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气得想动手打人,刚好听到这宫女的话,站起来就甩了她一巴掌。
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嚷嚷道:“我去你的,冰镇绿豆沙!还赏赐,你算老几,在这恩赐。
一碗破绿豆沙,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手,这不是侮辱本妃吗?
本妃跟你家主子讲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再说一个字,本妃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你……”
宫女是曼依兰身边的大宫女,平时没少帮主子欺负宫里的皇子公主,趾高气扬的去到哪都被讨好着,几时被人骂过,更别说被人打了。
“再瞪一眼,本妃剐了你的狗眼。”
那宫女不怕死似的,死死瞪着温暖,恨不得在她脸上瞪出两个窟窿。
都说,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温暖一句狠话放过去,宫女就不敢看了,毕竟她还要命呢。
可宫女怕了,不代表曼依兰也怕了,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别人恭敬她的,何时被人这么羞辱过。
再说打了她的人,就是打她的脸,她要是不出了这口气,她以后还怎么在这宫里混。
这么想着,曼依兰就扬起手甩了一把掌温暖,之后又是不停的捶打她。
温暖一开始是没想到这曼依兰真的动手打她,所以破不及防的,实打实挨了一巴掌,右边脸颊火辣辣的痛。
可等她再次挥拳过来,温暖就没再给她机会了,原身好歹也是练武之人,岂是曼依兰这种温室里的娇花能撼动的。
再说,以前曼依兰能欺负人,不过是对方不敢惹她,而且都是下人动的手,所以她占了上风,可这次那些侍候在旁的宫女想动手,清风一个人就能阻止得住了。
温暖承受着右脸火辣辣的痛,从小到大还真没人敢给她脸色看,更别说打她脸了。
越想手上的力度就越大,她一边制止曼依兰打她,一边对曼依兰拳打脚踢的。
她可是学医的,人的身上有哪些穴位,哪些穴位致命,哪些让人疼痛不已,她可是了如指掌的。
对着那神经穴位就是一拳,曼依兰瞬间就痛得苍白了脸,额头冷汗浸浸,接着痛感一波接着一波过来,痛得她嗷嗷大叫。
身旁的小宫女瞧着形式不妙,这一看就是公主落了下风,悄悄的跑去宴庆殿找太后。
小宫女之所以去找太后,而不是直接去找白贵妃,是因为白贵妃此时在装病,不好出面帮兰心公主。
每次皇家有喜事,就是白贵妃愤怒的时候,因为新人第二天要进祠堂祭祀。
而祠堂重地只有正妻才能踏入,白贵妃虽贵为贵妃,可再怎么尊贵也只是个妾而已。
她进不了祠堂,之后的家宴也不想参加,能推脱的就推脱,实在不行的就装病。
小宫女进入宴庆殿时,如风也正好进去,他在曼盛琛耳边小声嘀咕,“爷,保护王妃的暗卫传话,王妃和兰心公主在凉亭打了起来,王妃占了上风。”
曼盛琛嘴角微勾,他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就算遇到曼依兰这小恶魔,也不是她的对手。
只是曼盛琛刚庆幸完,抬头便看到太后阴沉的脸,在扫了一眼她身边的宫女,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小恶魔臭不要脸的,打不过就搬救兵。
曼盛琛霍的坐起来,离座时“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他也顾不上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桌子响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再看曼盛琛这焦急的神情,一看就是发生大事了。
对于曼盛琛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曼盛廷表示鄙视,但又懂他的尿性。
他这般做法,无非就是要自己配合而已,所以尊贵的太子殿下,金口难开的训他:“王兄,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曼盛琛本是匆匆忙忙往前走的脚步,闻言回头怒视着他,大声的回到,“要是太子殿下听到自己的太子妃,此时正被人欺负,本王不信你还能坐得住。”
曼盛琛目的达到了,转身继续往前走,只是谁也没发现,他的脚步真的不快,最多算是凌乱而已。
笑话,他的王妃正揍人揍得开心不已,他还是别这么快就扰了她的雅兴。
曼盛琛这话相当于放了一枚深水炸弹,激起千层浪,在这宫里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永安王妃,谁啊,这么大胆。
曼盛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立马站起来,快步追上曼盛琛。
而本来打算退席了的曼锦南,这儿听到有人欺负温暖,立马拖着疲惫的龙体站起身,皇后岂能不懂他,忙站起来搀扶着。
太后眼里闪过阵阵寒意,明明那克星出手狠毒,打得依兰哇哇大叫,这会儿到了曼盛琛的嘴里,却变成是她被欺负了。
从曼盛琛挑明了这事,太后就知道曼依兰这次闯祸了,可她又不得不去善后,不然还不知怎么罚她呢。
帝后和太后都去了,宴庆殿里的众人哪还敢逗留,纷纷站起身跟上。
曼锦渊是最后一个起身的,曼盛琛那神情哪有担忧,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加之以他对温暖的了解,这丫头在蛮力方面还真没输过,所以他不急,他该担心的是“欺负”她的人。
回廊里,曼盛廷正要越过曼盛琛,却被狠狠的拽了回来,耳边还传来欠揍的声音,“跑那么快做什么?”
“……”曼盛廷被噎了一下,谁说你王妃正在被人欺负的,我跑这么快不就是想看看谁这么胆肥,不要命了吗?
曼盛廷抬头瞪他,正想怼他一两句,却发现这家伙既然好心情的笑了,虽然只是勾勾嘴角,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时的他心情一定很爽。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好家伙,他担心的小暖,此时正揪着曼依兰的头发,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睥睨着狼狈不堪的失败者。
光是看着,他都替曼依兰头皮发麻,肉疼牙疼哪哪都疼,可不知为何,还有一种暗爽的错觉。
曼盛廷也心情美得勾起了嘴角,他就说嘛,这厮要真担心他的王妃,还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又怎会在此漫步游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