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三十六重天那些老神仙哪个不以能叫她一声老祖宗为自豪呢。

虽说亦然凡人地位是差了点，但长的好看，所以她破格让他叫“老祖宗”。

楚亦然：“……”

“那就这样决定了。”顾清影微笑着站起来，“亦然，我回去睡觉了，期待下一次见面。”

楚亦然：“……”

可以当他没问吗？

……

因前几日夜明的事，和自己倒霉吃了鸟屎吐了几天的事，所以导致夜幽对顾清影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顾清影来的时候，他尊敬的行礼，“欢迎世子妃。”

顾清影走后，他尊敬的行礼，“欢送世子妃。”

顾清影赏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孺子可教也。”

夜幽看着顾清影走了，终于忍不住抹了把虚汗。

想起上次差点吐得虚脱，他就胆战心惊。

他错了，他以后一定不敢再骂她了。

“夜幽，进来。”房间里传来世子清雅的唤声。

夜幽快步走进去，见自家世子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他忍不住摸了摸脸，难不成他脸上有东西吗？

他被看得惶恐，“世子爷……”

半晌，楚亦然才慢悠悠开口：“你对世子妃的态度好像变了。”

“啊，这个……”夜幽是个大老粗，又好面子，根本不敢在自家主子面前承认自己是怕了顾清影。

楚亦然倒也没揪着让他回答，而是问：“你觉得世子妃是怎样一个人？”

夜幽口直心快：“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哦？”楚亦然淡淡挑眉，“厉害到让你怕她？”

夜幽不敢吱声了。

作为保护世子的侍卫，他竟然怕一个女人，说出去很丢脸的。

可他的表情却早已昭然若揭。

就像选择题一样，楚亦然只要抛出答案，他总会选择他自己最喜欢的那个。

只是顾清影，你又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

王全有最近总是夜不能寐，睡着后也是噩梦连连。

他总梦见一个人，穿着一身战袍，脸色惨白的站在他的床前。

“王全有，是你害死了本将，你还本将命来。”

他的喉咙被冰冷的手扼制住，他挣扎着呼救，濒死之际忽然从噩梦里惊醒过来。

梦里的人他看不清样子，也不清楚自己曾经是不是见过。

他喉咙干燥，爬下床到桌子边倒了杯水凑到嘴边正要喝，就见原本该清澈的水竟如血一般鲜红，还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吓得他赶紧将杯子丢了出去。

夜色幽凉寂静，偌大的御南王府静悄悄的，让王全有的心越发不安起来。

忽地，门外传来脚步声……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王全有的心愈发沉重。

他想动，可身子好似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想呼救，嘴巴也被封住一般，半个字都发不出。

突然，门被一阵大风刮开。

一个大汉走了进来。

他声音阴森：“王全有，还记得本将吗？”

他穿着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他身上全是刀伤箭伤，鲜血浸湿了靴子，流淌了一地。

这一幕让王全有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