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庙山环水抱,庙宇如林,庄严宏伟。
马车上交谈中,宋渊和钟宝达到苍天庙。
由苍天庙庙祝等人引着,下了马车步入庙中,安排了两处院落住下。
“宋大哥,我带你在庙中逛一逛。”
钟宝提议道。
苍天庙一般都大同小异,加上之前他就在庙中住了一日,对这座苍天庙十分熟悉。
“好。”
宋渊自然不会拒绝。
他以后有不小可能会加入苍天教,借着这个机会可以对苍天教更了解一些。
首先是庙中主殿,步入之后,宋渊抬眼便看到一块绣有祥云、深邃高远的深青圆图,高挂在墙壁之上。
苍天教信奉苍天,但苍天无形无相,便用一块绣有祥云的深青之布代替,信徒祭拜青布,就相当于祭拜上苍。
苍天图下,立着一尊栩栩如生的神像。
中年模样,身穿长袍,长簪束发,相貌宽厚,眼中有一种怜悯众生的慈爱,使人心生亲切。
这是苍天教主。
相传苍天教主乃上苍一缕灵性下凡,可视为是上苍在人间的化身,自然有资格站在苍天图下和苍天一起接受信徒朝拜和供奉。
在钟宝讲述和介绍中,宋渊看着苍天教主雕像和上苍图,莫名的感到一种无限威严,心中生不出半点亵渎之意。
“雕像和布匹不过寻常材料,估计是两者承载的人和物非同一般的原因。”
苍天教主身为世间七十二福地之一的教主,实力可想而知。
点石为金,起死回生,划陆为江,移山填海
传说中仙人能做到的,恐怕对方也都能做到。
至于苍天图,他感觉可能更不一般。
“主殿供奉苍天图和教主,侧殿及其他殿宇供奉得是教中各大长老和殿主们,越靠近主殿代表在教中地位越高。”
“宋大哥跟我来。”
钟宝带着宋渊来到最靠近主殿的第二座殿宇,来到一尊神像前。
一个老者,身材青清瘦,颌下一缕白须,几分仙风道骨,神情严肃,给人以几分古板之感,眉头微皱,目视前方。
“宋大哥,这就是我师父疾云子。”
“这个神像简直和我师父几乎一模一样。”
钟宝看着栩栩如生的神像,摸着下巴感觉颇为有趣。
宋渊仔细看了神像几眼,低头看去。
在神像底座上,有着关于神像的介绍。
疾云仙人,上苍座下护法之一。
武舒国七十九年,有瘟疫席卷锦文、仓康二郡,百姓大多患病,尸堆如山,疾云仙人广施神水,灭除瘟疫,拯救两郡百姓。
昆国一百六十二年,靖远三郡大旱数年,百姓易子而食,饿殍遍地,疾云仙人呼风唤雨让甘霖普降结束旱灾,又使稻种一夜破土成熟救人无数。
盛国四十六年,蛇妖作乱,横行无忌,疾云仙人门下弟子持法剑,下山斩妖
上庙记载着疾云子曾经的各种拯救苍生的功绩。
有一些是他亲身而为,另外一些是让门下弟子和手下教徒去做的,不过他都在中间出了最大的力。
宋渊看了看疾云子的神像,走到其他神像前看了看,若有所思。
殿中供奉的每尊神像所做的事迹,都可以称得上一句救苦救难的圣人。
天下这么大,心系天下的圣人出现一个两个可以理解。
但一下出现这么多,感觉有些不大正常。
修炼之人不是理应呆在山中,不理凡俗之事专心修炼么?
怎么会牺牲自己和弟子的修炼时间,不辞辛劳的去耗费法力解救凡人。
“其中之事绝没有这么简单。”
宋渊隐隐猜测。
苍天教主和疾云子等人一定能从这里面得到好处才都会去那么做。
“功德还是香火?”
宋渊眼神微动,他暂时能想到的苍天教能在这些事中得到的好处只有这两点。
“感觉更像后者,否则苍天教不会大费周章的在各地都建立苍天庙,树立起苍天教主和疾云子等人的神像。
苍天教的修炼法门多半要用香火来辅助修炼。”
宋渊又看向钟宝。
“但钟宝看起来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也许要到修炼一途的后面,才会用到香火来修炼。”
钟宝和宋渊在苍天庙中逛了一圈,回到所知院落中继续交谈。
交谈中,宋渊转而对修炼界的事也多了一些了解。
比如以前他所想象的修炼门派是门规森严,弟子需时时留在宗门中听从师命和宗门调遣。
但从钟宝嘴中了解到,其实往往修炼门派都十分松散。
弟子拜入修炼门派中修行,学艺有所成后就可以下山,自由出去开辟洞府,收徒授艺。
如果不愿下山,留在教派中继续修炼自然也可以。
门派和师父都不需要弟子留在身旁时时侍奉和听命。
如果临时有什么事,再去让人持法令去征召便可。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
最后,钟宝提议道。
“宋大哥,淮庆郡的旱灾已经解除,不如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回返山门。”
他怕过两日那个郡守再找上门来邀请,到时就不大好拒绝了。
“当然可以。”
“反正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
宋渊点头,一口答应下来。
他可能有追杀在身后,自然比钟宝更想要早些离开这里拜入在疾云子的门下,或得知青墟山所在,早日赶往青墟山。
回到自己院落,休息一夜
第二日。
由于钟宝作法,使得淮庆郡接下来六七日都会有倾盆大雨。
一早起来,阴云蔽空,天色灰暗,大雨仍然在下。
以宋渊和钟宝的脚力,本不必乘坐马车。
但因为大雨缘故,路上满是泥泞,为了不弄脏衣物和鞋子,两人决定还是让苍天庙的人,先把他们送出淮庆郡再说。
苍天庙前,庙祝等人撑伞送别。
宋渊和钟宝坐上马车,由穿着蓑衣的车夫,赶着马车一路往东而去。
但没有走出多远,就被一队队的兵卒拦住去路。
“仙师,前方不知为何有大队兵卒拦住去路,难以通行。”
马车忽然停下,车夫慌张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兵卒?”
宋渊和钟宝神色疑惑,撑伞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