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后,未免再“沐浴”在欧阳越微妙的眼神下,宁珏快速地就告辞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留得欧阳越和欧阳雪兄妹二人坐在饭厅内,喝起了茶。
“六哥,怎么母妃莫名其妙让你娶那个夏二姐?明知道六嫂娘家现在遭了难,还要你娶侧妃,这不是明摆着在下六嫂的脸面吗?”
欧阳雪着有些气愤,但更多是的是疑惑:“在宫中多年这些个人情世故母妃总不会不知道的,可我记得她挺喜欢六嫂的啊!先前因为她能嫁给你为妃,还欢喜了好一阵呢。”
欧阳越沉默了半晌,轻声叹了口气:“此事与太师和皇后脱不了瓜葛,这桩婚事听母妃本是皇后先向她提的,是夏迎儿一心相许,甘为侧妃。”
欧阳雪闻言一拍桌子,眼中尽是不屑:“呵呵,这夏迎儿从前就处处要与我论个高低,偏她还没那实力,成日里摆出一副名门贵女的模样。没曾想她居然也有如此不要脸的一,觊觎着给有妇之夫做!”
桌案上的茶水因欧阳雪的动作摇晃着撒了些出来,察觉到自家六哥审视的目光,欧阳雪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讪讪笑道:“嘿嘿,我是她这么不要脸,我非得去教训她不可!六哥你怕是不知道吧,她先前还痴心妄想要做你的王妃呢!”
欧阳越细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脑海中回想起太师在他和宁珏的婚期前不久在朝堂上筹谋的一场闹剧。
如今想来,太师那一遭估计不止是为了让珏儿承受非议,恐怕也是在为了嫁自己的女儿做打算吧幸好那一日有珏儿的大哥在场出头,才让太师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损了他一个做了“出头鸟”的门生。
欧阳越想着,轻轻皱起了眉,淡淡道:“如此,也好。毕竟都是姑娘你去也容易话些,你若是能把那个二姐劝退凉是给你哥我省事儿了!嗯,那这段时间我让花寂暗中跟着保护你。”
欧阳雪摸了摸腰间的长鞭,将茶盏里的茶牛饮而尽:“放心吧六哥,不用麻烦老师了!再了,我可是堂堂公主,还能吃了亏不成!”
“你啊,还是得留点心!”欧阳越无奈地瞥了欧阳雪一眼,“这次定安侯府的事儿可不简单,我现在怀疑是出自太师府的手笔。要替定安侯府洗清冤屈,恐怕还得仔细谋划一番。
而母妃急急忙忙想让我娶了那二姐,我估摸着可能也是皇后或者太师暗地里拿我们的安危去威胁过母妃了。”
“知道了!”欧阳雪闻言撇撇嘴,心里却因欧阳越的话略感沉重。
不过,那些不识礼数不知好歹不明廉耻之人,还是得教训的!
两人又喝了会儿茶,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落。
欧阳雪进到屋里换了身便于出行的衣裳,粉中带紫的色调,彰显贵气的同时别样地透出了几分娇艳与妩媚。
然而正在院里查看事务的幽兰见着欧阳雪的身影,来不及多想其他,连忙三步作两步走上前来:“公主,您要去哪儿?贵妃交代过”
欧阳雪轻哼一声:“本公主就在皇城里逛逛,不是进宫找父皇。怎么,母妃了这也不可吗?”
“没,那您早些回来。”幽兰闻言恭敬地让出了路。
欧阳雪又看了幽兰一眼,便和晚筝一道出了院子,来到了王府正门。
先前晚筝已经向府里人知会过一声,备好了车马,现下她们二人便直接坐上了车,往太师府而去。
下车时,欧阳雪察觉身后有马蹄声,回头看了看,模糊地察觉到不远处的骏马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欧阳雪朝他明媚一笑,而后转回来吩咐晚筝向太师府的门房通传。
太师府外,两头张扬的石狮子矗立大门两侧,霎是壮观。
欧阳雪瞧着心里有些感慨:“之前没来过这边还不知道,如今倒是头一回见着皇城官员的府宅门口气势恢宏若此,都可堪比皇宫了”
“的恭迎七公主,二姐有请!”
一个啬声音忽然打断了欧阳雪的腹诽,淡淡地瞥了一眼,一张谄媚的笑脸映入欧阳雪的眼帘。
下意识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欧阳雪将腰间的长鞭抽出,握在手中:“带路吧。”
那厮见着欧阳雪的动作,登时回想起了皇城中有关欧阳雪的传闻,后背生出一阵冷汗。
不过终归是太师门房,大场面见得多了。且平日里也多有与和太师府来往的官员搭上几句话的时候,如今他倒也是能维持着脸上的镇定,笑意盈盈地将欧阳雪和晚筝二人迎入了正院。
似是方才临时从屋里得了消息赶过来,夏迎儿与欧阳雪恰好在正厅门外碰了面:“迎儿参见七公主。”
欧阳雪见此不屑地撇撇嘴,呵呵,还在她跟前装模作样,谁还不会呢!
然她还是扯出了一丝笑意客气地道:“二姐请起。临时起意前来寻二姐一叙,叨扰了。”
“哪里哪里,七公主能前来,着实令太师府蓬荜生辉。”
一面着,夏迎儿将欧阳雪引到了正厅内坐下,命人上了茶,而后将一干厮都散了出去,只留了两个侍女在身旁。
欧阳雪瞥了眼盏内之茶,没去动,只心有不耐地看向了努力做出一副优雅姿态的夏迎儿道:“别装了,现下又没有旁人在,你什么德性本公主还不知道吗,也不嫌累得慌!”
夏迎儿却是定然自若,语气愈发显出娇柔:“啊?七公主何意,迎儿没装呀?”
欧阳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手中的长鞭随意地甩出,从夏迎儿眼前划过,刚巧落在了夏迎儿的裙边,生出一道风,令猝不及防的夏迎儿呆在了原地。
夏迎儿的两个侍女早已被欧阳雪的动作给吓傻了,站在夏迎儿身后没了反应。
待夏迎儿回过神来后,先是回头瞪了橙儿和果儿一眼,而后微扭着眉,面带气愤地看向欧阳雪:“七公主,你这是疯了吗!”
“呵呵,本公主疯没疯自轮不到你来评判,倒是你,本公主看倒是疯了!”
“你!别以为你是公主本姐就得容着你在此胡言乱语,若是你就此收声本姐也便罢了,若是再加妄议,本姐就!”
“就干嘛?”欧阳雪不屑地将视线转向了院外,一手摸着长鞭,语气淡淡:“怎么,本公主错了吗?一个堂堂一品大臣的嫡亲姐,觊觎旁饶夫君,上赶着去给人做妾。不是疯了,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