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欢的脸色就如同吃东西噎着了一般涨成了猪肝色,“胡扯什么呢?夫个屁人啊。”
薄凉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的道“丢人的东西,都滚上去等我!”
“是。”见着薄凉的脸色沉下来之后,悦诗与风吟也不敢多说什么,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就上楼去了。
“见笑了。”薄凉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在这稍等会,我上去安排下。”
“好。”
看着转身上楼的薄凉,蓓欢用手轻扇起脸边的风来。这天儿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呢,真是叫人忍不住的烦躁。
“爷...”
“前几日叫你们去搭上南崖县县令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目前已经将红桃送进县令府了。”风吟不敢怠慢的回答道。
“很好,你们这几日想些办法,将一个叫童童的人给我捞出来。”
“是。”
看着惶恐的悦诗与风吟,薄凉眸子微眯,半是警告的说道“以后若是再敢乱说话的话,就给我滚回京城去!”
悦诗与风吟吓得赶忙说道“是。”
蓓欢无聊的在底下打转,见薄凉下来,她便凑上前去问道“怎么?忙完了?”
“嗯,童童马上就能被放出来了。”
“那无忧呢?”
“他又不是你的同伴,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薄凉有些不爽的说道“走了,带你去看看店铺,准备准备开店了。”
“可是....”虽然她也很想现在去弄开店的事儿,但是总觉得就这样不管无忧的死活了的话,有点对不起无忧,毕竟,他刚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
看着还有些犹豫不决的蓓欢,薄凉有些强硬的扳着蓓欢的手道“听闻这南崖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桂花市了,若能在桂花市占上一席之地,那到时候日进斗金都不是问题。”
斗金!
蓓欢的眼睛立刻变闪亮闪亮的,好似会发光的金子似的,她游移不定的说道“芽芽她早就给我找好了,说是也在...”
“你觉得以她现在的状态,那铺子还能给你吗?”薄凉看着微微低头的蓓欢道“这晚一天开店,就少赚一天的钱,我们是能等得起,但是金银可是不等人啊。”
一提到钱,蓓欢立刻打起了精神来,“走,咱们今天就去把这事儿给定下来。”
看着蓓欢那一脸的财迷样,薄凉那颗冷却了积年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蓓欢跟着薄凉到了桂花市,看着熙熙攘攘,繁华堪比京城的桂花街,蓓欢的眼睛更亮堂了,这川流不息的人群,在蓓欢的眼里就是白花花的银子,那华丽的店铺,就是那聚宝盆。
“这么看着,桂花市好像已经没有铺子可以卖了。”蓓欢边说着,边将自己的手指捏的咯咯直响,似是在做准备一般。
看着摩拳擦掌的蓓欢,薄凉忍不住的问道“你这是要干嘛?”
“抢地盘,赚小钱钱啊。”
看着横冲直撞的蓓欢,薄凉只觉得脑袋都大了。这蓓欢在别人的事儿上那么精明,自己落到自己的事儿上的时候就跟个二傻子似的呢?
“你若是抢,那就等于是昭告了所有人,你蓓欢是个土匪,要在这开店,你说谁还敢来?”薄凉拉住蠢蠢欲动的蓓欢劝说道。
“可是这么繁华的地段哪里还有空铺子啊,我可不想去边角处开铺子。要开店,我就要开在最中心的位置,要夺目!”
看着噘着嘴,满脸不乐意的蓓欢,薄凉有些脑仁疼,“跟我来。”
薄凉带着蓓欢来到了集市中心管理地的地方,问管事的人道“我们想买最繁华的地段的地皮。”
“一亩六百两银子。”管事的人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的说道。
“六百两?”蓓欢忍不住惊呼道“这比抢劫都贵啊。”
“您以为为何这桂花市内店铺来回易主呢?自是因为它买不起这地皮。”管事的人见蓓欢大惊小怪的,就认定他们也是买不起的地皮,说话更加的轻浮了。
“也就是说,我们买了地皮,就能直接接手店铺了。”蓓欢立刻抓住了重点,她抓住薄凉的手,“还是你聪明,我们就买地皮,等童童出来了,直接开酒馆!”
说着,蓓欢从水袖中拿出一锭金子来道“我要半条街!”
管事的看着桌子上那一锭仅有二十两沉金子,他冷哼道“这一锭金子连三百银子都不够,您拿什么买下半条街啊?没事的话,您就赶紧走吧,别在这丢人了,一个姑娘家家的,天天不在深闺里面呆着,非要出来抛头露面的,当真是有失体统。”
蓓欢直接一把将那管事之人从座位上拎了起来,声音有些阴冷的让人发麻“你再说一句试试。”
看着呼吸越发困难的管事的人,薄凉才出手握住了蓓欢的手腕,他在蓓欢耳边低语道“收拾他,来日方长,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把酒楼办起来。”
蓓欢眼睛转了又转,总算是将火气压了下去。她一松手,管事的人就掉回了凳子上。“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我就给你撕烂了。”
管事的人吓得都瘫在了椅子上,半天都没动弹的了。
薄凉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道“这半条街,我们要了。”
“等等,”看着桌子上那数额大的吓人的银票,蓓欢突然开口道“不买半条街,就先买够能建个豪华酒楼的。”
说完蓓欢有些不好意思的在薄凉耳边嘀咕道“半个街风险太大啦,我这心脏受不了,就先一个小酒楼吧,若是开黄了,也不会那么心疼。”
看着蓓欢那抖机灵的模样,薄凉差点就没绷住。他换了张小的银票道“那就先买个一亩的。”
办妥了手续,拿到了地契,出了门之后,蓓欢才开口道“原来这银票这般值钱。早知道我就不打劫银子了,光打劫银票就好了。”
“谁能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土匪蓓欢,爱财却不知何最值钱。你这个土匪当得,还真是有意思。”
“....”蓓欢真恨不得用金子将薄凉的脑袋给砸出个窟窿来,省的他笑话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现在一到薄凉面前就跟个笨蛋一样,脑袋都转不动了。自己都有点气自己的不争气,没脑子了。
蓓欢跟着薄凉也没叫马车,而是沿着桂花市的街道溜溜达达的回了无忧酒馆。蓓欢抖着那张薄凉用花了六百两买下来的地契,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了,跟一只小狐狸一样。
“蓓欢,我们聊聊吧。”武芽芽看着眉眼都弯成了月牙状的蓓欢,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