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姜昕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大脑有些当机。
言景洵收回手,“平日里可有哪些明显的不适之感?”
姜昕泄气,无奈道:“不瞒公子说,我前几日大病了一场,醒来后以前的诸多事情便想不起来,脑中只余几个亲近之人的模糊影像。你若问我这几日有什么不适之感我还知道,以前的……尽数忘了。”
“那你这几日有什么不适之感?”
姜昕想了想,长叹口气,“饥寒交迫,食不果腹,屋漏还偏逢连夜雨,呜呼哀哉啊!”
“……”
“……”
“罢了。”言景洵不再看她,从药箱里取出匕首,“你忍一下,我需要取几滴血才能确诊。”
某人把手收回藏在怀里,一脸防备,“……怎么取?”
言景洵抬眼,原本轻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刚才还有心情说笑,怎么,这会儿怕了?”
“没……有什么好怕的!你快点!”扭过头去,抿唇伸手。
谁说笑了啊!明明就是实话实说好吗!
见她模样,言大夫的嘴角没忍住扬起来。
虽然她从小就有点晕血,但现今这种情况,命都快没了,几滴血算什么……
正想着,突然指尖一疼,回头就见言景洵拿针在她无名指上扎了个小洞,正往外冒着暗红色的血珠,而匕首不过是因取物不方便提前拿出来罢了……
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多。
言景洵捏住她手指轻微用力,血珠便滴答滴答的落进白玉的瓷碗中,接了十来滴后,才帮她止血。
那药粉倒是神奇,洒在伤口上没一会儿,便结了痂。
姜昕动了动手指,也不疼了,随即一脸平静的盯向瓷碗。
也许是穿越后身体机能变了,以前见血就晕的她,现在看着那小碗里黑红色的液体,倒没多大反应。
言景洵取了根银针在碗中来回画圈,片刻后拿出擦净,只见针尖已变成灰黑色,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
“这毒……有些奇怪。”
姜昕揉了揉额角。
如果说言景洵说第一次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那现在她已经接受现实,毕竟连穿越这种无厘头到爆炸的事情她都适应了,中点毒还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她把手收回,淡定的思考起来。
按姜锦绣的说法,孟玲鸢自幼内向文静,这么多年几乎很少出门,那孟玲鸢的毒就不可能是在外染的。若是这般,剩下唯一的可能,便是孟家人下的毒。
孟老太太虽然不喜她们母女,但从她上次在门外听到的言辞来看,应该不会干出这么下作的事儿。
至于那早就嫁出门的二姑可能性不大,孟怀更是不可能。那其余有嫌疑的,就剩孟玲鸢的大伯大伯娘和五个兄姐,哎,要是原主的记忆完整就好了……现在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从你血液颜色和脉象来看,你身子极弱且血脉不通,之前应时常胸闷气短精神不佳且嗜睡、四肢发凉。”
姜昕点头,“听家母提起过,先前大致状况确如公子所说……不知这是什么毒,可有解决之法?”
言景洵摇头,“这应是种慢性药,就你情况而言,恐怕最少染有四五年。我目前尚不知此毒具体为何,不能答复你,五日后你来店里寻我,到时再告诉你结果。”
“那就有劳公子了,多谢!”
“不必,身为医者,理应如此。”
两人正说话,姜锦绣从店外进来,手里捧着油纸包,里面装着白嫩嫩的馒头。
“鸢儿!”姜锦绣大步靠近,“饿坏了吧,娘给你买了……”低头瞥见桌上的银针和瓷碗,姜锦绣心里咯噔一下,“是你在看诊?”
姜昕起身把手藏在袖中,若无其事的道:“没有啊!怎么了娘?”
“这些……”姜锦绣指着桌面上的物什。
姜昕顺着她的视线下望,“啊!这些啊,这些是这位公子刚看完的上位病人留下的。我刚才站久了有些晕,掌柜的让我坐这儿歇歇。”
姜锦绣舒了口气看向言景洵,“大夫,我女儿前些日子发了场大病,醒来后便失了记忆。我请镇里的郎中看过,说是高烧太久留下的后遗症,慢慢会好起来。可吃了很久药也不见好转,要不您再替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