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然耐心解释：“因为你现在是世子妃，除我之外，你不能跟别的男人走的太近。”

顾清影撇撇嘴，“可我不想当你的世子妃。”

他眼眸一暗，呼吸微窒，“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老祖宗呀，我们年纪差了那么多，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老牛吃嫩草。”

是这个理由吗？

楚亦然眼里暗光散去，失笑的看着她，“没事，你不是说我天上的天神嘛，这说明我们年龄差的不多，我们可以在一起，没人敢嘲笑我们。”

闻言，顾清影摸着下颌思索片刻，缓缓开口——

“说的好像也对，可是我独身习惯了，而且我听其他神仙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凡是成了婚的恋人，最后都会两败俱伤。”

至于那些神仙如何而知，自然是亲身经历的。

“胡说。”楚亦然认真凝视着她，“婚姻不是坟墓，只是将我们变成彼此不可分离的人，成了婚的恋人不会两败俱伤，只会同甘共苦，白头偕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楚亦然话说的很慢，脸上意外的浮起几缕烟霞。

他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不是孤身一个人。

可遇到了她。

不知何时情根深种。

也许是第一面她说他快死了，也许是她从他怀里抓走了兔子，也许是她拿走了他的吻，也许是那次深夜她救了他……

也许早就注定。

“真的吗？”顾清影面露疑惑。

楚亦然笃定，“自然是真的。”

顾清影抬头。

目光范围里，是楚亦然枕着床头，静看着她的模样。

他雪白的容颜有几抹可疑晕红，除此之外，他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依旧眉目如画。

屋内安静，血腥味还没有散去，阳光从屋外倾泻，他的视线温情脉脉。

这是众生万象里最平凡的一幕，却像极了凡人口中的爱情。

可什么是爱情？

永远和一个人在一起吗？

她垂眸静默，久久才道：“听着好无趣啊，我可以活那么久，却永远都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会厌烦的。”

她无心却又真诚的说着。

她做为神，见过的美男不计其数，大部分都是新鲜一阵就厌了。

虽然亦然真的很好看，但她的性子哪天就不喜欢了也指不定。

不然那些天上的神仙为何双修没几年后，便互相厌弃了呢。

这话她说的童叟无欺，然而听在楚亦然耳里，只觉得心好像被一把刀子戳了许多洞，呼啦啦的漏着寒风。

……

出了这种事，寒食宴也没那么热闹了，大家各怀心情，宴席沉闷无聊得紧。

好在后来楚明德直接让人散了宴席，大家都各自回府去。

一出皇宫，穆如雪就吵着要去御南王府。

被穆怀之喝住，“不准去。”

“世子哥哥都晕倒了，我担心他……”

穆怀之怒道：“本王说了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父王！如雪喜欢世子哥哥，如雪偏要去看他。”穆如雪一堵气，就要往御南王府方向走去。

“秉文，把她给我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