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走,这一屋子的人神情各异,白雪珍和那些女人是心疼那株千年人参,要知道这百年人参已经稀少不已了,千年的更是少之又少。
安王府这两株千年人参,一株是安王立功了皇上赏赐的,一株是藩王进贡时安王讨要的。
都知道安太妃疼爱睿王,可这般掏心掏肺还是很让人嫉妒的。
特别是她还拿着,自己亲生儿子好不容易讨要回来的人参,轻易的送给了别人。
这让安王的女人,怎能不嫉妒,不心疼千年人参,不心疼自己的男人?
整个曼城勋贵人家都知道安太妃宠爱睿王,可一直生活在边疆的温暖不知道啊。
所以听到安太妃的话,她整个人都懵逼了,这老太婆是要送千年人参给师父啊!
千年人参她当是白菜吗,说送就送,毫不心疼。
要不是温暖看过这个时代的医书,还当真以为这个时代的人参不值钱呢。
可震惊归震惊,她还是要谢恩的,温暖站起身福身行礼。
“孙媳代师父,在此谢过祖母恩赐。”
安太妃紧盯着举止端庄的温暖,这会儿知道她没有骗自己,安太妃心里好受了些,看人都觉得顺眼不少。
只是她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她对渊儿好,不需要她代替他,给自己谢恩。
安太妃别有深意的开口,“听说你医术不错,去看你师父时,记得替他把个平安脉。”
安太妃的意思无非就是,你要真孝顺你师父,就让药夫人给他把个平安脉。
只是安太妃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像是平地一声雷似的,把这片地方炸开了。
安王府的女人没想到,这郡王妃不仅与传言不一样,举止端庄没有半点鲁莽不说,长得还好看,才艺还斐然。
这已经让她们震惊了,如今更是会医术。
要知道在四国会医术,是一件特别光荣的一件事,所以很多人愿意前往龙岩岛学医,哪怕拜在龙岩岛旁系门派里。
而会医术的女子在四国更是少之又少,会医术的姑娘可是受人追捧的。
却没想到她不仅会,还不错的,安太妃都说不错,那定然是真的不错的。
白雪珍此时脸上的笑意都挂不住了,她没想到这女人还会医术,所以宫里那女人让她办的事,她根本就无能为力。
还有,前晚白柔柔傻乎乎的要设计人家,结果反而自己遭殃了。
所以这事根本就不是丫鬟弄错了酒壶,而是人家明知道是你的把戏,还心情不错的看小丑挑梁似的,陪你演下去。
让你跳进自己挖的坑里,还不能让你有吭声的机会。
越想白雪珍心里越惊悚,这温暖才多大年纪,就有这般心计智谋。
这要是再过两年,自己都未必能斗得过她,届时整个安王府还不是她的。
白雪珍越想越心惊,总觉得这样的女人,在身边很危险。
众人怎么想的温暖不知道,她在意的人,安太妃是怎么知道她会医术,而且还不错的事。
“孙媳斗胆一问,祖母是如何得知,孙媳会医术的?”
这事响午过后,整个天下都会知道,安王府永安王妃医术高超,帮南曼皇医治的消息。
所以这会儿,安太妃也不避讳了,坦白道:“昨晚琛儿跟哀家说,你以后每日响午都要进宫为皇上治病的事。”
轰……
轰的一声,安太妃的话再次像平地一声雷,把这的人炸得七荤八素的。
要给皇上治病?
要知道皇上的病,太医都束手无策,她却可以。
还有,她哪里借来的胆,敢给皇上医治。
温暖点点头,懂了,原来是曼盛琛说的,不过她信任他,所以相信他不会乱说的,所以心里很安心。
回了安太妃的上一句话,“还请祖母放心,师父的身子我比任何人都上心。”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怎么开口的白雪珍,开口了,“皇上的心肺病太医说是老毛病了,小暖有信心治好吗?”
心肺病?
皇上不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吗?
突然想起,曼盛琛上次也是说,皇上的病是心肺有问题,说什么这些年一直有问题。
看来,这皇上不仅脑子里长了个瘤,心肺也不健康吧。
还是说,皇上觉得自己脑子疼,有失颜面,所以骗世人是心肺病?
温暖学着她说话的方式,棱模两可道:“我能缓解皇上的病情,至于能不能治好,便是看之后的病情如何了。”
这么敷衍的话,在座的都能听得出,可白雪珍也不能逼着温暖回答实话啊!
她确实想从温暖的口中得知,皇上的病能不能治好,什么时候治好,最好能知道皇上的病情如何了。
因为只有这样,白家才能做出一些正确的抉择,毕竟皇上的病情,事关社稷问题,更是太子和贤王夺嫡的关键。
可这会儿皇上让她医治,她又是太子党的人,这么说来她想要的那些情报,太子一党轻而易举的就能知道了。
想到这个可能,白雪珍就恨不得拿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说实话。
可这想法她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她虽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可她在曼盛琛面前根本不够看。
白雪珍这会儿虽不能拿她怎样,可她可以利用这事,让府里那些女人厌恶她,刺刺她,让她心情不好,她心情就好了。
她装作一副长辈的口吻,哄教道:“小暖,你要是没信心,还是跟皇上说清楚为好。
毕竟皇上的龙体不能冒险,这要是出了何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们安王府。”
白雪珍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皇上是天子龙体自然不是说笑的。
她要是没把皇上治好,或者治得病情更重了,皇上一个不开心来一个罪名,那安王府的人就难逃一死了。
白雪珍的话刚完,那些原本崇拜温暖的眼光,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
毕竟白雪珍的话,加上那些暗讽的语气,很容易让人误解成,温暖为了在皇上面前逞能,所以才把治病的事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