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他的性格从来没变过，我不知道你之前看到的他是什么样，但是他一直以来对谁都是这种态度。你......就当之前发生的事情是错觉吧，因为那都是他想让你看到的，”展程擦了擦手，不忍去看展言的表情“并不是他真正的样子。”

他说了半天，展言却好像听不懂似的，没心没肺的对他笑“我得走啦，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噢......对了”展言好像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还有，谢谢你帮我包扎。”

快到九点的时候，展言才气喘吁吁的打开陆宁家的门，整个客厅都被黑夜笼罩着，入目只有一片漆黑“陆宁？你睡觉了吗？”说出去的话就像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因为实在看不清，展言扶着墙壁费力的摸索着，想先打开玄关的灯，手指却触到墙壁以外的东西。温暖微弹的手感，展言还来不及细想，手腕就被拉住，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把她扯了过去。炙热的吻像雨点似的落在她的脸和鼻梁上，最后落在嘴唇上。他的呼吸前所未有的急促，像是迫切的想要证明什么。过了最初的慌乱，也知道了那是陆宁，展言虽然很害怕，却也尽力配合着他，他的吻最后停留在她的脖颈。

“他们也是这样对你的，是么？”

“什么？”展言一时反应不过来，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抬手抱住陆宁的肩。脖颈突然一疼，展言险些尖叫出声“呜......”

陆宁尝到铁锈味后终于松开牙齿“展程......还有你朋友圈的那个男人......你是不是真的那么不自爱，真的来者不拒？除了那两个还有没其他人？”

活了29年，展言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屈辱，她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的话，竟然是从陆宁嘴里说出来的。眼眶一热，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不停地落下。

陆宁捧着她的脸还想继续刚才的吻，却被展言用力推开，后背撞到墙壁上的开关，灯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让两个人一时有些适应不了，展言习惯性的抬手去挡，陆宁却好像如梦初醒一般，直直的盯着展言脖颈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呆愣在原地。

“抱歉......我不知道怎么会......抱歉。”陆宁按着眉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他只记得给展言发了短信，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在客厅睡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他再次清醒过来，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展言眼睛红红的望着他，确确实实的看到了他眼里的慌乱和无助，还有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已经顾不上委屈和责怪他，连忙捧着陆宁的脸“怎么了？头疼吗？我先扶你去躺一下？”

“别碰我！”陆宁恶狠狠的拍开展言的手，不小心打在了她受伤的手指上，血色瞬间浸透纱布，展言却好像没有知觉似的，固执的想要去搀扶陆宁。

陆宁盯着那一点猩红，脸色越来越难看，那种撕裂感又出现了，终于疼晕了过去。