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洵点了点头,“是这个理,但是如果逼你那人你无法反抗呢?”
姜昕撇嘴,“我从来不认为这世上有无法反抗之事,人定胜天。况且他们逼我必是有求于我,若非有求又何须相逼。既然如此,就说明我手上的筹码足够谈判,若是他们不谈,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不想做的事儿,谁也别想真让我就范。如果各自都肯退一步,那还有商量的余地。”
“你倒是对生意场上的技巧甚是熟练。”
姜昕自信的扬眉,“对啊,我可是商人呐。”
商贾虽低,但她自信得耀人。
“喂,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呢!”自己说了半天人家才说了不过堪堪十几字,有点亏呀!
言景洵轻柔地替她包扎,“不用了,现在已经好了。”
“这么快?”
“嗯。”
“哇,想不到我这么厉害呢,几句话就可以替你解惑。”某人有点小骄傲。
言景洵笑而不语,是啊,足以解惑。
尽管世人都觉皇命不可违,但现在看来,还是有人和他想法一致的。
人定胜天,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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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血喝完汤,姜昕先行告辞,毕竟出来时间太长容易惹人怀疑。
言景洵说这次的血色清亮了很多,若是运气好,下次就可以清毒,让她好好调理。想到马上就可以无后顾之忧,姜昕有点兴奋。
下次可要好好谢谢他才行~
回温宅前姜昕先到县里最大的木器店定了一批家具,大部分挑的是已做好的现货,剩下不够的也定在一周内赶制出来。最后所有床衣柜桌椅浴桶什么的加起来一算,林林种种的七八十件,又是将近五十两……
这刚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和呢,又没了……
姜昕捏了捏袖子里干瘪的钱袋……心疼。
花自己赚的钱虽然很爽,但越花越少时,也是舍不得的……
收好货目票据约好交货时间,姜昕才出木器店。
姜宅那边不出意外应是顺利运作着的,周伢婆不敢再打她的马虎眼。
至于宅内的那帮下人,这次是个考验。
姜昕故意把他们全部扔到大宅里自己不去管,就是想看看,哪些人会按耐不住。
第一次见就想服众是很难的,但老实的,会认命。不老实的,永远都有二心。
越是家中主母不在,越能看清哪些人会做实事,哪些人会耍滑头。
特别他们几人对对方都不甚了解,彼此间更不会相互包庇,到时候回宅上拉到一起当面一问,便知真伪。
姜昕这面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过得份外舒适与畅快,而孟家,就不一样了。
孟晴接到刘氏的口信便急忙从邻镇上赶了回来,到家得知事情经过后,越想越不对劲。
“娘,这事儿我怎么总感觉有点儿邪乎呢?”孟晴坐在炕上皱眉说。
此时刘氏、王氏、孟玲华和孟玲月都在屋中,几人皆是面色难看。
刘氏叹了口气,“别说是你了,我都觉着邪乎,但又寻不出破绽来。”
“她们娘俩走后,你们到屋中查过少了什么没有?”
孟玲华想了想,“回二姑姑,还真没少什么,就连当初她们母女自己买的小火炉都没能带走呢。”
几人没做声,孟玲月突然惊叫起来,“不对!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