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出岫哑然,心下染上一层心疼。
这里女子不比未来,因严重不协调的比例而从一开始就有无上地位。
摸了摸云容的头发,全是安慰。
云出岫转向尉迟羿,尉迟羿猜出她想说的话,在她开口前便招了招手,让她先行离去。
两人边走边闲聊,趁着今日宴会,好好欣赏宫中盛景。
两边青砖红墙整整齐齐对称排列,看着恢宏而震撼。偶有从宫殿内透出的参天古树长着浓郁的绿色,隐隐约约露出后面的琉璃砖瓦。狗牙儿似的屋檐高高翘起,上趴着几只鸟儿——似乎是麻雀。
云容的语气中带着艳羡:“四姐姐,难怪有这样多的人挤破头也想住进皇宫。这般景色,便是锁在这里一辈子倒也值得了。”
云出岫却是不屑:“何处可羡?”
“守着一堆金子银子还有一个无情的男人,却搭进自个儿一生。”
“这皇宫比起外头青楼还差上三分,起码青妓还能从良。”
“皇帝的女人,谁敢要?”
“姐姐甚言。”云容赶紧捂住云出岫的嘴。
云出岫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赶紧岔开话题。
走着走着,一声尖叫兀自响起。凌厉而凄惨,在这略显静谧的地方格外刺眼。
云出岫皱眉。
那声音就响了一下就没有了,仿佛不曾出现一样。
云容拉着云出岫的衣袖:“许是那个宫里的人手笨出了错。”
“四姐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省的等下摊上这浑水,说不清。”
云出岫摆摆手,方才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应当是御花园里被自己撞倒的哪位。
若真是他,受罚也得有自己一半的责任。
若是没撞上也就算了,这撞上了怎能置身事外?
想着,云出岫的脚就往声音传来的宫殿走。
伸手扣了那暗红木门上的牛头门环,金属碰撞的沉闷生响起,带着莫名的古朴气息。
云容似乎有点着急,小声道:“姐姐!”
云出岫示意她宽心。
片刻后,门后边传来一宫女询问的声音。
云出岫报出早以准备好的句子,声音沉稳。
门内宫女沉吟片刻:“即是前来参加宫宴的便是客人,可惜我家娘娘身子不适,还请娘子移步另寻他人。”
云出岫勾唇:“是吗?那可真是不巧啊。”
“本来我还想跟娘娘讨论讨论,为何这宫里突然有野猫凄叫,偏生还是在这贤德的柔妃娘娘这。”
“看来我得去找其他娘娘了。”
这次等的时间有些长,才等来宫女的回话。宫女给她们开了门说柔妃娘娘请他们过去。
许是因为云出岫方才那些暗话给直接挑明,柔妃也没有打算藏着掖着,被打的半死的小太监连动都没动。
直直的躺在正厅中间。
柔妃卧在贵妃塌上,前头挂着浅红色的帷幔。透过红沙能看见柔妃朦胧的轮廓。
一手撑着头,衣袖半滑露出光洁如新藕的手臂。怀中躺着一只白色的猫,另一只手捏着一柄团扇,轻轻摇着。时不时的戳戳白猫的肚皮,似是与它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