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天上阴沉的天空,站在门前的青年微不觉察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踏出了家门。
路上依旧是那么熟悉,这条路每一个街道,每一个路口林吟已经走了十几年,几万遍,他是那么熟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围的建筑和阴沉的天空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变化的只有自己渐渐成长的身体和周围悄然老去的人们。
周围稀稀拉拉的人流,林吟就身处其间,就像是一池水里的一滴水滴,不起眼的一份子融入了其间,但是若是仔细琢磨却又觉得这个人虽然看上去融入其中,但是却有隐隐游离其外。
林吟的步子很稳健,他走在人群之中神色正常,但是他的注意力却在不断靠近的人群以及周围的事物上,他在计算,不停地计算规划自己的路线,怎么样才能找到最好的方位,能够在隐藏的状态下以最快的速度脱离自己的人群。
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不停地分析周围的一切会给现在这种状况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甚至还有假设自己是敌方,自己会怎么做来隐藏狙击自己,自己又该怎么防备,这些事情似乎是不能想,否则来来总总许多条思绪便会像疯长的藤蔓一样分支发散,这是一件劳人心神的事情,对于一向以懒为第一目标的林吟来说,这很难受。
可是这是老k说最快的方式,通过合理的假想来增强自己战场判定能力,战斗场吃的亏多了,再懒的林吟也会下意识的按照老k说的去做。
“你交的那些战斗技巧用起来怎么那么别扭?”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吟的身旁跟着一个身着怪异的人影,林吟没有转头,甚至都没有张嘴,但是林吟知道旁边的家伙听的到。
林吟的注意力依旧在周围的事物和行走的人群上,他不断的调整自己的方位,力求完美,但是很显然他发现计算的这一切似乎有了一个bug。
走在自己旁边的人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般,他的穿着异于常人,按照常理这样的装扮会吸引周围人的注意,造成一定的变化,但是现在,那个花里胡哨的男人走在街上所有人却像是那里空空如也。
林吟知道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看到自己旁边的胖子,正是因为此才给了它干扰,思绪引申一下,如果对方也有一个像是“透明”一样的东西,那么自己如何应对突发情况?
越想越觉得无解,同时也让林吟陷入自己这么做毫无意义的想法当中。
“您所学习的范博娜柔术,是属于一种擒拿战斗术,现在尤其适合您现在的情况。”旁边男人理所应当的回答道,林吟甚至都可以想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眉头都不皱一下,前提是他有眉毛的话!
“我就是觉得这样很奇怪啊!我在元界练习你说的那种战斗技巧,可是你说的那门范博娜柔术有问题啊!你不觉得这种战斗技巧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吗?”
“并不,范博娜柔术其实非常有用,曾经这门战斗技巧非常火热。”男人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非常火热?你确定!”林吟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皱起眉头,脑海里夸张的声音响起,他似乎对此表示不相信。
他忍不住转头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老k,很突然的一次回头,甚至影响到走在旁边的一个陌生男子,因为他看见突然转头盯着自己的林吟,觉得这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学生有些奇怪,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脸上有东西?但是很显然并没有,林吟只是再看一个他眼中并不存在的“人”。
被盯着有些疑惑地男人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准备问问,但是那个学生模样的青年像是没事一样把头转了回去。
真是奇怪,男人下意识拉开了与林吟的距离,他觉得刚才那个男生有些古怪。
“你确定这种没什么用的东西曾经很火热?那为什么我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有这门战斗技巧的记录!”林吟有点不相信,在学习这门战斗术之前他还特意去书店找了一下主流战斗学派,但是很显然,这门古怪的“范博娜柔术”根本没有被收录其中,甚至似乎小众的书中连毛都没有。
至于名字林吟都懒得吐槽,他至今还记得西比老师问自己这门战斗术叫什么名字,他说出来名字后西比那古怪欲言又止的表情。
甚至还追问自己是从哪里学来,自己只能打了个哈哈说是从书上看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林吟总觉得自己说完那句解释后西比的目光变的更诡异了,那一瞬间目光中似乎有些恼怒。
林吟想西比大概认为自己在糊弄他吧!所以目光中的恼怒也说得通,但是林吟没有办法解释,因为他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学习这门老k交给自己的“范博娜柔术”,要怪只能怪这个本来就奇怪的名字。
毕竟现在战斗术都是什么飞天流派,北莽流派、甚至西比透露自己学的是什么苏格拉战斗术,再瞧瞧自己,范博娜柔术,听名字气势上就输了并且听上去有一种怪味。
“尊上,这门战斗术非常强,它是以缠绕和速度见长,至于您没有找到这门范博娜柔术的资料,您要知道有很多东西是不会示之于人的。”老k如此说道。
虽然林吟觉得老k说的很有道理,也挑不出毛病,他也懒得问既然这玩意轻易不会示之于人那么你个“鬼东西”怎么会这种注定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他只是本能觉得这门战斗术有些问题,或者缺少一些东西。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格斗场,那道白色一灭四的快捷的身影,招式干脆利落,再想想昨天自己用这个“范博娜柔术”攻击对面一个稀有的铁憨憨,拳头都打血了都没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最后还好自己抓住机会用所学的范博娜柔术,缠住了对方的脖子才艰难的获得胜利的机会。
但是想到自己狼狈的用双腿双手缠住那个家伙,然后竭尽全力却攻不破对方的防御,最后只能是活活把对方勒的窒息而亡才淘汰对方,林吟就一阵牙疼。
而且那一场虽然精疲力竭还是个平手,因为最后那个铁憨憨发了疯一样抓住自己的双手开撕那一场面和亲身感受着实让林吟不想再回忆。
明明其他选手在格斗场都是打不过就认输,赢得体面,输的也精彩。
而到自己这里,每当自己使用范博娜柔术,最后都会变成自己要么用手,要么用腿缠绕对方脖子。
自己狼狈,对方更狼狈,而且更狼狈的是因为封锁了对手的颈部产生窒息感,对方就说不出来投降,其次这种窒息感会让对方虚弱,然后往往也会触发对方的疯狂反扑,然后产生了恶性循环,即使林吟松开自己的双腿,但是对方也会在窒息感和危险感后不顾一切反杀,那么林吟松手让对方投降这件事便没了意义。
然后又是锁喉,最后林吟也看出来了,除非自己能够用范博娜柔术敏捷近身然后夺取对方武器给对方一个痛快,要么……呵呵,那就只能让对方窒息“脑死亡”淘汰对手。
所以林吟才会对这门“范博娜柔术”的战斗术如此怨念深重的原因。
这门战斗术似乎少了最重要的部分,它没有攻击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