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千兰早早就看见三人进了门,只是三人却都只是站在外面不进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怎么,死的那个人有什么不对吗?”
她干脆起身走到门前,靠在门框上有些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左仪点头说是,人的蹊跷不说,身上也有玄月印记,和之前那些人的死属于同一种死法。
“又是玄月,这豫州难不成是得罪了月神了?”
施千兰皱眉,之前豫州城内死的那几个就是如此,如今这个还是,也不知道那些人从哪儿弄那么多毒药来。
“还别说,真有可能是这么回事。”
左仪耸耸肩,“之前就有人说过有个什么月神使者,只是一直也没有瞧见过这个人,我还以为这是那位故作神秘所为,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这个月神使者不知道究竟隶属于什么组织,反正肯定不是月影国。
他之前把这里的消息传回京城,京城那边去查过,所谓的月影国早就名存实亡,根本没那个能力在这里兴风作浪。
这个打着月神使者之名的人,根本不是月影国的那个月神使者。
而是有别的人另外假扮。
可是即便人是假扮的,左仪还是觉得那个人肯定跟月影国有什么关系才对。
不然不可能知道月神使者这个人的存在,还用的月影国的月影砂纵横来去。
左仪了解过月影国的情况,国主因为战败已经一蹶不振,如今在整理内务的是原先的王子,只是可惜月影国都是名存实亡,更何况这个王子。
这些人都不足为惧,唯独有一个不常被提起的人让左仪注意到了。
那个人就是月影国国主的另一个小儿子,此人阴狠毒辣,却又极其护短。
听闻西凉害得月影国战败的那个将军就是被这个人给毒杀,死法十分凄惨。
如果真是那个人潜伏到此处行事,他若是知道西凉的德璋王子也在豫州,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不利。
左仪脑子里只稍微想了一些这个东西,便很自然的忽略了。
他们自身都有些难保,还管旁人是死是活。
何况德璋也非本朝百姓,更加没义务管他。
“我倒是一语成箴,没想到还真有月神。”
施千兰说着,突然想到了月影国,她家的生意虽然没有涉及到月影国,但对这个小国多少知道一些。
她隐约记得月影国似乎就有个什么月神使者,像是月影国除了皇室之外最为尊贵的存在。
而且这个月神使者一向由男子担任,且必须容貌俊美。
当初施千兰记得她家老娘还调侃过,说什么月影国这哪是选月神使者,分明就是变相选美。
“自然是有,月影国的上一任月神使者在不久前的战败中身亡,如今新的继任者还不知道是谁,不过我觉得极有可能是皇族中人。”
宫文柏淡淡的说着,他对于月影国的了解只存在于书本上,可即便是如此,也足够他分析出月影国的一切。
左仪挑眉看着宫文柏,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自己是因为知道月神使者曾干出的事情来推断,宫文柏又是根据什么。
“之前听闻月影国亡国,整个月影国除了皇族外,几乎没有什么子民存在,贵族更是临阵变节。
月神使者在月影国的重要性想必大人也知道,那些人自然是没资格再竞选月神使者的,唯独月影国国主的两个儿子有希望。
可是王子是未来月影国复国的希望,他更多的心思还是会放在这上头,二皇子就不同,他为人阴狠毒辣,却又极其护短,这样人的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更适合担任月神使者一职。”
宫文柏的分析比左仪心中的直觉更全面,如今月影国的情况,确实这么做最合适。
“分析的有道理,看来这个二皇子潜入此处的可能性是十分的大。”
左仪抄着手站在廊下,长身而立的他看上去挺拔伟岸,只是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这人除此之外还有更深一层的隐藏。
施千兰只抚掌站到闻人清身边,低声问道:“今日这人死的很惨?”
“没有,很快就死了。”
闻人清把自己的判断说出来,人从活着到死亡应该不超过三息,来人下手十分干净利索,一点犹豫都没有。
“哟,听着像是杀手所为。”
“差不多吧,这种手法,除了高手外,也只有杀手,不过高手不会以这种方法杀人罢了。”
闻人清口中的这种方法指的是下毒。
就如同左仪,他这等高手如果真想要杀谁,直接一刀下去岂不是干脆,下毒反而让人觉得下三滥。
“说的也是,那雇凶的是梅县令还是阮娘子?”
施千兰再问,当时阮家娘子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报案不去衙门偏跑来这里,还似乎怕没人知道一般,一路梨花带雨的来。
这分明就是有所图。
要么人就是她杀的,做个样子让百姓以为她是受害的一方。
要么就是她知道杀人者是谁,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告状,就是要警告那凶手,杀人灭口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这个麻烦,显然就是他们这一帮子人。
另外阮家娘子一进门就直接找左仪,却在左仪出来的空档与她相谈甚欢,这哪里是来告状,且是告命案的主儿。
闻人清有些狐疑的看了眼施千兰,不过她没问她为什么和左仪一个怀疑对象。
只微微摇头说道:“大人也没有定论,不过我觉得阮家娘子的嫌疑更大。”
“哦?为什么这么说?”
左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二人旁边,听到闻人清这么说,就顺嘴问了句。
闻人清迟疑一下,她只是猜测,这种猜测做不得数,和施千兰说是属于闲聊。
可如果跟左仪说,那
“无妨,我只是好奇,不会让自己的思路跑偏。”
左仪先做了保证,闻人清觉得自己再较真不大好,便说道:“那个人死的地方暂且不说,就夜半子时管家去送账本这件事,大人难道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似乎是不大妥当。”施千兰先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