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言:“就不怕我摔坏你的碗?”
贺斯栾呵呵一笑:“放心,碗多得是。你不会想白吃吧?”
沈遇言眉头一抬,鼻孔朝天:“开玩笑?是我屈尊才赏脸吃的饭,好吧?”
“呵,你真是高贵了。”贺斯栾把菜切得“剁剁”响,这声音听得沈遇言直犯哆嗦。
贫穷的孩子早当家,贺斯栾很小就学会做饭了,手法娴熟,动作利落。不到一小时,贺斯栾就做出了四菜一汤,仅是普通的家常菜,但色香味俱全,看得沈遇言跟姚璟直咽口水。
姚璟帮着贺斯栾摆了三幅碗筷,看着贺斯栾忙碌的背影,“还有吗?”
“没有了。”贺斯栾把最后一道菜端上,脱下围裙,看着沙发上的某人。
“沈遇言,你挺会等吃?”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沈遇言猛地站了起来,要不是有香味的支撑,在这一个小时之类早就睡着了。
他微微打着哈欠,挪步饭桌前,自觉地坐下:“做好了?估计好看不好吃。”拿起筷子就要夹菜吃。
“嘶你打我干嘛?”沈遇言捂着手背,满脸不爽地看着贺斯栾。
贺斯栾命令道:“去洗手。”慢慢地收回筷子。
沈遇言眼里满是纠结,看在一桌菜肴的面子上,忍了,过了一会才慢慢地走去洗手。
贺斯栾坐下,给姚璟盛了一碗饭,“姚哥,我们吃饭吧。”
姚璟夹了一块肉,赞叹:“好吃!”比外面的主厨煮得还好吃。
贺斯栾笑了笑:“那就多吃点。”
沈遇言洗完手,发现那两人早吃上了,连忙三步当一步地走到饭桌上坐下,拿起自己的碗筷吃了起来。
贺斯栾的手顿了顿,看着吃的高兴的沈遇言:“你还真不客气啊。”
沈遇言只在意吃,管贺斯栾说些什么,难得不跟贺斯栾抬杠。
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声音,谁也没说话,还有时不时短促的吞咽声。
沈遇言放下碗筷:“啊好饱。”他舔了舔嘴唇,瘫坐在椅子上。
姚璟吃得也饱饱的,忍不住学着沈遇言的姿势,极其不端的斜歪着身子。
贺斯栾看着两个像几天没吃过东西的人,静静地盯着满桌的狼藉,拿起筷子敲了敲沈遇言的碗。
“起来,洗碗。”
沈遇言不大情愿的睁开眼,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他自称“君子”,既然蹭饭了,就要答应贺斯栾的“无理”要求。
沈遇言收拾饭桌碗筷的时候,故意弄得很大声,厨房里发出“兵兵乓乓”打架似的声音。
贺斯栾把姚璟招呼到客厅的休息的时候,返回厨房,依靠在门边,一声不吭地盯着沈遇言。
沈遇言被盯得心虚,莫名地,洗碗的动作轻了起来。
“你看着我洗碗干嘛?”沈遇言慢悠悠地搓着碗。
沈遇言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人,哪做过家务,哪洗碗过?他现在就是胡乱地洗着,也不知道到用洗洁精带手套,只觉得满手油腻腻的感觉很恶心。
沈遇言一脸痛苦地拿着洗碗布,随便搓了搓,就捞起一个碗。
贺斯栾看着上面还有油渍:“重洗。”
沈遇言紧紧皱着眉头,盯着刚捞起“干净”碗,突然发横了起来,拿起一个碗就要摔。
“砰”的一声,碗就碎了一地。
沈遇言站在那,挑衅地看着贺斯栾,眼神似乎在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姚璟听到厨房的动静,马上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碎片,“发生什么事?”
贺斯栾轻轻推着姚璟往客厅坐,“没事,就他发神经了。”
沈遇言在厨房里静静地站着,像一塑雕像。心里愤恨地想:从来没有人叫我做过这些!真是为了一顿饭,简直掉价。
贺斯栾走回厨房,叫了沈遇言一声:“没本事就别吃,洗个碗还发牢骚?”
沈遇言硬着脖子:“我就是不想洗了!怎么样?”
贺斯栾把袖子挽上去,蹲在身子拿起一块碎片,眼神冰冷地看着沈遇言,“不怎么样”在沈遇言看来就像是“变态犯罪份子”。
沈遇言身躯一震慢慢往后退,惊恐侵袭眼眸,哆嗦地开口:“你别乱来,我洗还不行吗?”
贺斯栾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戏谑,“我就是收拾碎片而已,那你就好好洗碗吧。”说着拿起扫帚细细地扫走碎片,沈遇言一脸惊恐未定又憋屈的模样。
沈遇言咬牙切齿:“你!”
贺斯栾拍了拍手,“你什么?是你想太多。”说着走到沈遇言旁边,抬高手臂掠过沈遇言的头顶。
沈遇言被贺斯栾笼罩在阴影下,两人凑得很近,沈遇言可以轻轻嗅到贺斯栾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在远处看,就像是贺斯栾把沈遇言揽在怀里。
沈遇言稍有不适:“你干什么?”
贺斯栾:“我只是拿一副手套。”贺斯栾把手套扔给沈遇言,还指着地上的洗洁精,“这是洗洁精,这是手套,知道怎么做吧?”
沈遇言一把拿过手套,转过身,又开始认命地洗碗。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贺斯栾轻轻勾起一抹笑,又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贺斯栾到冰箱拿了两瓶可乐,走到姚璟旁边坐下,自己开了一罐。
姚璟好奇地问:“刚才发生什么?”
贺斯栾喝着可乐:“没什么,就是不会洗碗,发脾气而已。”
姚璟听着觉得玄乎:“嗯?感觉有点像小孩子”完全不像是霸道总裁的样子。
贺斯栾嘲笑道:“呵,就是大龄幼稚儿童。巨婴一个。”
姚璟看着毒蛇的贺斯栾:“”还该不该说话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姚璟看着时间不早了,就先告辞,明天相约片场见。
而沈遇言还在洗着碗,还把厨房弄得到处都是水。
贺斯栾送走姚璟,返回厨房,场面是不忍直视的混乱。
贺斯栾站在门边,无从下脚,水都快要溢到外面了,只好站在门口:“你玩水呢?”
沈遇言“哐当”一声放下碗碟,转过身,“我洗好了!”
贺斯栾看着他小腹那里被水弄湿了一大片,摇了摇头:“你先出来。”
沈遇言立马弯着眉眼走出了厨房,才发现衣服湿了,空气流通,冷得不舒服。
贺斯栾看着摆的乱七八糟的碗,仔细一看还有油渍粘在上面。顿时对沈遇言“佩服”的不得了。
果然“巨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