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笑了笑道:“你入戏太深了,我们这是演戏呢!”
他丢掉手中的宝剑,上前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我知道是演戏,可即使是演戏,我都不想看到你死,不想看到你受任何伤害。我...我喜欢你!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地表白,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有松开我,我也任由他抱着,只觉得这一刻心里是说不出的踏实安心。
那一晚,我们聊了太多。他说他喜欢我的蛋糕,饼干,那是以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虽然有听过,但是从来没吃过,他说他妹妹也喜欢我做的这些小点心,我答应下次来看他的时候再单独做一份给他的妹妹。
当我晕晕醉醉地回到家才发现,我这次又忘记了加他的微信。下次,下次一定要加他的微信,我暗暗地告诉自己。
我们约好三天后再次见面,因为没有免费的门票,我只能自己抢门票,可不的不吐槽一下,这梨园的门票真他妈的难抢。半夜蹲守,凌晨两点出击,还要运气爆棚才能抢的到。
好在我抢到了,就在我准备还在补觉的那天发小杨晨曦过来找我了。
当我一开门便看见她那两只被哭肿的眼睛,她鼻子一吸一吸地告诉我她刚失恋了。
我泡了杯枸杞茶给她,自己坐在沙发上,一边开了袋薯片吃着一边听着她骂渣男十八代祖宗。
发小很漂亮,漂亮的脸蛋也吸引了很多男人,她的身材前凸后翘,脸蛋精致是成熟性感型,但她骨子里却保守地很。也正是因为漂亮,她从不缺男朋友,但也正是因为她和脸蛋的反差,使的她与她的男朋友交往的都不长。所以常常跑来哭诉在我看来已经是常事了。
在听她发泄了三个小时后,我抬头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笑着拉着她出去吃饭逛街,毕竟对于女人来说,没什么比买东西更能发泄心中的不满了。
可就在我和发小大包小包地购物时,在商场里的咖啡厅里,我再次看见了孟少槐。此刻的他正和上次在公交车上的那个女生在一起,两人一起喝着咖啡,说说笑笑。他们的面前摆着精致的蛋糕甜点。我紧蹙眉头,不是说自己从没吃过蛋糕?
当然我的故事从来不瞒着发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也让她从我这异样的情绪中看出了端倪。
“卧槽,阿雪你的男人居然谈了个小女朋友,这你都能忍?”
我忙拽住了她,尽量装作不在乎,可是颤抖的声音终究还是出卖了我:“什么我男人,我们只是朋友,而且他说这是他妹妹,亲妹妹。”
“哪个出轨的人不叫对方妹妹的,亲妹妹会这么亲密喝同一杯饮料?你看你看,都快要亲在一起了,不能忍。这搞什么啊,一边撩你一边跟别的女人谈恋爱,渣男鉴定完毕。”发小起哄哄地将袋子递到了我的手上,说什么都要去找孟少槐对峙,但最终还是被我生拉硬拽地离开了。
发小骂了我一路,被我拉回了家。一到家我便瘫软在沙发上再也起不来。悲伤愤怒被欺骗的情绪全都涌上了心头,我只觉得心揪着特别的疼。
将戏票退掉,抹去对孟少槐的所有幻想。我拉着发小出去吃饭喝酒散心,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生喜欢。
我又恢复了三点一线的单身工作狗的日子,自从那次之后我便再也没有遇到过孟少槐,偶尔也会想起他,可是想想又觉得自己非常地可笑。
我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消息,是发小发给我的,我点开一看,差点没有将自己的手机给扔掉。那是一个微博链接,上面讲诉了一个在民国时期的当红名角孟少槐,少年成名,从小身世凄惨,与一妹妹相依为命。但本该风华绝代的年纪,却突遇大火为救人而身亡。那消息下面还附着几张图片,是梨园被烧毁后的照片,最后一张是一个模样帅气的少年,身穿长袍马褂,头梳的一丝不苟,尽管照片黑白也抵挡不住他的俊美,那眼睛微微眯着,脸上也温和地笑着。
就在我发愣之际,发小电话打来:“阿雪,你不是说那个人叫什么孟少槐吗?我刚刷微博看到的,你看到了吗?喂...阿雪...喂...?”
我有些慌,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着。我跑出了外面,和一个人抢着强行上了出租车,催促师傅赶紧开去梨园。
我握着脖子上的玉坠,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孟少槐,孟少槐,我怎么能那么笨呢,明明是两个人我竟然都认不出来,是我太笨了。眼泪簌簌楼下,我再也抑制不住,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先生加快速度。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孟少槐,死于一九零零年七月十五日。七月十五,那天正是我与他约定的日子。”
“那你找到他了吗?”孟婆轻声问着。
冉沁雪脸色更加地痛苦,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最后,我还是失去了他。因为没有开场,梨园的安检不准我进去。后来我碰到了那个我一直认错的那个男生,他长得和孟少槐一模一样,只是那眉角的痣,孟少槐有,他没有,可笑的是我当时竟然没有发现。他说他叫洪小楼,他倒是认出了我。他说他之前给我的门票是VIP座,那个座位是最前排的位置。他说他一直等着我要跟我道谢赔我那次公交车上见义勇为而被刺伤的医药费。
他问我为啥一直没有来,因为他在台上演出的时候一眼就能看见前排的那个位置,他说那位置一直空着。他还跟我说他现在快要跟他师妹订婚了,想邀请我参加,我笑着祝福了他。
他带着我进入梨园,但是进去后我发现这梨园一直不是我所见到的那样。诺大的戏台,灯光璀璨,一排排现代的沙发椅清晰可见,现场完全就是一副充满现代的气息。可笑的是我以前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更可笑的是我再也找不到孟少槐了。我失落地从剧院里出来,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没想到出了车祸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