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珍想,只要温暖心里对曼盛琛有了缝隙,那么以后经过她有意无意的离间,两人的感情总会崩盘的。
一如曼锦安和顾玉兰,两人当初情深似海,简直羡煞旁人,让她嫉妒得快疯了,可还不是被她给破坏了。
“出嫁从夫,以夫为天,本妃自然是相信王爷的。”
温暖嘴上说着相信曼盛琛,可聪明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她心里到底是有些芥蒂的。
白雪珍得到了心里想要的答案,心情越发好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和蔼不已。
“不是母亲挑拨你们夫妻俩的感情,而是母亲作为过来人,告诉你,男人的话不可全信了,不然吃亏的还是我们女人。”
白雪珍此时,已然用一副慈母的嘴脸说话。
让温暖差点忍不住吐了,她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明明在挑拨别人夫妻的感情,还得装作一副为你好的模样,她要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都差点信了。
望着她那得意洋洋的嘴脸,温暖也不好泼她冷水,就让她继续嘚瑟着吧。
“母亲说的是。”
温暖想浪费了她这么多时间,这请安礼跟王府女人大战了一个回合,以她胜利告终,这下她可以出去逛街了吧。
温暖站起身,看向一直冷眼看热闹的安太妃,好声好气的说。
“祖母,孙媳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等宫里公公来宣旨了再走,也不差这会儿。”
安太妃说完这话,老神在在的坐着,也没半个字的解释。
别说温暖这半个古代人,不懂她的话是何意,就连白雪珍她们也都不懂。
宫里有公公要来宣旨吗?
宣什么旨?
她怎么没收宫里来人宣旨的消息?
温暖瞧着安太妃不容置疑的脸色,默默的坐回了原位,安静的坐在。
正厅里一时间所有人都心思各异,安静了下来,不过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因为白雪珍放了一个重磅消息,说太后要为贤王选妃,曼城所有适龄闺阁少女都可以参选。
这次贤王选妃,是贤王亲自物色人选,贤王的要求是合眼缘就行。
贤王啊!
那可是能有资格争皇位的人选,就算选不上王妃,选个侧妃什么的也是好事。
以后贤王一跃龙位,那侧妃在宫里可是四妃之一的人选呢。
就算没坐上皇位,他堂堂正一品亲王的身份,那也是高不可攀的。
而身为贤王府的女人,自然也比别的世家,官家,甚至皇家的身份来得尊贵。
众多女人纷纷开始讨论,哪家闺阁少女比较有希望,哪家少女比较优秀。
当然,想的更多的是,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这个消息给递回娘家,让娘家适龄的姑娘去参选。
选不上没什么,可万一选上了,那还得了。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吵得温暖脑壳疼。
她就不懂了,这些女人都已经嫁入王府了,还兴奋个什么劲,又不是她们有机会。
再说,她才不相信,太后让贤王选妃,要求真的只是合眼缘而已。
要知道曼盛琛娶了自己,就等于得到了镇北将军的支持,在南曼镇北将军等于兵权的象征,整个南曼五分之二的兵权都有他手里。
而曼盛琛这个永安王,本身也是有二十万兵权在手的。
可以说,如今的太子党有五分之三的兵力,而贤王这边只有五分之二。
兵力上他们是争不过的了,那么肯定是要在别的地方给强抢过来一些势力。
而拉拢势力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强强联姻吗?
看来太后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所以特意来一场选妃而已。
等曼盛琛回来,她一定要问问他,朝堂上还有谁是有权有势,更有未出嫁的女儿的大臣。
她一定要把那人找出来,然后阻止那姑娘嫁给曼盛琰,不说阻止贤王党添势,就为了自己刚好的风寒,她也要给曼盛琰添堵。
都说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哼,她不仅是锱铢必较的小人,还是个斤斤计较有仇必报的女人。
耳边还乱哄哄的,温暖有些烦躁的扫了一眼,那些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女人。
突然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正厅里坐在最角落位置上的一个少妇。
正用一种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那不可一世不屑一切的目光,冷眼睨着周围的女人,她孤傲的坐在那,显得格格不入。
这给安太妃请安,或者给王妃请安,是王府里所有后院女人都要参加的。
不管你是侧妃,还是夫人,又或是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有没有所出都要给正房请安。
而那女人长得极美,却坐在了最角落,温暖猜应该是曼锦安,新收进王府的女人,没身份没地位,却有那么一丢丢可伶的宠爱。
不过她的眼神,却和自己的心态,正好相符,这也说明这女人看得,比这屋里那么多瞎兴奋的女人,看得通透是个聪明的女人。
温暖正赞赏的看了过去,谁知那女人应该是有所感应了,也回视了她一眼。
用着看众人一样,愚蠢的人类的眼神看回她,不过瞬间又转开了眼。
温暖:……
她怎么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而且那女人的五官深邃立体,看着不像这南曼国的人,更像现代的新疆美人。
温暖侧头问清风,“那个女人是谁?”
清风顺着王妃的眼神看过去,随后收回眼,小声的汇报。
“回王妃,那是北邬的月云郡主。
三年前北邬出兵南曼,王爷领兵出征大败北邬,凯旋而归时月云郡主便跟来了。
北邬国这边的意思是,以示两国友好,把云月郡主嫁到南曼皇室来,跟和亲是一个道理。
王爷把人带进宫交给皇上便溜了,而云月郡主不想入宫,说是要进安王府,然后皇上就把她送给老王爷了。
等圣旨下来后,云月郡主气冲冲的找皇上讲理,她要嫁给的人是王爷。
皇上以圣旨已下,不得更改为由推了她。
所以云月郡主进了安王府三年,从未侍候过老王爷,而老王爷也未曾给过她份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