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啊，好歹有几分交情，刚刚帝则也是因为她才自投罗网的。

石柒猛拍门，吵得官兵脑仁疼。

“别拍了，别拍了，你那兄弟死不了，到了边关你们就能见到了。”要不是你还有用，早弄死你了，不过他那兄弟也真够惨的，被抓到了不愿接受征兵人的地方，可要饿着到边关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还不等石柒坐下，门就又开了，来人正是帝则。

只见帝则面目表情的走到石柒身边，嘴唇微勾，然后就赶紧侧过头坐下了。

石柒不知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刚刚帝则我现在是在对她笑，还是那种得意的笑，可能她真的看错了。

石柒揉眼睛，坐下。

“那人没追到你？”

“嗯”

“也是，我应该早就想到的，太笨了我”

“嗯”

“……”为什么她感觉帝则在说她蠢…

晚间天微微凉，虽然依旧热，但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官兵带领着一群又一群人出了官府，途中石柒还见到了一群群，被铁链子绑着的一行人，那铁链子粗的简直是怕他们跑了似的。

夜色微凉，官兵们骑马他们走路，一刻也不停息的向边关出发。夜晚走路，白天休息吃饭。

石柒发现那群被铁链子栓住的一群群人几乎都没有吃过东西，倒也没让他们饿死。

有的时候还出现些匪贼拦路，但结果可想而知，他们简直胆大包天，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挑个好时候。

天越来越热，脚下的土地都化成了灰粒随风飘散，有点像荒漠进发的趋势。

离边关越来越近，树木越来越少，想跑的人却越来越多，有些顽固不化的直接被随地斩杀，那群被铁链子绑住的人还去啃死人的血肉，简直是饿疯了。

令石柒更加诧异的是，他们这群每天都有吃喝的人，都看着那死人的血肉咽口水，这是她曾经作为石头无法感受的情绪，厌恶却同情理解。

她只是一块石头，用了数年学会的感情并不多，有很多是无法理解的。

到了边关，那是一竖长长的石墙，坚不可摧，进去城墙里面没有黎明百姓，都是身着铠甲的士兵，还有铸铁剑长矛的赤膀壮汉。

正值半夜，新兵被领去屋帐里休息，一百人一间尖顶帐篷，其他房子可能都住满了，即使城墙很长，城内很大，但敌人强大，他们都是蝼蚁。

石柒还是搞不懂为什么神界妖魔界不直接攻打。

这个问题笑笑然倒是知道，她当时在学院时史学导师说过，神界妖魔界之所以不立即攻打人界是因为害怕天地法则会阻止，所以步步试探，最后发现天地法则没有任何阻止的态度，之后各界也就毫不留情的瓜分人界。

但笑笑然不在这里，石柒也就不知道。

多年后石柒倒是问过帝则为什么不阻止这种现象，帝则原话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世界演化的过程，想要改变人界总要有牺牲，而我身为法则无法阻止世界的意向，没有人可以阻止世界的演变。”

回归正题，这边石柒和帝则收到分发的士兵衣服，上面还沾着干枯的血迹，石柒不敢深想这件衣服之前的主人经历了什么。

随便将衣服往身上一套就沉沉睡去了。

而帝则在石柒身边十分清醒，半点没有睡意。

——小剧场——

帝则面无表情说着十分毁形象的话：“哥可是法则，法则诶，总有点特例吧”

6237鄙夷：“那你不还是被人算计了”

帝则继续面无表情：“说了这是个意外”

6237斜眼笑：“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