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欢,好久不见啊。”
看着门外的那团黑雾和那略显阴狠的声音,蓓欢冷笑道“白雾,怎么着,上次受的伤都好了?今儿,又来讨打?”
说道这,白雾的脸瞬间一黑,“那次若不是有紫微星助你,你当真以为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蓓欢冷笑“若不是我当时要护着他,你怕是现在早就魂飞湮灭了。”
“你该感谢眼下我有很多事要做,不然你现在绝不可能能够站着跟我说话。”蓓欢直接反手就要关门。
白雾抵着门不让蓓欢关“东西还没交出来呢,你就想走,门都没有。”
“什么东西?”
这家伙碰瓷都碰到了我头上来了,当真是欠教训。
看着抵在自己额头上的寒烟杆,白雾相信,蓓欢绝对是想直接爆掉他的脑袋,以绝后患。
“蓓欢,我这次来可不是要和你打架的,我只是来要我的东西,你给我了,我立刻就走的。”白雾举起双手示好的说道。
“你的东西?”
“就是武佰身上的孽障之气啊。”白雾有些憋屈的说道。
若不是感受到屋里有强烈的紫薇之气,我白雾能像个面团一样任你揉捏吗?
看着蓓欢那若有所思的模样,白雾生怕蓓欢会耍赖,他补充道“你别想抵赖,周掌柜可说了,是你连同一个和尚把武佰那家伙身上的孽障之气给弄走了。”
“周掌柜身上的孽障之气是你的?”蓓欢一怔。
“也不算是吧,”白雾感觉到脑袋上又重了几分之后,再也不敢卖官司了,“他算是百岁崖的挂名弟子吧,这人想要修长生,便投到了百岁崖门下,师尊让他收集孽障之气,然后换取长生的丹药。”
“但是这家伙竟然私藏孽障之气,想要自创长生之道,这么造杀孽的事情我师尊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啊,所以便派我来追回他身上的孽障之气。”
“你师尊就没想过他是怎么找上你们百岁崖,又为何会想到自创长生之道吗?”蓓欢蹙眉,这事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
武佰一个普通商贾,怎么可能有能力搭上百岁崖,又从何能知道如何才能长生呢?
“这到我们百岁崖拜山门的人不算少,师尊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么一个小人物,而且他...”
白雾还没说完,蓓欢就见周掌柜的身影,她直接拎着白雾的后衣领,像是拎鸡崽儿一般直接将他拎进了酒楼“进来说!”
酒楼内一盏灯都没点,看着黑的叫人有些心慌,白雾忍不住的收拢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紧张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起来,就你那小弱鸡的身板,我真提不起兴趣来。”蓓欢嫌弃的将黑雾中的白雾吧啦到一边,而后投过门缝向着青楼看去。
只见周掌柜也似笑非笑的望着一间酒楼,似是发现了蓓欢在偷偷跟着他一般。
打草惊蛇了吗?
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蓓欢不耐烦的说道“别动,这会忙着呢!”
那人听了之后非但没有拿开手,反而捏住了她的肩膀。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周掌柜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蓓欢起的抓住身后伸过来的手,作势就是一个过肩摔。
“白雾,你是聋子吗?都说了别动,别动了,你听不懂是吗?”蓓欢压住身上下人,声音有些狠,要不然干脆把他杀了吧,这样就能省事儿多了。
“咳咳,”看着下死手的蓓欢,白雾弱弱的开口道“其实,我在这。”
我的妈哎,蓓欢这一套动作做的也太行云流水了些,委实有些吓人,还好他这次来没直接动武。
蓓欢看了眼握在一边,尽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白雾,她手心忍不住的开始冒汗,白露在那缩着,那她压在身底下的人是谁?
蓓欢赶忙起身,顺带将被她压在身下的人也一并拽了起来“薄凉?”
“我不是说过,我不叫你们,你们就别下来的吗?”蓓欢略带责备的说道“若不是白露提醒我,你现在怕是已经在和阎王爷喝茶聊投胎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
当然了,不然我如何能压制得住这体内越来越暴虐的孽障之气?
“废话,你若是死了,谁给我管账本啊。”蓓欢翻着白眼“所以,以后别吓跑,净会给人添麻烦。”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蓓欢,薄凉直接从后面抱住她,并用手遏制住了她的丹田,屏住了她的呼吸。
过了好一会,他才松手“若我不下来,你怕是早就被对面的一直瞄准你的飞镖给爆了头了。”
“她们怎么可能会发现我?”
“你当为何她们会选在青楼落脚?还不是因为这青楼夜晚灯火通明,能够照的清屋内的影子。”
薄凉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只觉得心直跳,若他在晚来一小会,恐怕蓓欢就和他阴阳两隔了。
“怪不得。”
透过萧条的街道,看着莺歌燕舞,灯火通明的对面,蓓欢的眸子深了,她还当真是小瞧了这帮妓女们。
“夜深了,该歇下了。”薄凉一把抱住尚在沉思的蓓欢,“你脑袋瓜子在转转今晚就别睡了。”
蓓欢后被一僵,她抬头盯着薄凉道“是你?”
“嗯,是我。”
“你和他现在切换自如了吗?”
“算是吧。”
薄凉怎么可能会跟蓓欢说,是‘他’发现的对面有人瞄准着蓓欢,所以才主动将他召唤出来的。
蓓欢的脸色瞬间就不好,对付薄凉那种谦谦君子,她还能耍无赖,但是对付‘他’这种比无赖还无赖的家伙,蓓欢是真的头疼。
砰
就在蓓欢还在头疼该怎么对付薄凉的时候,门外突然又传来一声闷响,那重物落地的声音,听着就叫人胸闷。
蓓欢把薄凉直接一手推到了白露身旁“看好他,我去看看。”
看着在自己胸口处的薄凉,近距离的感受着紫微星的气息,白露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他有些发憷又小心的说道“那个,凉爷,我会保护好你的。”
薄凉看着一脸紧张的白露,露出一抹邪笑“百岁崖家的小子是吗?”
“是的。”哪怕是被人当成了小辈,白露也丝毫没敢反驳,因为他看着薄凉腿肚子就忍不住的打颤,就跟看着他家师尊了一般。
“白露,你先带着薄凉上二楼。”屋外,蓓欢阴森的声音传了进来,那声音中有恼怒,有悲凉,听得人心里发憷又不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