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悲伤总是笼罩着我？

苏清抬头看天花板，想把眼角的眼泪水逼回去。

深呼吸一口气，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

命运就像挨揍，既然无法反抗，那你就做个抖M慢慢享受吧。

你得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再惨的境况总会有美景在等着你。

苏清安慰自己。觉得，突然也没那么惨了。

“你能把你自己的大概情况给我说说吗？而且，你也说你不会整一些什么不完成就会死的任务，大不了你就挂在我身上，咱就一直挂机呗。”

商城里的那些东西苏清也不想去翻了，他怕看到让自己激动得不能自己的东西，点开后却显示：“做你的奶茶去吧，这些都是假的。”

不过冷静下来想了想，苏清觉得自己可能是对系统的期望值太高了，系统啊，多么高大上的东西啊，谁获得了系统之后，最后不是成为龙傲天，狂拽酷霸炫？

而自己这个坑爹系统，虽然看上去是条狗，实际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有用的地方。

但是，自己好像还没有深入了解它？从它加载开始，一直到现在，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很嫌弃它的模样？

苏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在这个系统加载之后，脑袋似乎就出了些问题。

平时自己虽然算不上儒雅随和，但是也没有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崽种直视我？”

虽然并不是个多么耐心的人，但也不是一个什么都没有了解，就开始妄自下定论的人？

还没有真正了解这个系统，自己凭什么就说它是个垃圾？

人家再怎么不济，也是个系统。

苏清冷静了下来，不对劲啊不对劲。

看了看窗外那些翻滚的混沌，苏清有些心悸，似乎混沌之中随时会有怪物冲出来，一口把自己给嚼吧嚼吧给吞了。

“挂机是不可能的，因为从系统加载在你身上开始，你就成为了系统信息的承载者，系统的因果也由你承担了。就算你什么都不做，自然而然，就会有事情找上来。”趴在一旁的柯基委屈巴巴地说道。

“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只记得我曾经是个完整的系统，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变成了残缺系统，而且，我自己的程序也混乱不堪，很多东西我都不记得了。按理来说，任务奖励系统，商城系统这些最基本的模块我都是具备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小短腿身上开始散发着一股混乱的气息，那气息就像是下水道里挖出来的淤泥，黏糊糊，令人感到恶心。

苏清内心又开始有些急躁，甚至还有一些丧，绝望。

“这系统要了有什么用，不仅给不了自己什么帮助，还要承担它的因果，按照它的说法，那段因果可能是让它变得残缺的原因。它可是系统，能把它整废的东西，我怎么能承担得了？”

“不对不对，虽然它现在有些混乱，但是不可能绝对没希望，看着外面的场景，能随意把店面拉到另一个世界，拥有这种能力，怎么会废?”

“没那么糟糕？可能比那更糟糕！做奶茶就只能赚赚钱而已，你看能摧毁系统的因果，是你做做奶茶就能承担得了的？”

“不不不，系统的奶茶怎么可能和外面的奶茶一样？”

如果此刻有外人在一旁，便可以看到苏清身上环绕着一层浅黑色的雾气，这雾气朝着苏清的身体内一丝丝渗透，但是苏清的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挡着黑色雾气。

黑色雾气丝丝缕缕，像极了臭水沟里那些血红色一扭一扭的小虫子，往淤泥里面钻去。

小短腿趴在一旁，看着苏清的脸色时而狰狞，时而思索平静。

那黑色雾气化成了一条条触手，把苏清环绕在内。

它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但是又有着一丝熟悉感，还有些悲伤。

苏清此时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愈发地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对劲。

脑子里似乎住着两个人，一个极丧，丧到可能留个鼻涕，都觉得自己是绝症，人间不值得的那种丧。

而另一个则是保持着理智，理智很清楚的告诉自己，一切都没那么难，其实只是小问题。

极丧和理智在脑海里在激烈斗争。

“怎么回事今天！”苏清敲了敲脑袋，最后理智终于占了上风，那极丧的想法被压进了脑海深处。

“一切都没有想得那么糟糕，而且，系统这种事，不应该是别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让自己这么讨厌呢？而且，平时也没少脑补自己哪天获得个系统，然后踏上龙傲天的道路啊。”苏清呼了一口气，跑进吧台倒了一杯绿茶。

奶茶的茶底比起平时喝的茶要更加浓郁和苦涩，因为一杯成品奶茶是茶底，奶，加上其他配料调制而成，如果不够浓郁，那么奶茶的茶味将会极淡。

原本王耀把那团光芒拍进了自己的眼睛里后，自己看着些奶茶原料，似乎上面都有字，比如自信，甜蜜，磨难之类的，但是现在又突然恢复了原本的视角。

想起这里，苏清发现自己先前都忽略了这码事，除了一心想着给王耀调制奶茶，就是各种嫌弃自己的这个系统了。

“奇怪。”苏清皱了皱眉头。

绿茶入口的瞬间，一股极其苦涩的味道直奔大脑，苏清苦的脸扭在了一团，吐了吐舌头。

与苦涩一起的还有一股绿茶独特的清香，清香在大脑内拂去了尘埃。

苏清觉得自己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

“小系统，一块钱四个，嘿嘿。”苏清想办法让自己转移了一下注意力，把那些糟糕得不行的想法暂时忘却。

看了看趴在一旁有些茫然，眼神里时不时闪过一丝混乱的短腿柯基，苏清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摸了摸它的头：“好了，没事，我刚才好像脑子出了点问题，现在应该可以了。你告诉我，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然后我能获得什么？”

小柯基爬了起来，苏清只感觉它身上那股如同下水道淤泥一般的气息似乎消失了，又或者说是暂时潜伏了起来。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开奶茶店，给顾客做好每一杯奶茶，然后获得好评。那些好评会根据你对顾客的帮助程度，顾客自身的力量等级，对世界的重要程度来转换成相应的好评点数，系统会随着好评点数越多，慢慢恢复到完整的状态。”

“那好评点数对我来说会有什么用呢？”苏清捏了捏柯基的耳朵，不得不说，手感真的不错。

“因为我加载在你身上后，你跟我就算是共生状态，系统恢复得越完整，而你就会越强。”

“我会越强？体现在什么方面？身体素质？做奶茶的质量？奶茶店的规模？”

“我...我...我不知道。”柯基眼睛里闪过一道漆黑如同裂缝一般的碎芒，那股令苏清感到十分恶心的味道再一次出现。

“WDNMD！这都不知道！你还做什么系统！我这怎么玩？！”淡黑色的触手再一次出现在苏清的身边，朝着苏清的身体里渗去。

苏清一愣，随后嘴里轻声说道：“没事没事，没这么糟，不是还可以恢复吗？刚才就已经获得了十万点好评，甚至达到了一个什么二星好评。说明，好评点还是比较好弄的。好评点越多，系统就会修复，不管是什么方面变强，变强总不是一件坏事。”

随着苏清自我开导，那些不好的情绪再一次慢慢沉寂了下去，揉了揉脸，苏清脸上挤出来一个笑脸：“没事，咱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知道。慢慢来。”

小短腿看着苏清的样子，有些发愣。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怀疑我现在这个精神分裂似的情况，可能跟你说的那个所谓的因果有关系！”苏清撮着柯基的脸，让它的脸变换成不同的形状。

“好了好了，不知道的就先不想，你好像认识王耀，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苏清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王耀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是看到王耀的一瞬间，苏清觉得很亲切，自然而然地生出来一种依赖，一种孺慕，而看小短腿的样子，似乎跟他很熟。

“你说王耀大人啊，他就是你现在生活的这个国家啊。”小柯基蹭了蹭苏清的手，被撸毛可太舒服了。

“啥？”苏清有些没反应过来。

“准确来说，他是你待的这个国家的意识具象化。”

“啥？！”苏清的声音上扬了一个调。

小短腿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但是加在一起，自己怎么就不懂了呢？

“国庆节生日.....或者他就是国庆最大的寿星公。”

系统都能变成狗，出现一个国家意识，似乎没有什么不行。

这就能解释得通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对一个男人产生孺慕之情。

“原来......原来是他啊！”苏清激动得端着绿茶的手都在抖。

“哈哈哈哈哈，他还送了礼物给我诶！你看这眼睛！”苏清手舞足蹈，指着眼睛朝小短腿说道。

“你不会真的是个傻子吧。”小短腿歪着脑袋看着兴奋的苏清，只见苏清两只脚在地上跺着，晃动着身子。

知道的，是苏清很兴奋，不知道的，以为他在跳猛男新宝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