嫉妒人家的美貌,知道她的身份过,更是不停的找她麻烦。
还诓人家五天内家出去,本宫到现在都怀疑,是不是那克星和永安王设的局,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外界都在传,永安王和温国公府五小姐成婚,是为了给皇上冲喜。
可知道内情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她也是从白雪珍那得知的,温品衡之所以愿意自己的爱女,嫁给风流成性的永安王,是因为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而这一切的功劳都归功于,她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好侄女,真是让她恨啊!
都说手握重兵的镇北将军爱女如命,而她也早早盯上了那温国公五小姐,她的儿子至今未成婚,有很大原因在于她身上。
娶一个草包无脑的王妃,不仅好拿捏,还能获得镇北将军的支持,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可她另一方面又在想,那克星那么蠢配不上她的儿子,所以这才迟迟不去提亲。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温品衡会提前回曼城,更算不到那个传言中的草脑,并非是她的真面目。
上次宫宴上,人家惊艳全场,惊才绝伦的学识更是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赏。
这让她有些后悔,后悔不早点把人定下来,这样那么有才华的姑娘就是自己儿子的,而有了镇北将军的支持,更是如虎添翼了。
更让她悔恨的是白柔柔的所作所为,本来她想要嫁给曼盛廷,已经让她厌恶了。
如今更是把她相中的儿媳,推到别人的怀里,这让她能不恨吗?
白雪兰把所有的怒火都记在了白柔柔的身上,她甚至猜测,“白柔柔是不是故意,把温暖推给永安王的,好让太子有一大助力?”
别怪她这么想,因为一旦陷入爱情的女人,根本就是没脑子的,白柔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话一旦证实,白柔柔会被逐出白家的,所以高玉玲吓得跪下来求饶。
“贵妃娘娘言重了,柔柔就是一个不懂事的丫头,她哪懂大人筹谋的这些事。
要是她懂,也不会傻傻的说出喜欢太子殿下这样的话。
她只是孩子心性,那个克星害死了她的表姐,所以才一直针对她而已,还请贵妃娘娘明鉴。”
“温婉那孩子怎么死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还纵容她一直欺压那克星,她小孩子心性不懂朝局走向,你也不知道吗?连个孩子都管教不好,如何管教这么大的国公府?”
人家巴结那克星还来不及,她的人倒好,不停的交恶让原本就僵硬的关系,直接推上最高点,白雪兰能不气吗?
她原本是打算,等温暖十八岁回到曼城之后,让白雪梅跟她冰释前嫌,最好能收买了她,毕竟草脑容易哄。
就算不嫁给他儿子,嫁给自己党派这边的人也行,总归是把镇北将军拿捏住了。
可就因为白柔柔,把她的棋局都打乱了,她真的恨不得,把高玉玲这当家主母给废了,怎么教女儿的,教的这么会跟她对着干。
高玉玲眼里闪过愤恨,闪过厌恶,可低垂着头谁也看不到,只听她颤颤巍巍的声音。
“贵妃娘娘息怒,臣妇回去就好好管教柔柔,不把她训好不让她出门一步。”
之前她罚一个月,高玉玲心疼女儿,为她求情,可现在为了自己的地位,罚她几年都可以。
白雪兰却不再看她,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大宫女,吩咐道:“柔柔也快二八了,是时候为她找个好夫婿了,这事交给你去办,半个月内本宫要人选名单。”
“是,奴婢领命。”
白雪兰本以为永安王是真的喜欢白柔柔,能拿捏得住他的心,可那不知死活的蠢女人,既然当众退婚了。
这事她自作主张,倒也落了永安王的面子,也看清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她,嫁过去也不过是关进后宅里,这事她也就不计较了。
可这次,她闯了这么大的祸,白雪兰不在她这得到什么,她心里不舒服,咽不下这口气。
高玉玲心里苦笑不已,这好夫婿还不是她想要拉拢的人,她女儿的幸福,谁在乎过?
这个另她恨不得杀了的女人不会,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夫君更不会。
可她还得装作感激不尽的模样,嘴上谢恩道:“有劳贵妃娘娘操心了。”
“应该的。”白雪兰挥挥手打发人,“本宫要用膳了,你先跪安吧。”
“臣妇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