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章:丢东西(1 / 1)畔茶佉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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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左仪才弄清楚,就在他们来之前,卢琮接待了一个客人,中途有事离开了片刻,等再回去的时候客人还在,但人不在书房,且书房里的一本珍稀古籍不见了。

他想了想,问起先说话的圆滚滚书生道,“你这意思是院长的客人把古籍拿走藏起来了?”

书生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是的大人,林师兄说院长前脚刚走,客人就出门在书院里转转看看,古籍应该不是他拿的,可能这期间有别人进了书房,然后拿走了古籍。”

“哦,是本什么样的古籍?”

左仪想着要是不多珍贵,就等他找到程宣再说不迟。

“很稀有,听说是一位大师的遗作,市面上已经报价到三千金,实际上私下有人出到了六千,就是院长不肯割爱。”他家里是做生意的,对这种有利可图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爹还让他问过院长,结果就被口头警告了。

“三千金?!”

左仪咋舌之余觉得卢琮难怪会被气晕,要是他估计能活活气死。

“走,带我去看看。”

虽学子们到了卢琮的院门前,里头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一个是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林千重,一个是大夫,还有几个约莫是书院里的杂工。

林千重见他过来,脸色陡然一变,又很快故作镇定的上前行礼。

“不知大人前来,院长他老人家...”言语之外的意思是今日他要做什么,院长怕是无法奉陪。

左仪并不在意,只默默将林千重刚才的反应放在心里,林千重似乎没料到他会现在过来,刚才那一瞬间是心虚吗?

“本官听说了,本来是打算来查看程公子失踪一事,现下正好一并将此事也给解决了,免得老院长真的气出什么毛病来。”他目光朝屋子里看了眼,随后和煦的问林千重,卢琮接待的客人是谁,是否还在书院内。

林千重点头,“出了这样的事,张先生哪肯离开,非得等一个结果方才安心。”

这位张先生乃是从京中来,今日刚到书院,谁知道竟然碰上这种事,心里也是憋闷的很。

左仪让林千重把人带来,林千重略显为难,但最后还是点头应下,转身去叫张先生过来。

待他走后,闻人清给左仪普及道,“如果没猜错,这位张先生就是明冠江南的张安和,早年考过几次没能中选,但其才华颇得先帝赏识,可惜后来散漫惯了,即便为官都不超过一载,最后干脆辞官落到了江南一带。”

“你消息挺灵通啊,是施千兰告诉你的?”

闻人清当年在京城也算是名满京城的人物,可惜她是因叛逆而闻名,世家高门但凡提起她的名字,十有八九都是在教育自家女儿不可如此胡来。

左仪当年也听他老娘说过,破天荒竟然是赞许这姑娘有魄力有主见,那话,恨不得闻人清是她闺女。

所以左仪觉得,闻人清这样的人,应该对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的不多,自然不可能张嘴就来。

果然如他所料,闻人清点头道,“阿兰今早收到的消息,张先生不远千里过来,就是为了卢院长手中那本珍稀古籍。”

如此说来,张安如的嫌疑确实不少,他肯留下来也绝对明智,否则这污名肯定要首先扣到他脑袋上。

左仪眼珠子一转,凑到闻人清跟前低声问道,“那施千兰有没有跟你说过别的?比如东南书院里有一座荒了的小院,那里头以前住的什么人?好好的院子怎么就荒了?”

闻人清并不喜欢跟人靠的太近,抬脚往后退开一小步,确定他们二人的谈话不会被别人听到,又不会超过彼此的舒适范围,这才开口道,“听说是东南书院的发起人,书院刚刚建成就死了,就死在那座院子里,后来就一直荒废着。”

这件事她知道的不多,不过施千兰当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神色古怪,闻人清觉得那座院子一定有个故事,让施千兰感兴趣的故事。

“她能这么说,知道全部肯定是早晚的事,那姑娘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一旦贴到哪儿,撕都撕不掉。”

左仪啧啧两声,说完才发现闻人清眼神凉凉的看着他,左仪默默扬起一个下不为例的笑,目前许多事情有用得着施千兰的地方,偶尔口角可以,得罪却是不行。

张安如是第一次见东稷县新上任的县令,来的时候还是从前那位,猥琐的很,又贪得无厌,要不是留在这里有点用处,怕是早就被弄走了。

现在这位看着倒是一表人才,到任上不久已经连破几桩案子,是个年轻有为的好官,可这样的人放在东稷县,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怎么想的。

“在下张安如,见过县令大人。”

张安如彬彬有礼,左仪忙客气的虚扶一把,江南的文人多风流才俊,这样沉稳儒雅的倒是少见,“张先生可否同本官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相信不是在下所为?”

“那是自然,以张先生的品格,一定不会做出鸡鸣狗盗之事,所以张先生务必告诉本官前前后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他客气,左仪也客气,两人像是两个戴着面具的假人,看的闻人清心里一阵难受,果然还是躺在停尸房的那些人最真实。

张安如把前前后后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和圆滚滚书生说的一样,卢琮走后,张安如就问了林千重书院的情况,一时兴起自己到书院中走动,且被不少人看见,都可以为他作证。

这么说来最后一个离开书房的反倒不是张安如,而是林千重,但张安如言语间似乎在说林千重跟他几乎同时离开,古籍也不可能是他拿走的。

左仪下意识想抄手,发现今日出来穿的一身窄袖袍子,手抄不进去,只得作罢。

“既不是张先生,也不是林师兄,书院今日可还来了什么外人?”

他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在到书院前的石道上,那人还把闻人清给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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